京师最繁华的长安街上，一家客栈前面，张灯结灯，鞭炮轰鸣。还有一支舞狮队舞得翻江捣海，好不热闹。


    客栈门前，排了两排长长的队，排队的都是普通老百姓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抢购什么紧俏的商品。仔细看去，他们好像在排队领什么东西。


    “京城就是热闹。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。”石沧海凑到近前，问一位排队的老者：“你们这是在领什么呢？”


    老者答道：“领馒头啊。南宫家的大小姐听说当了船长，包了这家老字号的客栈灯张结彩的庆祝呢。从今天起，只要去说上一句漂亮的话，就可以领到四个馒头。连发三天呐。”


    大旱之年，每个人都在节衣缩食，一天四个馒头，是一个人一天的口粮了。


    “是不是那个南宫飞雪？”石沧海兴奋了。


    “小哥，小声点，要避着南宫家大小姐的名讳，不然，就领不到这馒头了。”老者谨慎的压低声音说道，生怕这个年轻人害自己也领不到馒头。
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馒头我不要，我要的是南宫大小姐南宫飞雪的人。”石沧海信心十足的说道。


    在老者惊奇的眼神里，石沧海拉着周大叔去了一家卖兵刃的店里，花了身上的全部钱，也不够买一把随身的西域短刃。


    掌柜的目光落在石沧海悬在腰间的船长腰牌上，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用木盒包装精美的短刃。短刃的刀鞘上纹着一些奇怪的花纹，刀身的弧度要比大燕的短刃要更加流畅。


    “客官，您看看这把刀。这可是塞斯国的名家打造的，您看这刀身的弧度，优美雅致，看着就赏心悦目。”


    石沧海摸了摸刀鞘，皮质的刀鞘，手感极好：“这把刀多少钱？”


    “1000两。”掌柜伸出一支手指头。


    吓得石沧海声音都变了：“多……多少？”


    “一千两，不多。”掌柜把刀刃从皮鞘里抽出来，流线的弧线加上很窄的刀身，仿若少女的躯体。刀身厚度适中，刀刃却锋利异常。


    掌柜用手指弹了弹刀刃，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嗡鸣声。又拿起一张纸，轻轻落下，那纸一碰触到刀刃，立即断开：“客官，本店二十年老店，绝对童叟无欺。确实是好刀吧？”


    石沧海心里确实很喜欢这把刀。这把刀作工精细，设计感十足，怎么看都舒服。不过一千两都可以在京城买一幢豪宅了。


    “客官，宝刀赠英雄，我看你是即将出海的船长，带把好刀在身上也方便。要不我赔本卖给你。200两怎么样？祝您扬我大燕的国威，为大燕百姓造福。将来多为我这小店宣传宣传。”


    关键是，两百两，石沧海也没有。


    “掌柜的，我今天出来的匆忙，没有带这么多钱。”石沧海放下刀，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。


    “不妨事，不妨事。这刀您先拿走。钱，这两天送来就行。”掌柜双手托刀，递给石沧海。


    “您不怕拿着刀一去不返？”两百两石沧海也不想要。因为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来。心里奇怪，这老板还强买强卖上了？


    “不怕。您的腰牌上写着您的名字。像您这种大人物，会少我这点钱吗？呵呵。”掌柜笑笑。


    没办法，石沧海只好接了刀，谢过了掌柜。看来，只能找千叶羽借钱了。


    收了这把刀，石沧海和周大叔回到客栈门口，伸着头往里面张望。


    客栈中央，安了一个屏风，隐约可见屏风好一袭大燕传统长裙的女子挽着高高的发髻，在用心抚琴，琴声悠扬。
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？领馒头，后面排队去。”守在客栈大门两边的彪形大汉对着石沧海吼道。


    “别狗眼看人低。你看我这样子是来领馒头的？”石沧海气哼哼的说道。


    “那你是干什么的？”


    “我是你们家大小姐的朋友——好朋友。我是来给你们家大小姐送礼庆祝她荣升船长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？”


    “难道你怀疑我的话？”石沧海掏出船长腰牌：“我和你们大小姐一样，也是新任的船长。正是我替你们家大小姐仗义执言，她才有机会做船长的。我们可是生死之交。”


    “您稍等，我进去通报一下。”彪形大汉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。


    “沧海，你干什么呢？非得招惹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？她不是你的菜。”周大叔劝道。


    “是不是我的菜，吃到嘴里才知道。这个南宫飞雪，我很喜欢。”


    大厅里的琴声停住。


    彪形大汉从大厅里走出来：“大小姐请你们进去。”


    两人走进大厅，屏风撤去，一身燕装的南宫飞雪此时竟然温婉如水，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。她的身后站着四名面容姣好的少女。


    此时衣冠锦秀的大燕唯一的女船长南宫飞雪，自以为自己是一代巾帼英雄，她并不知道，整个京师都在看她的笑话。


    出海局的官员被这位京师首富的千金大小姐搅扰到不行，起初只是找到京师的首富——南宫飞雪的老爹，希望她的老爹能说服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弃做船长的想法。没想到首富老爹也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，只是淡淡的说：由她去吧，她折腾累了，就会回来的。她这个人贪玩成性，哪里受到了出海的苦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。


    出海局的官员看她家老爹不管她，只好把这件事报到了兵部，再由兵部报到了大燕国的皇帝昭帝那里。


    大燕国年轻的皇帝看到有女子愿意当船长出海，当时心潮澎湃，感动得不要不要的。连大燕国的女子都愿意为国分忧，大燕何愁不崛起呢？大印一盖，批准了这位大燕第一位女船长的出海大计。并且决定将从大内御林军里选两位高手做她的贴身护卫。


    看到南宫飞雪的阵仗，石沧海心说：“就是娶不到南宫飞雪，她身后的四名少女里，随便挑一个回去也好啊。”


    “是你说你是我朋友？”南宫飞雪问道，语气里少了初见时候的锋芒。


    “我们不但是朋友，而且还是好朋友。你不记得了，在出海局，我敢冒天下之大不讳，替你仗义执言，力挺姑娘家可以出海，就凭这份情谊也足以堪称至交。”


    “你还真不要脸。”南宫飞雪拨了一下琴弦，一声滑稽的声调弹出。


    【作者题外话】：出海之前的故事还有几章就结束了。训练什么的，将直接省了。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。


    期待千叶羽的大航海故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