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急色的林思远,顷刻间就昂首而立,迷迷瞪瞪中便被舞女们一拥而上,扒光衣服俘虏到了床上。
“嘿嘿……嘿嘿……”
左拥右抱的之时,傻乎乎地流着哈喇子,浑身上下烙着一个个绯红的唇印,兴奋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。
可惜这里是封魔谷,岂会有此等美事?
那些不停地用红唇游走于林思远皮肤之上的舞女们,没一会功夫,便裂开嘴唇,露出细密尖锐的獠牙。
正欲下嘴之际,林思远胸口处的玉坠猛地一烫,激的他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,眼中满是惊恐。
“哇”的一声尖叫,四肢乱舞的将身上的妖女推搡而开。
再仔细看四周的景物时才发现,哪还有什么女人在?
自己居然在一片断瓦残垣,满是蜘蛛网、破布条的漆黑屋子里。
随手摸去,哪里都能抓到一大把的灰尘。
如此这般,林思远吓得猛打冷颤,胡乱披上一件玄袍,就要逃离此地,刚才消失的舞女又悄无声息的浮现而出。
而此时的她们或许用鬼物来称呼为合适,因为在每一个人脸上,都挂着她们死前的恐怖阴容。
即便如此,一众鬼物还是搔首弄姿地将林思远围了起来,再次跳起了一种很是十分妖异的鬼舞。
虚幻的鬼影不停地从林思远身边穿梭而过,亡魂皆冒的他哪里还敢都看半眼。
“铿”一下,直接祭出了极品法器金光锤,朝着屋内一顿狂砸。
但令他惊恐的是,即便是极品法器,似乎也无法伤到这些鬼物,打出的攻击有种无从着力之感。
“阴欲艳魂舞!”
冷汗不住从额头流出,林思远顿时记起了师门所给的封魔谷材料中,有关此地的一些记载。
葬尸岗上是有这么七头艳鬼守候在此,靠吸取修士们的鲜血为乐!
这也都怪自己色迷心窍,居然在此时才想起来,这下糟糕了。
“阴欲艳魂舞”之所以具有如此盛名,是因为她们窥探人心深处的情欲,并且可以幻化成任何你想要的女子。
从资料中所记载的内容来看,但凡被艳鬼所盯上的男性修士,几乎没有依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升天的。
果然,不大一会的功夫,即便有清心玉坠护身的林思远,也无法抵挡这阴欲艳魂舞的魔力。
再次被一众女鬼们拖入了神魂颠倒、欲火焚身的状态,恍若痴汉一般的冲锋陷阵。
炮火纷飞之际,一条火红铁链突然飞进屋内,将林思远一裹,狠狠地拽了出来。
“呲滋~”空中飞溅的黏液,被火链甫的一烤,立刻发出了一阵怪声。
来者正是依靠牵心符找到此地的童姓修士,而作为孩童之身的他,并不受阴欲艳魂舞的诱惑。
几番交手之后,双方都得不到好,艳鬼反而明智地选择了收手,去继续寻找的男修去了。
如此,林思远也算是捡回了一条烂命。
随后的几天,两人便一直混在封魔谷里,倒还顺风顺水。
毕竟都是练气十层的修为,还有家族提供的极品法器傍身,实力也颇为强悍。
成功的避过了不少的危险后,每人又收获了一株紫猴花,以及其他的一些珍贵灵药。
“林师弟,前面…好像是几具尸体,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好奇心极重的童姓修士,稳了稳背后的火红葫芦,眼珠一转,闷声询问道。
“嗯,去看看,不过,要小心一点。”
林思远遭重之后,整个人变得颓废了许多,脸颊凹陷,颧骨外突,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。
不远处有一个颇为古怪的山丘之上,正躺着两具死相凄惨的尸首。
走近后,看到死尸后的林思远默然不语。
一具尸首,土黄色的玄甲道袍,身材魁梧,手掌粗大带茧,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殷红色牙印,头颅上双目圆睁,满脸的不甘,似乎死得极不瞑目,看样子应是五灵门的弟子。
另外一具,身材中等,身上血肉模糊,最重要的是,其脸部根本没有了五官,而被一柄巨叉从脸孔前直插入了脑后,整个人被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,脑浆血液流淌了一地。
其手上还握着一只碧绿色的毒蛇,被捏在了七寸之处,已然死绝。
林思远叹了口气,又看了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首,其脸孔虽然没了,但一身丹纹密布的阴黑药袍,却是再好不过的证明,就不知死得是鬼药楼的哪位师兄了。
很明显,两人是死于邪修之手,极有可能是依附真灵宗的旁门左道所为。
“好狠的手段,好大的胆子!”
此时的童姓修士也眉头紧蹙,似乎对于二人的死,很是错愕的样子。
沉吟了片刻,林思远对二人的死状做过仔细分析之后,在脑海里,把这二人遇害的经过,想象出了大部分。
从种种迹象来判断,五灵门的那位修士,应该是当先被毒蛇所伤,身中剧毒。
而那位鬼药楼的弟子,出手解毒之时,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,被这飞叉偷袭致死。
既然弄明白了两者的死因,林思远只能在心中默哀数息,随后掏出了一双兽皮手套,麻溜的在两人的尸体上摸索起来。
果不其然,储物袋已经被收走了。
“师弟,小心!”
就在此时,林思远忽然觉得浑身的寒毛忽的一下,全竖了起来,心跳也砰砰的变加快,急忙闪身向一旁躲避开来。
就在他闪动身形的功夫,那条本已死去的绿色飞蛇,猛地从地上的尸体飞掠而起。
擦着林思远的脖子不到一毫的距离飞掠而过,随后被童姓修士烧成了黑炭,痛苦地在地上乱跳着。
“谁,出来!”
林思远心惊之下,并没有发现有敌人的气息,只是泛泛地朝四周咋呼起来,期望能以此诈出敌人。
然而事与愿违,他这点小儿科的把戏,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。
也可以说,从进入封魔谷之后,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的人,不论在心智上还是实力上,都是有两把刷子的,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露出马脚。
林思远此番被袭后,一旁的童姓修士也是满脸的严肃之色,立即从背后的火葫芦中,放出了一大群赤红色的飞蚁。
“不愧是御兽家族出生,童师兄当真是好手段。”
林思远对童姓修士的手段自然是心知肚明,此番讶然,全然是为了拍对方的马屁而已。
童姓修士没有搭话,只是扬着眉毛转头看了他一眼,并点头示意他放心后,双手法诀一掐。
这些赤红焰纹的飞蚁,似乎是接到了命令一般,立即就四散了开来,把数十丈的空间布的密密麻麻,有趴到了树上、草木上,也有落到地面上的。
“飞焰蚁,奇虫榜排名第一百九十七位,不错不错,看来两位师兄在谷中混得不错嘛,什么闲事都想管上一管。”
声音很突兀地从空气中传来,就在林思远还在奇怪的四下观望时,齐腰高的灌木丛前方的空地处,血水一阵诡异的扭曲后。
一位身着尸袍,背负血棺的冷酷道人,缓缓现出身来。
“薛师弟?”
“你这是…特意在此埋伏对付我们的?我们师属同门,不知这是为何?”
林思远看到显露身形的薛冷之后,顿时惊呼一声,满脸的不可思议,一旁的童姓修士也微微愣在了原地。
“师兄误会了,薛某岂是如此歹毒之辈,藏在此处,不过是为了看一出好戏罢了。”
薛冷闻言微微摇头,旋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林中的某处,嘿然冷笑道:
“御兽宗的诸位,看了这么久,不出来与薛某打声招呼吗?”
“什么?”林思远再度震惊,下意识的祭出了金光锤,童姓修士却忽的一颤,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。
下一秒,林中草木一阵抖动,蓦地从树干中钻出了一名身穿斑纹兽袍的精壮修士。
“五哥,你怎么会在这里?事到如今,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?”
见到来人,童姓修士面如死灰,颤声哀泣道。
“你想到哪里了,表妹,为兄疼你还来不及,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,我们在此埋伏,就是为了多捏死几只真灵下宗的臭虫而已。”
“狗东西,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等我出手,你会死的相当的凄惨。”
冲童姓修士嬉皮笑脸地说完后,兽皮大汉隐晦的瞥了薛冷一眼,又满面阴霾地指着林思远怒吼道。
“童……师妹?你竟然是女的!”
林思远目瞪口呆的看着童姓修士,足足半晌后,他眉头一竖,满脸愤恨之色地问道:
“你这莽汉,为何要袭杀我们三大外门的弟子?”
转头看了一眼正梨花带雨的童姓女修,似乎有些明悟地说道:
“我明白了,是你嫉妒了,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,就变疯狗了是,你这个死变态,连小孩子都不放过!”
“妈的,你找死!”
林思远的恶意讥讽,彻底激怒了兽袍大汉,将手指送入自己的口中一吹,一道细长的口哨声响起,低沉刺耳。
“哼,雕虫小技,放马过来。”
“薛师弟,我们三人联手拿下这个变态,还不是手到擒来!”
林思远虽然并未将对方的伎俩放在眼里,但谨慎之下,还是向薛冷招呼一声。
说完就要祭出金光锤,然而法力还未催动,脚下的那片怪异山丘突然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。
正在诧异之时,地面徒然裂开一道巨大的洞口,并从中伸出一只狰狞的妖兽头颅,一口将林思远的整个身子一口咬住,几番咀嚼之后,吞到了肚子里。
“啊……”
“林师弟……五哥,不要啊……”
童姓女修急切的想要出口阻拦,可惜已经晚了,林思远整个身子已经葬身兽口。
随后一阵急剧的震颤,此兽居然将整个身体全部爬出了地面,小山一般的魁梧身躯,从远处来看,外形颇有些像穿山甲。
“哈哈哈,李师兄,我这铁背穿山兽够威猛吧,天符阁的这小子,居然还想反抗,真他娘的不自量力!”
肆意之极的大笑声,从妖兽后背传出,注目一望,上面居然还有四名身穿兽袍的御兽宗弟子。
全都一脸凶恶之相,看那残忍的摸样,不难猜出他们个个都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狠辣角色。
此时的山林中——
那头刚从地底爬出的铁背穿山兽,似乎不太喜欢地面上的干燥泥土,有些暴躁地迎头朝天打着鼻哼。
而此时说话的那名修士,瘦高的身子,胡须邋遢地,正半蹲在地上,伸手拍抚着脚下的蜥蜴。
“那是,虽说都是一阶顶尖妖兽,但樊师弟这头铁背穿山兽,单论战力,确实比我的五色狂蜥要高出很多。”
“那个怪模怪样的晦气小子,就交给你们对付了。”
不吝称赞了一番,李姓大汉像看死人一般的瞥了薛冷一眼后,悠然不迫的吩咐道。
旋即,色眼迷离的盯着童姓女修来回打量着,喉间狠狠地耸动了两下,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变态的目光,再次开口劝说道:
“好了,碍眼的人已经处理掉了,现在该解决一下我们的事了。”
“表妹,为兄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,你为何一而再,再而三地拒绝我了,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小白脸?”
童姓女修虽然身躯娇小,但心智却很是成熟。
此时,御兽宗的修士都用兽欲的目光盯着她,每个人的脸上都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淫邪之色。
那种眼神中透露出的肆无忌惮,如果不是碍于李姓大汉的面子,恐怕会立即一拥而上,将自己侮辱致死。
“你们,这帮…畜生!”
“李地一,就算是死,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!”
感受到四周围传来的压迫力,童姓女修并未选择屈从,饱含歉意的看了薛冷一眼后。
弱齿一咬,恨恨地话语中,透露出坚定的决绝。
“哼,冥顽不灵,别以为你在童家仗着老祖的垂青,就以为没人敢动你了。
别忘了,这里可是封魔谷,在这里面,我就是把你玩了又如何?
哼哼…你要是从了我,我还念着情分上,勉强收你做个贱妾炉鼎,如若不然,唉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地一缓缓摇头,深情脉脉的叹息声中,满满都是遗憾。
却不知他眼中透露出的淫邪之色,早已出卖了心中那原始的兽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