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众人心头一震。
这赵瑞,当真敢杀民?
赵瑞看着自己手下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,顿时气不打一出来。
“还愣着干嘛!不遵号令!视为同罪!”
众捕快闻言心头一震。
这赵瑞真敢杀民!
无奈,赵瑞已然下令。
捕快们开始纷纷拿着刀朝着前方砍去。
许星河见状刚想给招呼大家从身后的那个洞里面徐徐后撤。
怎料百姓群情奋起。
“娘的!这个狗官!老子跟他拼啦!”
“乡亲们!冲啊!”
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无比。
百姓们赤手空拳,见门上有铁索,一把抽出。
“乡亲们,门上有铁索!”
捕快们只要凑近一点都会被铁链给砸中。
一时之间不敢上去。
场面又再次僵持住了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吾乃陈正阳!此地县令何在!速来见我!”
声音如雷,震耳欲聋!
“啊!陈正阳!陈将军!怎么是他来了!”
赵瑞一听,连忙提起官服一脚,往外跑去。
“大人,大人……这些人怎么办?”
“大人?大人?”
任凭捕快们怎么呼唤,饶是叫不住赵瑞。
本来他们也不想打,于是乎跟着赵瑞跑了出去。
许星河见状也是有些懵逼。
看来这陈正阳官位不小,还是个将军。
一旁张千念问道。
“许兄,此刻是绝妙的逃脱时机,要不……”
还没等许星河回应。
一道巨响猛然传出。
只见十几名捕快直接在他们眼前倒飞进来。
砸在门墙之上,口吐鲜血,血肉模糊。
有的直接被震翻在地。
只见一个屁股缓缓地朝着许星河等人漫步走来。
不用说,这个屁股就是赵瑞的屁股!
只见赵瑞拱着身子,慢慢后退,脸上冷汗直流。
“陈将军息怒啊……陈将军息怒啊。”
许星河定神一看,在赵瑞面前一男子,身着一袭白衣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炯炯有神,严肃不已。
此人定是经过了许多战斗,才能养出如此杀伐之气。
只见陈正阳双手背在声音,淡淡了说了一句。
“何人写出千古名词?引出异象?”
百姓们都回头看向许星河。
赵瑞也是拱着身子,退到一旁,指着许星河说道。
“对!陈将军,就是此人,此人名叫许星河,在狱中写出千古诗词,引出异象,那黄龙异象也是他引出来。”
众人一眨眼的功夫,陈正阳便闪身来到了之前许星河关押的牢房。
陈正阳淡淡道:“不错,正是黄龙之气的残留气息。”
许星河心头咯噔一下,不会真被发现吧。
不行,必须要死不承认。
许星河朝着陈正阳一拱手,说道:“这位将军……”
只见陈正阳猛地一瞪,一股滔天的气势猛然震出。
许星河体内浩然气自动涌出,涌现在身体周围抵挡这气势。
在场之人除了许星河之外通通倒地,脸上冷汗直冒。
这人的气势竟恐怖如斯,仿佛一个嗜血的魔鬼在自己身前。
“浩然气……不错……”
陈正阳,拿起地上飘落的宣纸,口中念叨。
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”
“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“好一个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陈正阳再次撇过头,看向许星河,问道。
“你写的?”
许星河咽了一口唾沫,拱手道:“启禀陈将军,这篇拙词正是在下所写的。”
“好!”
陈正阳手型一转,一柄长枪插入地下,身影顿时闪烁,牢狱之中,看不到他的身影。
空中飘着一道声音。
“所有人速来县堂,如有逃脱者,格杀勿论。”
众人不敢妄动,只好一同前往县堂。
许星河心中长舒一口气。
这第一关可算是过了。
可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。
县衙大堂之上。
陈正阳斜靠在座椅之上,手中还不停地把玩着令牌。
见许星河等人前来,陈正阳微笑着道:“在场之下只留下许星河,其余人等退到大堂外!”
众人不敢聒噪,连忙退去。
张千念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膀,眼神中坚定不已的目光盯着许星河。
许星河点了点头,示意放心。
但当他看到陈正阳那坐着的姿态时,他心中疑惑了。
这是要干嘛?
审问犯人有这么审问了的吗?
你这什么坐姿?
幼儿园老师没教过吗?
1,2,3,要做端。
陈正阳此刻给许星河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拘束,反而还有点很随性的感觉。
侧边的赵瑞坐不住了,屁股一抬,指着许星河便是口沫星子乱溅。
“许星河!你见到陈将军!见到本官还不下跪!其心可诛!”
“来人!”
“在!”
左边一名捕快一瘸一拐地来到中间。
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许星河目无法纪,不尊陈将军!不尊本官!拉出去!斩首示众!”
“遵命!”
说罢便一瘸一拐地来到许星河旁边。
许星河没有看向捕快,反而盯着赵瑞,冷冷道:“赵瑞!我已入儒道十品,你敢杀我?杀我便是杀儒!你承担得起嘛!”
“这……”
赵瑞心想是啊,许星河现在是儒生,杀他自是天地不容,他不敢承担这罪名。
他眼珠子一转的,立马说道。
“许星河,你修习黄龙之术,自是禁忌,高祖曾言,非刘氏修习黄龙之术,天下共诛之,你还有何话可说。”
果真还是绕回到这个问题了吗,这赵瑞的脑回路还真是简单。
许星河朝着陈正阳拱手一拜。
“陈将军,我自是平安县人,本来应当行将饿死,但老天爷赏命,留我一口气活到现在。”
“他!赵瑞!”
“乃平安县县令,身为百姓父母官,却暗自调动,赈灾粥厂,粥内以猛水灌入,配合草料,砂石,糟糠,与人分食!”
“百姓不从!便施以暴行,今日一老妪竟被当街给活活打死。”
“我心中气愤至极便上前理论,将筷子仍在粥水之中,筷子竟浮于水面。”
“根据大汉律法,赈灾施粥,筷子浮起,人头落地!”
许星河盯着赵瑞,喝道:“赵瑞!你有何话说!”
大堂之外,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,说朝廷派人来了调查赈灾详情,蜂拥而至。
“对!许先生说的是!筷子浮起!人头落地!”
“这个狗官给我们吃的是狗都不吃的草料!”
“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!”
一时之间的,百姓们落泪不已。
赵瑞见势不妙,马上从椅子上飞速来到堂中,跪地伏首。
“陈将军!下官冤枉啊!他们都受许星河的蛊惑在义愤填膺,还望陈将军做主啊!还下官一个清白!”
暗道,那些人干什么吃的,怎么拦都拦不住!
此刻如果能够看得见门口,就会发现,那胖捕快脸上都是脚印。
“我呸!你这狗官,我没有受许星河的蛊惑,你最不要血口喷人!”
“许先生为我们出气,你竟然还敢关押许先生!你才是大逆不道!”
“对!大逆不道!”
“肃静……”
陈正阳淡淡开口,但声音却如同铜钟一般,震定当场。
“是非黑白,本将军自会辨认,尔等莫言多言,此案乃是本将军再审!”
此话一出,百姓们不敢言语。
许星河望着陈正阳,果真是将军啊。
这气势,一句话便让百姓们闭嘴。
陈正阳翘起一只腿,放在板凳上,左手扶着膝盖。
“大汉律法,读书人入品,可见官不跪,刑法不得施加于身。”
说道这里,许星河稍微缓了一口气。
还好,不用上什么刑具了,不然自己这小身板可扛不住。
“但……许星河,你休要转移话题,此刻我先审理的乃是黄龙之术的案件,你不要混淆视听,我来问,你来答,知否?”
许星河突然看到陈正阳如鹰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。
虽然陈正阳的声音很慵懒,但是这让许星河心中是更加的警惕万分。
同时他从陈正阳的话语之中也渐渐知道,他的性格。
不喜拖拉,单刀直入。
“知晓……”
“开元一年二月初二子时三刻,你写出千古名词,引出天地异象,是与不是?”
这第一个问题,简单明了,看似没有什么危险性。
“是!”
许星河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黄龙之术的异象是否是由你引出?”
这第二个问题,也是简单明了,并没有什么危险性。
“不是。”
许星河没有犹豫,直接回答。
但是这让许星河有点摸不着头脑,这做为一个将军该有的思维吗?
许星河不敢相信。
“那是由何人引出?”
许星河拱手道:“启禀陈将军,当时草民被赵瑞关入牢狱,与我同狱有一人名为刘止戈,他觉得我写出千古名词引来异象,借机修黄龙之术,好让他人以为是草民习得黄龙之术。”
“刘止戈?”
陈正阳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。
“那他人呢?”
许星河回答:“启禀陈将军,那人为防东窗事发,联想到他,便一拳打破牢狱之墙,已然遁去。”
说着,许星河怕陈正阳不信,连忙搬出了赵瑞。
“如果陈将军不信,可问一下赵瑞所存卷宗当中,犯人是否有一位名叫刘止戈即可。”
要知道,现在的赵瑞跟许星河那可是不共戴天。
几乎看一下都觉得自己眼睛脏。
陈正阳看向赵瑞。
“呃……”
赵瑞道:“是有这么一个犯人。”
“许星河所说,是否属实?”
陈正阳问道。
赵瑞闻言,心头一震,赶忙说道:“启禀将军,许星河所言属实,但也不能证明他没有修习黄龙之术。”
陈正阳点了点头:“赵瑞有理。”
“方才牢中之人,除去妇孺老妪,均上堂前来。”
剩下大概五个人。
五人来到堂主纷纷跪下,其中也包括张千念。
“大人!许先生并没有修习黄龙之术啊,他是为我们百姓出气才被赵瑞那狗官陷害入狱啊。”
“是啊!大人,还望大人明鉴!”
……
众人你一口我一口,都在维护许星河,这让许星河心中温暖不已。
“是吗?”
陈正阳微微一笑:“来人!”
刷刷刷五名捕快一瘸一拐来到堂主。
“在!”
陈正阳将手中把玩的令箭丢出扔在堂主。
“各打二十大板,打完了再言真假。”
什么!
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上刑罚?
还没等许星河反应过来。
大堂外已开始的躁动。
陈正阳似乎已听烦了这种声音。
气势一发,众人直接被震住不敢多语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“啊!”
一道道撕心裂肺之声传出。
“将军!”
许星河连忙拱手道:“他们都是无辜之人!为何要上刑罚?”
只见陈正阳不理睬许星河。
陈正阳淡淡道:“说不说真话?”
“我等……我等……许先生……他没有修习什么黄龙之术啊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大人为何要罚我等百姓?”
……
许星河看见五人屁股上的衣物已经渐渐变红心中已是不忍。
“将军,此等事情却是是与他们无关啊!”
“再次二十大板!”
一道道撕心裂肺之声再次传出。
“将军”
许星河再次喊道。
见陈正阳没有回应。
“陈正阳!”
许星河指着陈正阳,怒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!他们都是无辜百姓,你要施以重刑!你还配叫将军!”
“大胆!”
赵瑞站起身子,指着许星河喝道。
“放肆!”
陈正阳猛地一拍案牍,径直站起。
案牍瞬间粉碎。
陈正阳指着许星河:“许星河!你写出千古名词儒道入品解释得通!”
“但!”
“你武道凭何入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