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到不用，”姚夏摇摇头，一边吃饭一边说，“你看你，又犯了纸上谈兵的错误了，观察一定得深入，以底层的视角来看待问题。
你装摄像头，你的员工们每天上班，脑袋上面都顶着这些东西，他们自己也会觉得提心吊胆的，就更不敢说实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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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”姜影彤说。
不过她思考了一下，突然抬起头来，眉开眼笑地看着姚夏，“不然你来给我当眼线，我安排你进厂，然后把他们每天的想法和做的事情汇报给我。”
“你倒是脑子转的挺快的。”姚夏拍了拍手，给她鼓掌，“让我去给你当马仔，了解一线的咨询，回头给你汇报，真的是高！”
“嘿嘿。”姜影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“我哈佛毕业的。”
“你连反话都听不懂吗？”姚夏冷嘲热讽到。
姜影彤一摆快子，眼眸上面凝结起一层雾气，“姚夏，你这样我们就结冰了哈。”
“结冰有什么关系？”姚夏满不在乎地说，“反正你的副人格喜欢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姜影彤气得说不出话来，只是拿一双大眼睛瞪着姚夏，过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憋出来两个字，“无耻！”
不过话说回来，姜影彤心里面有些奇怪，到底之前给她看病的关婷阿姨是发生了什么，现在都已经住进精神病院了，而她自己的副人格到现在好像还活得好好的。
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副人格有没有背着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“你的想法是好的。”姚夏摇摇头，继续说，“但是你用错地方了。”
“嗯？”姜影彤疑惑地看着姚夏。
“首先呢，我自己也是一个开公司当老板的，我每天也有很多工作要忙好吗？光是今天晚上给你做这顿饭的时间，我可能就多赚了有几十万了。”
姜影彤冷着个脸，咬咬牙说，“几十万我花钱买你的时间还不行吗？”
“你先别着急，听我把话说完。”姚夏放下快子，继续对她说到，“其次，你没有觉得，我这样的人，真的能做芯片，会做芯片吗？你想给我安插到什么职位上去？
就算真的能把我安排进去，我总得花一段时间来熟悉你们公司的流程和业务吧？
这些不都是成本吗？”
“那你说要怎么办？”姜影彤抱着双手，一脸不满地看着姚夏。
这不是巧了吗？
姚夏嘿嘿一笑，“我有一个办法，我给你说，呱唧呱唧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，听完姚夏说的内容，姜影彤抬起一双大眼睛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真的假的，还有这种东西？”
“嗯。”姚夏点点头，“有一种叫做伪装灵的诡异，它能让你变成任何人。所以你想要了解真实的情况，只需要物色好公司的员工，然后你变成他的样子去交流一圈，肯定得到的信息比你自己更加真实。”
现在的姜影彤，经过了上次在自家庄园的事件之后，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诡异的这件事情。
所以姚夏跟她说起来，姜影彤的内心一点儿波澜都没有。
“好，那就这么做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”姚夏沉吟了一下，欲言又止。
“什么？”
“你其实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楚周围的人的嘴脸，然后将公司重新改造成你想要的样子。”
其实接烂摊子是最麻烦的事情，姚夏是个过来人，非常有感触，与其接手一个烂摊子在这个基础上面想要寻求突破和改变，还不如直接将摊子给砸个稀巴烂，然重头再来，这样更能从毁灭当中获得新生。
不过具体怎么做，以及以后会如何，就得看姜影彤自己的造化了。
……
吃完饭以后，时间也不早了，姚夏站起身来，正准备离开，但是姜影彤叫住了他。
“这么晚了，就别回去了，不如在这里睡一晚上，然后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抓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……”姜影彤皱着眉头，仔细回忆着姚夏之前给他描述的东西。
“伪装灵。”姚夏没好气地说到。
“对，伪装灵。”
姜影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转过身来，指着其中的一个房间，“其实我这里还挺大的，你可以睡那个房间里面，我晚上给你弄点铺盖过去。”
“行吧。”姚夏点点头。
姜影彤生活其实挺奢侈的，这房子的房租一个月都得有2万块钱，150多平的大房子，3室一厅，豪华装修。
更何况是在深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。
比姚夏现在租的3000块钱一个月的一居室好多了。
……
晚上姚夏睡到一半，呼吸变得沉重起来。
他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，梦到自己被一个女鬼追，然后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。
天色非常的凶暗，四周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，将姚夏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给吹起来了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看到在转角的视线尽头的位置，出现了一双皮肤苍白的手。
妈耶！
姚夏整个人吓得冷汗淋漓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，那个可怕的女鬼顺着墙壁的侧面爬了过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姚夏根本动不了，呆若木鸡站在原地。
就好像被施加了定身咒一样。
女鬼披头散发，像只蜘蛛一样在墙上用手脚爬行着，姚夏很想看清她的脸，可那个头发挡住了，只能看到一片模湖。
而就在她即将靠近自己的时候，姚夏双腿一软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。
紧跟着女鬼立刻爬了上来，压迫得姚夏的喘不过气。
“别，不要，不要这样！”
姚夏喊到。
女鬼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，将双手摸到了他的身体，逐渐向上。
与此同时，在姚夏的视线当中，女鬼的那一颗长着黑长直的头发的头颅也随着自己的胸口爬了上来。
长发将姚夏的脸包裹起来，现在他跟女鬼对视在了一起。
就在这时，姚夏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。
整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因为那张脸，不是别人的，正好是姜影彤的脸。
“啊！呼~~呼”
姚夏突然睁开眼睛，从梦里面惊醒过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