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的诉求和明曦自身想法不谋而合。


    再加上今天这一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，伤敌一千，自赚九千九的操作。


    明曦要是拒绝，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。
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做伤害我和我的宠兽们，我就答应，尽最大可能，帮助你恢复。”


    “…成……交……”


    她眉心的纹路隐没，那个自称‘锦’的家伙似乎是损耗过大，沉睡了。


    刚才那样高强度的群体控制，显然不可能是挥挥手就可以完成的，何况还是一只返童共生，实力倒退到初级的超凡生物。


    “光光，它到底是什么情况？你有头绪吗？”


    光光是没身体，但凡它有个脑袋，那白眼必得翻天上去。


    它家主人现在，妥妥的就是‘有事钟光光，无事假大空''。


    造孽啊。


    不过该回答的还是得回答。


    它好不容易复宠，可不得好好固宠吗？


    “主人，它这种情况必然不是正常的返童共生。


    要么掌控着罕见特性，要么体内有重宝，可以让它短暂回到全盛状态，并使出以往曾经掌控过的技能。


    对了，它控制那些啄啄冤的技能应该是四大超能力系天阶技能——致命曙光。”


    明曦瞠目。


    她很想淡定，但真的淡定不了一点。


    惊呼：“天阶？你确定？”


    天阶技能！


    至今为止，明曦就见过一个。


    那就是小银花的天赋技能神圣治愈！


    除了种族天赋技能之外，理论上天阶技能只有圣级（包括）以上的超凡生物才可以学会。


    “确定，除了致命曙光，绝不可能群控那么多啄啄冤。”


    “难道锦‘生前’已经圣级了?它才99岁啊！”


    明曦俨然已经忘记自己刚刚还吐槽过锦的年纪太大这事。


    光光：“它进行返童共生时已经在兵解身体，而且速度实在太快，当时您又处于危险中，我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您身上，所以并没能准确捕捉它返童前的信息。”


    也就是说它也没办法确定锦之前的等级。


    虽然它是时之界法则衍生出来的智能体，但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。


    时之界法则赋予它协助主人的能力。


    但不可能让它超越法则本身。


    而且随着与主人的深入接触，它的思想、情感不断完善。


    而拥有情绪和感情，对它这种智能生命而言，是好事，但也是坏事。


    情感会影响它的判断。


    情绪会左右它的行为。


    这些都可能导致它出错。


    唉，苦恼着呢。


    明曦并不知道光光的变化，她哼哼唧唧：“要你何用！”


    光光：“……”


    它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。


    疑惑暂时无法得到解答，明曦也没办法，她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啄欺怨。


    锦这家伙够狠的，一击毙命，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不给。


    “唉。”


    明曦叹气。


    经常杀人的人都知道，比起杀人，处理尸体才是最麻烦的。


    弄个不好，就是银手镯伺候。


    虽然杀死一只穷凶极恶的、前科累累的野生超凡生物，还不至于获得银手镯待遇。


    但却会暴露她。


    好在她有时之界，虽然时之界没有焚化炉功能，但处理一点垃圾还是没问题的。


    …


    杨家鉴宝会办成了杨家见宝会，再见了，我的宝贝会。


    这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，据说杨振华急火攻心直接躺下了。


    但这事并未闹开。


    包括惠安酒店遭遇啄啄冤袭击，也同样只有少数人知晓。


    第二天，小地区赛如常举办，一切风平浪静。


    但明曦进入选手休息室后，就发现苏晨羽几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。


    她这才想起他们七人昨晚都去参加了杨家鉴宝会，怕是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惊吓。


    啄啄冤的群体声波攻击，连a级御兽师都可能受到影响，何况他们这些d级。


    “小明曦，来坐这边。”


    沈红菱注意到明曦的到来，朝她招了招手。


    “红菱姐，早上好。”


    明曦没有拒绝她的主动示好，坐到了她身边。


    沈红菱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傻大姐，今年24岁，韩宁市人。


    在韩宁赛区时明曦就和她有过接触。


    她说话有点直，人看上去还是比较好相处。


    “你吃早饭了吗？我鸡蛋饼买多了，给你。”


    说着不由分说就把一袋鸡蛋饼塞进了明曦手里。


    “…谢谢红菱姐。”


    “小明曦，昨晚我们去参加杨家鉴宝会，差点没死在那里……”沈红菱搭着明曦的肩膀，把杨家鉴宝会上发生的事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。


    “……幸好你没去！”


    明曦并没有装出惊奇表情，没必要。


    “这事我略有耳闻，昨天我们住的惠安酒店也出事了，我在特刑局录口供时也听说了杨家的事。”


    “对哦，你不说我都忘了，惠安酒店也出事了，听说也是因为啄啄冤？你当时就在酒店里，没受伤吧？”


    昨晚对沈红菱一行人而言绝对称得上惊心动魄。


    参加鉴宝会，本以为是去见世面的。


    结果是遭遇啄啄冤袭击，心灵、身体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创伤。


    好不容易做完笔录返回酒店，结果发现酒店也被端了……


    等他们安顿下来，已经过了凌晨3点，身心俱疲。


    所以今天早上他们一群人才像是被吸光精气一样。


    “是啄啄冤，不过不怎么厉害，很容易就解决了，倒是红菱姐你没受伤吧？”


    沈红菱摆摆手：“还好，最初我也被啄啄冤的声波攻击给影响了，还好一个帅哥救了我，不然我估计够呛。


    看来我们遇到的不是同一批啄啄冤，我们在杨家遇到的那群啄啄冤老牛逼了，连杨家家主都差点被弄残。”


    明曦：“……应该吧。”


    “不说这事了，闹心。”


    沈红菱看了她一眼，嘿嘿一笑，一脸好奇问：“马上就是八进四赛了，小明曦你最不想匹配到谁？”


    这个问题好像是个开关，原本神情怏怏的几人都竖起了耳朵，不约而同看向了两人。


    他们也很想知道明曦最畏惧的他们中的谁！


    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，但明曦绝对是他们所有人心中最不想面对的劲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