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医生,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!”
杨炎行走在医院里,不断有人给他打着招呼,打招呼的人有护士医生,也有病人以及病人家属。
很显然,他是一个深受众人爱戴的好医生。
而且,还是一个传奇医生,不仅在江南省,就算在全国也是能够名列前茅的。
然而,杨炎却从不骄傲自满,他知道自己只是懂了一点医术,离那些媒体吹他精通乃至于完全掌握医术来说,还差得很远。
学无止境!
更何况身处医学之中,才会明白整个国家乃至于世界上,还隐藏着许许多多比他医术强很多倍,又不爱露风头的神医。
“早上好,侯助理。”
“早上好,杨医生。”
侯耀白给杨炎打了一个招呼,然后就与杨炎开始了新的一天工作。
“侯助理,听说你父亲的病当时看遍所有医院都无法医治,当时确诊的是什么病症?”
杨炎坐在办公椅上,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新一天的资料,准备接待好新的病人。
“医生们给出的是常见的植物人症状:丧失了主动意识、对外界语言及声光刺激的反应以及主动表达的能力,而呼吸和心跳等基础生命活动仍然存在的情况。”
侯耀白掏出手机,点开保存的照片读着上面的诊断结果。
“听起来就跟普通的植物人一样,颅脑受到损伤,陷入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,还是有机会被亲属所唤醒的,只要够坚持。”
杨炎扫了一眼电脑屏幕,正式开始了上班,第一位病人挂号成功。
“咚咚”
“请进!”
侯耀白作为助理,则是亲自去打开了房门,待得病人走进来后,便又再次关上。
“你好,张女士。”
杨炎扫视了一下这位病人张女士的身体状况,不由得皱了皱眉,然后继续说出了职业套话:
“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?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是不太适合吃药的。”
“杨医生,我知道,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我怀里的孩子和我的血缘关系。”
这位病人张女士不仅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,小腹也是微微隆起,看起来像是怀孕了一样。
但杨炎很确定,她的确是怀孕了。
“请简单描述一下你的事情。”
看样子,第一个病人就有些与众不同了,似乎涉及到人类基因学上的问题。
她和怀里的孩子,基因是不同的!
杨炎抬了抬自己的黑框眼镜,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这位病人张女士的讲述。
张女士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,在杨炎的眼神鼓励下,终于是缓缓道来:
“是这样的,因为一次意外,孩子急需用血后才得知孩子是b型血。”
“而我和孩子的父亲都是a型血,当时那护士见了血型单子后,立即一脸怀疑的问我们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,甚至有想要报警的冲动,怀疑我们两个是拐卖儿童的。”
a型血与a型血之间繁衍的后代,按照常理来说只能生出来a型血与o型血,不可能生出来b型血。
护士的怀疑也是对的,毕竟拐卖儿童这件事,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犯罪行为。
侯耀白站在一旁,见到张女士仍然是抱着她怀中的孩子,就明白孩子不是抱养拐卖的,不然护士绝对不会放过她。
“后来孩子被输血救回来后,护士与医生留下来我们询问情况,大有一言不合就报警抓人的架势。”
“孩子父亲和我都极力说是孩子的亲生父母,绝不可能是抱养拐卖的,于是就做了一次亲子鉴定。”
说到这里,张女士有些不自然,仿佛是鉴定结果大出所有人的意外。
而侯耀白也吸引了兴趣。
孩子是b型血,母亲是a型血,其实只要父亲是ab型血或者b型血中的一种,就可以生出来。m.qqxsnew
但孩子父亲也是a型血,还极力坚称自己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,没有对自己的妻子有一点怀疑。
看来,要么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过于老实,要么就是出现了医学上的失误或者怪症。
“结果很令人吃惊,我和孩子父亲与孩子做出来的亲子鉴定结果证明,我们两人都不是孩子生物学意义上的亲生父母。”
张女士说到此处,显得很是落寞,明显是结果大出他们所料。
“后来为了证明孩子是我们亲生的,还找来了当时接生孩子的那个医院的医生,通过一系列证明,才摆脱拐卖儿童的嫌疑。”
“就连护士和医生都怀疑是不是出现了鉴定失误,于是就又再一次做了亲子鉴定,结果仍然是和上次一样,鉴定出来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。”
“这时候,就连医生和护士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?而刚好我当时怀了二胎,就想着看生出来的第二个孩子,是不是也会这样?”
这时,仔细倾听事情经过的杨炎突然斩钉截铁的说道:
“你和肚子里的孩子,也没有血缘关系,不是孩子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。”
“没错,杨医生说的没错,鉴定结果是这样的,杨医生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了吗?”
见到杨炎一口说中事实,张女士神情激动地向着杨炎询问道。
“有个大致了解了。”
杨炎站起身来,走到张女士的面前,伸出右手摩挲着她的头发,然后莫名一笑的问道:
“你们做亲子鉴定,是通过毛囊检测的吗?”
“是的,杨医生你找到原因了吗?”
“基本上心里有了把握,那孩子的父亲呢?他没来吗?”
“他在外面。他被那些医院的医生打击久了,以至于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,不敢进来再听一次结果。”
“哈哈!让他进来吧,我还想通过孩子的父亲来判断一下。”
“马上,杨医生我马上叫他进来。”
接着,张女士抱着孩子走到了门外,经过与外面的人一系列的沟通后,外面的人终于同意进来。
大门再次打开,进来的是一个憔悴的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,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听妻子的话,在行走表情中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家庭地位中的弱势。
妻管严?
杨炎不置可否,这也许是爱妻子的一种表现,并不一定全是懦弱。
“两位请坐下吧!我该怎么称呼您呢?”
“杨医生,他姓王,叫王富贵。”
“额!”
憔悴男子摸了摸右脸,有些尴尬。
不知道是尴尬名字被妻子抢着说出来了,还是尴尬他的名字,或许两者都有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王先生,张女士,现在我基本确定,你们两人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孩子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亲生父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