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鸿霖……果然是你……”先前被纸人扑到在地的曹达华，此刻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

    他刚刚被纸人掐的够呛，险些丢掉性命，仗着大和尚出手，才没有被掐死。


    见到中年男人的出现，他才忍不住出声，说完这话，不由得连连咳嗽，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
    “曹兄，别来无恙……”中年男人看向曹达华，满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

    “你、你竟然真活着……”曹达华又是无力地说道。


    随后，他挣扎着，站起身子，对面着王鸿霖。


    王鸿霖淡笑一声，得意地说道：“是不是很让你意外，不过也是老天爷有眼，才让我死里逃生。”


    “老天爷有眼？我看是老天爷瞎了眼才是……”曹达华瞪起了眼珠子。


    “老天爷确实是瞎了眼，要不然的话，也不会出现霍思琪那样的冤案！”王鸿霖说道。


    “当年霍思琪的案子，我因为在外地追凶，根本没有经手。一切都是当时的副署长做的！”曹达华说道。


    “你推的倒是挺干净……”王鸿霖不屑地一笑，说道：“就算你在外追凶，可又不是不回来。我就不信，战警队审讯过的案子，你回来之后都不看！霍思琪的案子，明摆着是冤假错案，凭曹大队长你办案多年的经验，难道还看不出来吗？”


    曹达华低下了头，“我当年确实疏忽，以为案子上面签了字，就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。实在想不到，会出现这样的冤案。”
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王鸿霖大笑起来，“你说这话，是骗三岁小孩子吧……分明是知道其中干系，不敢面对真凶，才得过且过……能有让你当上战警队队长，我看才是老天爷瞎了眼……”


    “王鸿霖，你不要颠倒是非！如果我真的不敢面对真凶，今天又怎么会调查兵工厂？”曹达华正色地说道。


    王鸿霖愣了一下，旋即笑道：“这不过是官场上的博弈罢了。就凭你曹达华，有什么资格搜查兵工厂，还不是得到总长妃琳佳的授意。你这不过是投机取巧，站队妃琳佳那边罢了。又不是真的要主持正义。”


    “你少在这里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！”曹达华气愤地说道。


    “看着你气急败坏的样子，我就觉得好笑……现在不如就让我亲手送你一程……我保证，不会让你太痛苦……”王鸿霖笑道。


    说着，他亮出手枪，对准了曹达华。
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


    这一次，又是张余出声叫道。


    “小子，你又要说什么？”王鸿霖看向张余。


    “刚才你说，不相信乌拉宗财会被绳之以法，更不相信法庭会判乌拉宗财死刑。可是，你是否知道，战警队已经前去抓他，就是要将他绳之以法，还霍思琪清白。现在，你们滥用私刑，又杀了曹队长，岂不是等于让霍思琪身上的罪名永远都洗不清！”张余认真地说道。


    “我姐姐已经死了那么久，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，谁还会在意这个。重要的是，我要亲手杀掉乌拉宗财，让他血债血偿！”霍思雨幽幽地说道。


    “我刚刚就说过，以你的本事，想要杀掉乌拉宗财，还不是易如反掌。你又何必故意留下线索对准兵工厂，让警方一步步的深入调查呢？曹队长若是死了，调查出来的那些东西，还有什么用？”张余朗声问道。


    “这不过是我故意戏弄一下曹达华而已……你一个将死之人，废话还挺多的……”王鸿霖冷冷地说道。
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张余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只是单纯的戏弄吗？如果我猜的不错，姚成刚当初买下的那把警枪，也就是你的配枪，肯定是你故意送到姚成刚家里，栽赃嫁祸的。你一回来，就已经设计好了全盘计划，想让曹队长得罪乌拉家族，自取灭亡。所以，你盯上了军火集团，发现姚成刚在那里买了枪，就让人到姚成刚家里掉包了一把。这种事情，对于你们来说，不过是小菜一碟。你让霍思雨使用邪术，打量杀害跟当年案件有关的人，以及跟军火案有关的人，目的无外乎是吸引警方的注意力，想要让警方去调查军火集团。可是，你又担心曹队长胆子小，不敢行事，干脆让霍思雨到战警倪妮家里使用邪术，意图干掉倪妮之后，逼战警队果断调查……”


    说到此，张余咳嗽了两声，“咳咳……”


    他抬手捂住心脏位置，接着说道：“倪妮虽然没死，但曹达华却全力调查军火案，并且还跟军火集团动了手。因为有异能者的出现，军火案变得更为重大，曹队长申请调查兵工厂，得到总长妃琳佳的同意。随着调查，真相一步步浮出水面，当年霍思琪被谁害死，也查的明白。此时此刻，曹队长已经下令逮捕乌拉宗财，只要真相披露，哪怕乌拉宗财有家族撑腰，在舆论的压力下，也会被判死刑！这个结局，我想要比霍思雨亲手杀掉乌拉宗财更叫她痛快吧！只不过，这样一来，曹队长就会成为大英雄，某个人若想让霍思雨帮忙杀曹达华，怕是会有些困难。”


    “你这话可真有意思……”王鸿霖笑道：“就好像你无所不知，无所不晓一样……你以为我们没有想到么，可在权势面前，法律向来苍白……或许，表面上迫于压力会判乌拉宗财死刑，但乌拉宗财真的会死么……搞不好，不过是有人替死，他只需要改头换面，照样能够逍遥快活……很多时候，理想是好的，实际操作起来，就又是另外一码事了……”


    他的话，登时将张余给噎住了。
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种操作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

    张余迟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如果真有这种操作，你们届时再干掉乌拉宗财就是……现在下手，是不是有点着急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是否着急，跟你不发生关系。你的话这么多，是不是比曹达华还着急死呀？”王鸿霖冷冷地问道。


    张余显得十分淡定，只是说道：“我在外面看到摆着两口棺材，显然是个曹队长和乌拉宗财准备的了？”


    “没错！”王鸿霖答道。


    “那不知道……乌拉宗财的尸体，是不是就放在里面……”张余缓缓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