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adam，你现在在什么地方？”张余说道。


    倪妮：“治安署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我有重大案情向你汇报。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重大案情？什么案情……”


    张余迟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说话方便吗？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当然方便。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不会泄露出去吧？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倪妮怎么这么磨叽呢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只不过是太重要了……我这费了好大劲才算出来的……而且，我……多少有点担心，万一你们又觉得玄乎……找我问来问去的……我难以解释……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我说没有问题……但是，最好是破了之后，能够别牵扯到我……让我深藏功与名……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行行行……我答应你，你说吧……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情况是这样的，吴发达这一两天就会派人去产院让人抽取新生儿的鲜血。应该是九个男孩和九个女孩的，你们战警队只要到产院埋伏，就一定能够把人给抓到。”


    “啊？”倪妮明显吃了一惊，说道：“真的假的？他要新生儿的鲜血做什么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他这个……肯定是不干好事……你问我，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不过把人抓到之后，你问他不就行了……有些事情吧，实在是匪夷所思，就好像刘波的死……死亡鉴定上是正常死亡……可他大概率是被人灭口的……”


    倪妮还是追问：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我不是说了，我是费了大劲才算出来的，为这事差点受了内伤。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你以后少给我扯内伤！还算出来的！这种事情，怎么算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那你说，我应该是怎么知道的？我又不是吴发达肚子里的蛔虫……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你信不信我把你抓回队里，严加审讯？”


    张余：“不至于吧，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……这事肯定玄乎，就怕你找我问来问去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倪妮没好气地说道：“你现在挺狡猾啊，还事先给自己铺路是不是……”


    张余故意苦哈哈地说道：“没办法，就赶上这种玄乎事儿了……我要不是答应你，一个月之内破案，我都不能费这么大的心血……我容易么……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行！你现在在什么地方？”


    这次轮到她这么问了。


    张余警惕地说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
    倪妮：“我想你了行不行？”


    张余从语气中不难听出，倪妮说这话的时候，肯定都咬牙了。


    张余也知道自己跑不了，硬着头皮说道：“这么说的话，那没问题。我就在你们家，静海花园门口呢。”


    “你等着我！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凌晨一点，武南产院。


    观察室内，躺着一个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。


    婴儿们大多都在睡觉，十分的安静。


    观察室的门从外面拉开，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从外面进来。这三个女人，一个五十来岁，挂着护士长的标牌，另外两个，一个能有四十，一个二十多岁。


    她们不是空手进来的，还带着抽血的设备。


    进门之后，护士长就道：“上面要对孩子们进行血样检查。王梅，你负责给这边的男孩抽血。小娜，你负责给那边的女孩抽血。每人抽5就行。”


    这话一出口，年轻护士小娜就道：“护士长，一个孩子抽5啊……这能行么……”


    “小娜，护士长让你怎么干，你就怎么干！”中年护士王梅马上说道。


    “可是他们刚出生……好像就算要抽血化验……也不用抽这么多……”小娜还是有点担心。


    护士长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，说道：“你懂还是我懂！是不是不想干了？”


    “我抽……”小娜不敢再多言。


    她和王梅分别行动，推着抽血的设备来到婴儿床前，这就要动手。


    也就在这档口，观察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，跟着就见一连串的人冲了进来。


    这些人虽然都穿的便衣，却都是战警，为首之人正是曹达华。在王牌战虎的身边，还跟着倪妮、苟富贵、吴襄望等人，以及张余。


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人？这里是观察室，闲人免进，马上给我出去！”护士长有点紧张，嗓门却很大。


    苟富贵上前一步，直接亮出证件，说道：“我们是战警队的！发现你们非法给婴儿抽血！”


    “什么叫非法抽血，就是正常检查而已！你少胡说八道！”护士长毫不示弱。


    倪妮冷冷地说道：“正常检查需要后半夜吗？还有，给婴儿检查，需要抽5的血吗？”


    她跟着伸手一指年轻护士小娜，厉声说道：“她刚刚怎么说的？”


    “护士长让我们给孩子们抽5的血……我怕出事不敢抽……她说不抽就不用干了……”小娜即刻哭了。


    要知道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战警，小娜不过是一个年轻护士，哪里见过这个阵仗。


    而他们的声音，明显惊吓到了观察室里的孩子们，婴儿们跟着开始纷纷哭泣，“哇哇哇……”“哇哇哇……”“哇哇哇……”……


    听到孩子们的哭声，倪妮微微皱眉，还是曹达华说道：“把你都给我带出去，别吓到孩子！”


    倪妮和王晓霞几个女战警立刻抢了上去，将三人全部押了出去。不过对小娜还算客气。


    出了观察室，外面还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长者。


    护士长一看到二人，马上委屈地说道：“牛院长、马院长……我冤枉啊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冤枉什么你冤枉，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！至于说要不要蹲监狱，那是战警队的事儿，跟咱们产院无关！”牛院长直接说道。


    马院长也是横眉冷对，“我真是没想到，咱们产院竟然会出现你这种害群之马，简直是是耻辱！我跟牛院长的态度一样，你被开除了！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护士长登时傻了眼。


    曹达华跟着就道：“你什么你！赶紧老实交待，是什么人指使你的！”


    护士长的眼泪随即就淌了下来，哭着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，对方绑架了我儿子，说是他儿子得了重病，找到了一个偏方，需要用九个男婴和九个女婴的血来配药。他还给了我一百万的好处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儿子的命就是命，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啊！”倪妮恨恨地说道：“指示你的人，肯定给你留了联系方式吧！”


    “留了……让我完事之后，就打我儿子的电话号码……”护士长又是哭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