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纪闲看过资料片,就在这个副本里,那座紫山与古代的大帝有关,他正想进入寻找源天书呢。
眼下,得到这样一枚古玉,他不得不做出一些联想。
“你不要杀我,我带你去寻找。”陈大胡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然而,纪闲却是一脚将他踢开,没有废话,直接探出强大的神念,刺入他的识海,读取他心中的记忆。
这,便是神识强大的好处,对方的心海对其跟不设防一般,直接就一桶而破!
很快,纪闲就开始大致浏览了一下陈大胡子的记忆,不过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,这个家伙,果真是无恶不作,伤天害理的事情,简直是数之不尽,杀他,绝对是没有错!
之后,过了一会儿,纪闲也寻到了要想的信息,原来那座古矿就在二百里外,并不是多么遥远。
“好了,二愣子你继续报仇吧。”纪闲站起身来,把这个人再次让了出来。
一个时辰之后,陈大胡子的惨叫声才停止,二愣子恸哭,跳进那条河中,不断呼唤自己姐姐的名字。
纪闲叹了一口气,这就是真实的北域,要不是自己是玩家的话,若活在这个罪恶的天堂,没有实力的话,什么悲惨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。
“走吧。”
纪闲让他在河水中清洗干净,扔给他一套衣服,而后抹去此地所有的痕迹,带着他冲天而起。
在即将回到石寨时,纪闲盯着那座数千米高的紫山,反复观看手中的古玉。
突然,另一条山岭出现在他的视野。
“是这里……”
他一下子捕捉到了什么,飞到足够高的天空中,向前望去。
在那座巨大的紫山周围,有九道山岭,但距离实在太遥远了,九条山脉皆在遥远的地平线上,犹如毛毛虫一般,微不可见。
若绘在地图上,会清晰的发觉,紫山处在九道山岭环绕的中心地段。
纪闲低头观察古玉,残缺的地图上的山脉,应该就是这片地域的两道山岭。
“完整的古玉地图一定包括了紫山,想不到,在遥远的地平线尽头,那些山岭也与紫山有关……”
纪闲心中震动。
随后,纪闲与二愣子回到石寨,此后的日子里,他认真向寨中的老人学习寻源之法。
同时,他在积极准备,想要进入紫山,必须要了解关于它的一切。
“你问了这么多,该不会是还想进入紫山吧?”
这几日,纪闲总是询问紫山的事情,张五爷蹙眉,还是好心的劝道:
“真的不要冒险,不然只会丢掉性命。”
“您不想将源天书寻回吗?”纪闲笑道。
“祖宗留下来的东西,我自然不希望它断绝传承,但有什么办法,千年前那位先人不听祖训,利用它破开紫山,一去不返,难以收回了。”
按照张五爷所说,源天书竟然还可以当作一件灵物,可当作武器用。
“您如果将昔年的情况告诉我,说不定,我可以将源天书寻回来。”
张五爷摇头道:
“你对我们石寨有大恩,我不想你去送死。”
“我有自保的手段,您大可放心。”
无论他怎样劝说,张五爷都反对他冒险。
五日后,纪闲来到了距离石寨百余里的一座古矿,这是陈大胡子他们发现古玉的地方。
那枚古玉片与紫山有关,他自然,要来探究一番。
此地一片荒凉,根本没有人烟,古矿鬼气森森,荒废也不知道多少年代了,里面散发着一股霉味。
这是一座巨大的矿井,像是一今天坑一般,地下漆黑一片,深不见底,一个人站在这里都有些发毛。
“不会闹邪吧?”
矿井下极其安静,没有一点声音,纪闲下行了足足上千米,才到达底部。
他不得不惊,这是一条巨大的矿脉,实属罕见,昔年一定挖出过大量的源。
只可惜,一切都已尘封荒古了,不会有什么稀世宝源留下。
“咔嚓!”
忽然,脚下传来声响,纪闲看下去,发现他踩在一具枯骨上,这应该是近百年来死去的人,并不是上古遗留下的尸骸……
巨大的古矿,充满了刀斧的痕迹,都是前人留下的,记述了昔年采源人的血与泪。
“是谁将古玉遗落在这里,身份肯定不一般,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此地。”
纪闲很快就来到了古玉被发现的地点,不过,那里并没有特别之处,他在此寻觅了一个时辰,而后继续前行,想探究一下古矿最深处。
时间,缓缓的流逝。
很快,纪闲便在地下足足走出去五千米,然而他依然没有到达尽头,这座大矿,仿佛通向幽冥,漆黑而幽寂。
又走出去三千米,纪闲不禁倒吸冷气,长达八千米的古矿,还没有达到尽头,这是什么概念?
寻常的矿井,不过几百米而已,这个矿井看起来巨大的超乎想象,他觉得不可能是一条源脉,应该,是很多矿井被凿通了才对。
可是,为什么只有一个出口呢?
“这若是一条巨大的源脉的话,恐怕是传说中的龙脉……”
纪闲心中吃惊,也就是说,此地可能孕育过一些神源。
很显然,荒古后有不少人来过这里,留下有很多痕迹。
再过了许久,足足前进了十万米,纪闲才来到尽头,因为,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。
没有了前路,只有一个笔直向下的深洞,水声正是从那里发出。
向下望去,纪闲感觉地下暗河非常森寒,像是钝刀刮肉,让肌肤都生疼。
“有古怪……”
他略微思索了下,而后,噗通一声跳了进去,在地下暗河中前行。
河水刺骨,然而,荒古圣体又岂是等闲,纪闲都不需要运转法力,依靠肉体的强悍都可以直接淌过去。
大概前行了大概十几里,纪闲才看到,暗河边沿上,才渐渐没有了开矿时的刀斧痕迹。
纪闲看了看,继续前行,很快,他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,地下暗河方向不变,笔直而进,但又前行了二十里,却是依然如此。
最后,他沿着地下暗河,共前行了足足四五十里,终于止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