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考虑下。”
“追随我，我可以把你当老公服侍。”
“岱宗送你玩，绝对不会管你的闲事，你随便玩。”
“只要你忍耐两年，下一个传承老安不会给你，再下一个非你莫属。”
“到时候弄死老安，岱宗和我都是你的。”
“我可以发誓。”安凌画着大饼，外酥里嫩，香味诱人又很管饱。
江宇还没说话，方杰轻咳一声，表示自己还活着。
密谋弄死城主篡位，女儿弑父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，真就不避讳下外人吗？
“方杰没必要弄死，他有多重情谊你比我清楚，我想他会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“三个人联手总好过一个人送死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？”江宇走过去，伸出手，方杰犹豫一下，还是握紧站了起来。
方杰看向江宇，表情担心：“事情我回去会查清楚，如果是真的，安斌必须死。”
“不过我还是劝你离她远一点。”
“安凌脑子有病，随时会弄死你，兄弟一场，我不想看你出事。”
“美味多的是，没必要碰这种毒蘑菇。”
杀方杰的计划被人当面拆穿，安凌也不生气，三人勉强算是站在同一条船上。
女孩挽着江宇，笑容甜美：“你怎么想？”
“他说的没错，我就是一颗毒蘑菇，什么时候会发疯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敢不敢尝尝？”
江宇微微一笑：“以前不敢，现在偶尔也会尝尝鲜。”
“劝人向善，我多少有点经验。”
说完后想了想，笑容变得诡异：“差点忘了问，你怕不怕鬼。”
“死状很惨的那种厉鬼。”
“鬼？”安凌忍不住四处打量，眼底藏不住恐惧，这应该算是她最大的软肋。
亏心事做太多的人，哪有不怕鬼的。
方杰厌恶的看了安凌一眼，鄙夷道：“你这种货色也会怕鬼。”
“每天几百恶鬼围在身边，应该早就习惯了。”
安凌声音颤抖：“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？”
“不是丧尸那种。”
“我说的是看不见的厉鬼。”
江宇点点头：“你身边跟着几只，我以为你自己知道。”
“算我多事。”
安凌快哭了：“你别吓我，我又不是故意虐杀。”
“我有病，疯起来自己控制不住。”
江宇就是吓她的，世上哪有那么多能化形的恶鬼。
真有那么容易变成厉鬼，世上哪还会有恶人。
山茶的情报很准确。
知道女孩软肋，调教起来就会轻松很多，名正言顺进入阴司，安凌是最好的钥匙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江宇没有回答，画出符文。
手指在安凌双眼各点了一下，最后按在眉心上。
女孩睁开眼，周围一切都没变。
正疑惑间，身后传来‘沙沙’的拖拽声，回过头，整张脸因为恐惧变得扭曲。
不远处，有浑身是血，双眼空洞、鼻子和耳朵都被切掉的厉鬼朝着她爬过来。
不止如此，其他几只厉鬼相继现形。
有半腐烂状，身上爬满蛆虫的土葬尸，脸腐烂一半，看起来是被人活活烫死。
有手脚斩断，在地上蠕动的人彘。
有七窍流血，被毒死的青尸。
安凌用尽全身力气回过头，身前飘着一只厉鬼，眼神冰冷，指甲乌黑纤长，肌肤没有一点血色，长发及腰。
至少没有那么恐怖。
正是鬼灵体状态的山茶，只要她不主动用能量凝实身体，和鬼差无异。
安凌激活异能，重力领域覆盖，匕首划过恶鬼咽喉。
恶鬼青烟般逸散，还没开始高兴，再次凝聚。
女孩彻底沦陷，比起能杀死的丧尸，看不见、摸不着、杀不死的厉鬼可怕万倍。
安凌吓得瘫倒在地，喃喃自语：“我不是故意害死你们的，你们去投胎好不好。”
“我给你烧很多很多钱，房子，车子。”
“什么都行...”
江宇给山茶使了个眼色，厉鬼伸出指甲，在安凌脸上滑动。
小丫头很没出息的湿了一片。
安凌带着哭音喊道：“江风，救救我，你答应要保护我的。”
方杰什么也没看到，安凌身前空空如也，连根毛都没有，狐疑的看着江宇问道：“世上真的有鬼？”
“你也没见过？”江宇惊讶不是装的。
方杰最受城主信任，也最接近核心，怎么会对阴司一无所知。
就算看不到鬼差，至少应该听说过。
“我又没做过亏心事。”方杰对安凌没有丝毫同情。
江宇挥手，解除安凌身上符咒，山茶慢慢消失。
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，很小的声音，安凌还是吓得全身颤抖，死死抓着江宇胳膊。
“她们走了吗？”女孩不敢睁眼。
“没有，她们一直都在，只是你看不见，你时不时发疯多半是厉鬼在作祟。”江宇声音低沉。
说完，伸出手在空中画着符文，一幅八卦太极图在虚空中凝结，符文依次闪烁。
江宇全身沐浴金光，比太阳还要刺眼。
安凌：“我、我该怎么做？”
“怎么才能把她们送走？”
江宇没搭理他，只是凝神看着虚空罗盘，表情高深莫测，开始和山茶演绎早就排练好的剧本。
“你们跟着她想要什么？”江宇对着虚空问道。
虚空中，伸出一只苍白鬼手，指甲漆黑如墨，这次不同，方杰也能看见。
“要她生不如死，和我们那时一样。”山茶声音本就冰冷，气氛烘托，更加诡异。
“能不能离开，当孤魂野鬼多凄凉？”
“我等她一起走。”
“她才十八，又是城主千金，你能杀得了？”
“更好，我会让她变成疯子，疯子能活很久。”
“说个条件，怎么才能放过安凌？”
“不可能，她必须死！不得好死！”
“我会些道术，可以送你一个好的往生，行不行？”
“不行！”
“送你一具身体，让你复活？”
“不信！”
“你开出条件，我帮你实现，再送你一具身体，你放过安凌，如何？”
“立下誓约，你和她都要发誓。”
“先说条件，总不能全由着你，别太过分。”
“一年时间，让她做我的奴隶，时间到，我们离开，不再纠缠。”
“不行，时间太久，最多三个月，答不答应？”
“正主没说话，你倒是话多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，神棍欺骗信徒最常用的手段，不高明，不新鲜，却很少会失手。
江宇拍了拍安凌脑袋，女孩回过神来，犹豫许久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江宇：“几只厉鬼你都见过，自己选一个监督。”
“我和她们商量。”
安凌回忆一遍，也就山茶看着不会吓死：“就那个长头发女孩，指甲很长那个。”
江宇点点头：“行，机会只有一次。”
“惹怒它们，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山茶鬼手正要缩回去，被江宇一把抓住，直接拽了出来。
不怀好意的笑道：“都现身了，你还想走？”
山茶也不挣扎，声音冰寒：“怎么，想反悔，你抓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化形。”
“我没有身体，你杀不死我。”
说着眼眸微缩，周围阴风惊起，温度降至冰点，不是体感，而是发自心底的寒意。
江宇没有松手，玩味道：“你的事我帮你做了，你是不是也应该付点酬金。”
山茶从口袋掏出大把纸钱。
“别闹，我暂时还没打算死，要冥币有什么用。”江宇挥手，纸钱化成灰。
山茶表情不变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江宇顺手把她揽进怀里，深深吸了一口香气，恐怖气氛渐渐变得暧昧。
“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