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夜寒冷眉微蹙,双手捂着蓝楚楚的耳朵,小北见此也看了看丁香,但他可不好意思像商夜寒那样,只能提醒丁香把耳朵捂上。
奈何那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激烈,捂着耳朵都没用。
饶是几个年长的婶子,都情不自禁的红了脸。
石头娘最先打破气氛:“哎呀,这是谁啊,大白天的怎么做这事儿呢?”
刘秋菊也觉得难为情,“是啊,家里不能做吗,怎么跑到小树林了?”
栓子娘心直口快:“恐怕是通女干的吧!要不然怎么会躲进这树林子?”
吴大保见大家都听到了,脸色煞白,但是这么多人,他也拦不住。
石头娘和栓子娘的反应格外激烈,顿时就无心赏秋了,月湖村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等污秽之事!一时间两个人都义愤填膺,作势要进去把那两个人揪出来。
树林里正在大战的钱向明和姜氏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,两个人正在兴头上。
刘秋菊转过身,对蓝楚楚说:“这种脏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看了,你们就别进去了,婶子陪你”
蓝楚楚点点头,来之前她就想到了,石头娘和栓子娘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喇叭,性子直爽泼辣,但也是明事理辩是非的人。
所以她今天把这两个人叫来了,而她平时和这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,就把秋菊婶子也叫上一起了。
毕竟,她一个小姑娘,不可能去做现场抓女干的事情,说出去大家也会嘲笑。
栓子娘和石头娘两人朝着树林里去了,循着声音,看到在一片枯枝落叶上,一男一女果着身子,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,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。
虽然说两人早就知道了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,还是被惊到了。
再仔细一看,躺在下面的那女人不正是吴大保的媳妇儿姜氏吗?
两人瞬间懵了,刚才吴大保还拦着她们不想让她们进来呢!
栓子娘“啊!”一声土拔鼠似的尖叫,直接把钱向明吓车欠了!
姜氏更是大惊失色!吴大保不是在林子外守着的吗?怎么会有人进来?
“姜氏,你竟敢在林子里通女干!”
石头娘一个大嗓门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,外面的吴大保自然也听见了。
最惊讶的还是刘秋菊了,这吴大保是在给自己偷情的媳妇儿把风吗?这是什么操作?
她探寻的眼神盯着吴大保,吴大保脸色煞白的低着头。
姜氏也尖叫一声,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,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。
钱向明则慢悠悠的起身,果着身子站起来,那大家伙就那样晃荡着。
石头娘和栓子娘此刻只顾抓女干,也顾不上害羞那回事儿,直勾勾的盯着两人。
姜氏对吴大保更不满了,平时赚钱没那个能耐就算了,现在居然连放个风都把不好!
栓子娘和石头娘上前抓着姜氏就往林子外面拖,姜氏衣服都没穿好,衣衫不整、头发散乱。
待走出林子,姜氏更是大吃一惊!怎么还有这么多人?!
她犀利的眼神落在低着头的吴大保身上,暗骂吴大保真是废物!
“好啊你个吴大保,你真是有出息啊,你媳妇儿在里面通女干,你在外面把风,你就窝囊成这样了吗?”
栓子娘疾言厉色,一番话说的吴大保更是无地自容。
石头娘也不甘示弱,“今天要找村长来,非要把这对不要脸的人赶出月湖村!”
姜氏听说要找村长,还要把自己赶出去,她没有害怕,而是很淡定,反正她也想离开月湖村这个破地方!
商夜寒看了小北一眼,小北就朝村长家去了,丁香担心小北找不到村长家在哪,也跟着去了。
钱向明仗着自己不是月湖村的人,起身就准备走,被商夜寒一个扫堂腿踹翻在地,又点了穴位,此刻半跪在地上无法动弹。
村长在听到此事的时候也吓一跳,丁香把现场的情况描述的绘声绘色。
“你们确定是姜氏?吴大保还在一旁把风?”
丁香重重的点点头,“是啊,村长,那人现在还在树林那里,您可要为咱们月湖村的名声着想啊,不然以后哪家姑娘还敢嫁入月湖村,哪家小伙还敢娶月湖村的姑娘?”
刘村长听到丁香如此说,也觉得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,否则可是要影响月湖村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的婚嫁的。
他放下手里的镰刀就连忙往树林那边跑,大家看到村长来了,立马围上来。
当他看到衣衫不整的姜氏和女干夫钱向明的时候,气的眼冒金星,真是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!
栓子娘高声说道:“村长,姜氏通女干,女干夫就在此,被咱们抓个现行,村长您说该怎么办把”
姜氏被栓子娘和石头娘扭着胳膊,破口大骂:“少管闲事多吃屁,关你们什么事!”
村长看看姜氏,又看看钱向明,最后目光落在吴大保头上,他最奇怪的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苟且?
“吴大保,说说怎么回事?”
吴大保看了姜氏一眼,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。
姜氏大骂:“你个没用的男人,望个风都望不好,你不如去死了算了!”
吴大宝咬着嘴唇仍然不说话。
石头娘鄙夷的看了姜氏一眼:“啧啧啧,真是脸比城墙厚啊!不仅不害臊,还在这里骂人!”
姜氏被抓个现行,自然知道名声肯定氏毁了,与其苦苦哀求,不如彻底翻脸。
“村长,我的确通女干了,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?男人窝囊不能挣钱,难道我要跟着他饿死吗?”
“敢情你这不仅是通女干,还卖啊!”
“不对呀,吴大保不是在粉条厂做工的吗?怎么会没挣钱把你饿死呢?”
姜氏白了栓子娘一眼:“就那每个月一两银子,连一匹绸缎都买不到还好意思说,就你清高,也没见你过的怎么样!”
这下吴大保绷不住了,自己媳妇不仅给自己戴绿帽,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辱骂自己。
他噗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:“村长,我……我错了,都是我没用”
说罢竟然呜呜呜的哭起来,不过,没有人同情他。
“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?”
“我前段时间觉得姜氏不对劲……”
原来,吴大保前不久发现了姜氏通女干,本来很生气要休了姜氏,可是他自己有隐疾,无法和姜氏圆房,成亲多年也没有孩子,父母期盼抱孙子多年,可是始终不能如愿。
吴大保自觉羞愧,对不起姜氏,而姜氏却说自己通女干是迫不得已,想要个孩子,他动摇了,觉得这种方法有个孩子也不错,虽然不是自己的,但是至少能让父母放心,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。
所以他也就默认了姜氏的行为,上次,姜氏回来告诉自己,她通女干的那个对象是镇上的酒楼老板,知道他在粉条厂上班,就让他去偷粉条,这样不仅能有个孩子,每次人家还给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