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2章 毫无头绪
岳不群问道:“老宅里有什么?”
林夫人摇摇头。
林平之答道:“老宅我们都很少去,也没听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。而且我林家祖先的老宅是在向阳巷,即是福州本地人,知道的也不多。”
岳不群问道:“你们是怎么想的?”
林平之思索了半晌,道:“一定是《辟邪剑谱》,如果林家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,就只有《辟邪剑谱》。余沧海,一定是余沧海不死心。”
岳不群看向令狐冲。
令狐冲摇头道:“现场什么都看不出来。”
林平之恨声道:“一定是余沧海,只有他惦记我林家的《辟邪剑谱》。”
岳不群想了想,本能地感觉不可能是余沧海。按照武侠小说的套路,像余沧海这种人看似厉害,其实很蠢,处处为他人做嫁,应该是什么都干不成的。但没有目击者,自己想的不好下定论。
岳不群道:“好了,这件事还要详查,凶手早晚会露出马脚。平之,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的母亲,其他的事有华山派呢。”
林平之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岳不群道:“伱已经是华山派的门人,这件事就是我华山派的事,放心吧。”
林平之扶着母亲告退,岳灵珊也离开了,只剩下岳不群、宁中则和令狐冲。
岳不群再次问道:“你们怎么看?”
宁中则道:“冲儿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,他没看出来什么,应该就是没有什么线索了。”
岳不群道:“我说的是你们认为平之分析的有道理吗?”
林平之可是个真正的小白,他分析的再合理,也不见得就是真相,只是目前看来他的想法能把这些事解释通。
岳不群问令狐冲:“林兄出门时,你完全不知?”
令狐冲道:“我完全不知。我们到镖局时就已经很晚了,我和小师妹和他们分开时已经是深夜,林伯父也没说自己要离开,我也没想过他会这么晚离开。”
岳不群点点头,道:“平之有一句话说的对,应该就是为了《辟邪剑谱》。林震南虽然练的辟邪剑法有问题,但他一定知道真正剑谱的秘密,就算不练,也一定会传下来。”
令狐冲疑惑问道:“林伯父的‘辟邪剑法’有问题?”
宁中则道:“你师父分析以林震南现在的‘辟邪剑法’,一定不是当初林远图的‘辟邪剑法’,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原因让这门剑法没法传下来。你师父认为修炼这门剑法,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,所以林震南和林平之根本就不会这门剑法。”
令狐冲恍然道:“难怪风太师叔提及这门剑法时觉得是一等一的剑法,可是林家却在余沧海面前却毫无反抗之力。”
岳不群道:“林震南没有告诉夫人,也没有告诉你,说明他要去老宅办的事极为机密。除了《辟邪剑谱》,没有其他的事能让他不只防着你,连夫人都保密。他剑法练的虽然不对,但他一定知道真正的剑谱在哪,应该就在老宅。”
宁中则问道:“真的是余沧海吗?”
岳不群道:“道理上有可能,但没人看到就说不准。而且我总觉得余沧海这个人太蠢,让他明抢还行,这么隐蔽的事,他好像做不出来。”
宁中则问道:“那会是谁?”
岳不群道:“平之有一句话不对,就是‘只有余沧海惦记他们家的剑法’。‘辟邪剑法’威名太盛,而林震南武功又太低,这在武林中是不争的事实。大家会认为是林震南太蠢,如果剑谱落在自己手上,就一定能像林远图一样威震武林。所以想出手抢夺的人一定很多,只是余沧海太蠢,做了这个出头鸟。”
令狐冲道:“可是现场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,怎么查?”
岳不群道:“如果是丢的财物,确实无从查起,可是丢的是武功,为了扬名立万,早晚会被使用,自然就露馅儿了。”
令狐冲道:“正是,以后如果有人使出‘辟邪剑法’,那就是杀害林伯父的凶手。”
有了林平之的抚慰,林夫人渐渐好转,对林平之道:“平之,你在现在在华山学习,为娘留在华山却有些不便,我想去洛阳你外公家。咱们家遭遇这样的巨变,也该去向你外公禀明这一切。”
林平之刚刚失去了父亲,对其他的亲人也格外想念,道:“好,我这就去和师父说。”
林夫人道:“可以邀请你师父一家,甚至整个华山派重要的人物一起去洛阳做客。咱们虽然家道中落,可是你外公一家在洛阳还是很有名望的,有他在你师父面前为你美言,也能让你师父更重视你。”
林平之单纯,觉得娘的话有道理,就道:“好,我去邀请师父。”
面对林平之的邀请,岳不群只是略微一沉吟,就拒绝了,道:“近来江湖分乱,无论正邪,都处在多事之秋,为师没有时间去你外公家做客。你和你娘实在想去洛阳,为师可以找人护送你们。平之,你爹爹死于非命,说明你们林家的事还没有完,你想保护好你娘,还是要多用功练武。”
林平之惊醒,感激道:“谢师父提醒。”
这段时间师父传授的武功极为深奥,理解起来非常困难。自己耽误的时间太久了,都已经这么大了才接触到上乘武功,确实没有太多时间浪费。
林平之回去向林夫人复命,决定暂时先不去洛阳了。
宁中则讶然道:“师兄,我怎么觉得你的理由只是借口呢?”
岳不群一笑,道:“也不算什么借口,确实不想走这一趟。”
宁中则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岳不群道:“林家巨变这么久,也没见王家有什么反应。金刀王家名气看着挺大,其实就是一个地方豪绅,对江湖上基本没什么影响力。有一句话我没有瞎说,江湖要多事了,没有时间浪费在走亲窜户上。”
宁中则不解,师兄的解释虽然成立,但他也听出了师兄有些看不起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