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很快,过了今晚的子时后便是杨家少爷的头七之日,按理说明日就是杨玉下葬之时,但只怕是在下葬前,杨玉就要化为僵尸了。
杨奕趁着夜深人静翻进了杨家,这会儿的时间是子时,这杨玉若是要化为僵尸,那便是在这个正子时了。
对于杨玉究竟会不会变成僵尸这事,杨奕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的,因为他之前是查过的,没看出有什么。
若是这杨玉不会变成僵尸,那杨奕也不会感到意外或者浪费了时间,因为他还可以能够与那位王道士见上一面。
杨奕进入了杨家之后,发现杨家很是安静,众人似是都已经是睡下了,他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走到了大堂,在这里杨奕终于是见到了那个王道士。
这大堂内除了这个王道士外还有几个下人,至于杨家夫妇却是没有露面,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对王道士的信任。
杨奕在看到了这灵堂内的众人后,没有急着露面,他收敛好自己的气息,躲在了暗处观看着王道士在一番卖弄。
在王道士的指挥下,几人下人在有条不紊的搭着台子,过了许久,王道士终于是让他们停了手,这几个下人得了他的允许,连忙的跑出了这院子。
这个王道士也是一脸的凝重,他很快便是跳上了台子,然后是站在台上静待着时间的到来。
杨奕看看得出他的紧张,知道不是装的,杨奕便是对着王道士有了兴趣,他是怎么如何确定这杨玉是一定会化为僵尸的呢?
杨奕没有贸然出面,还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,时间很快便是到了正子时,这时那棺材里突然起了动静,杨奕立马是打起了精神。
站在台子上的王道士也是睁开了眼睛,他一把抓住放在台上的桃木剑,然后挑起了一道黄符,脚踏罡步默念口诀,然后飞身来到棺材前。
此时的棺材板已是被抬起了一道缝隙,王道士眼疾手快,立马将黄符给贴到了棺材上,符箓这一贴,棺材板便是合得死死的。
王道士也没有就此放松下来,他连忙是回到台前,继续在忙活着事情,显然仅凭一张符箓是不能够困住棺材里的僵尸的。
无论这王道士是多么的手忙脚乱,杨奕也是没有任何要跳出来帮忙的意思,他可不是要降服这个僵尸,他要看看这背后之人会不会现身。
杨奕反而是希望王道士没能力困住这僵尸,他好顺藤摸瓜去寻找这幕后之人。
这宁县上下已是发生了多起死尸变僵尸的事了,这便是能看出,这幕后之人不再是像先前在府城那样,一时兴起,随意的害了一个老者。
如此大的手笔,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,杨奕怎么能够不管呢?
这王道士虽是在这卖力的困住僵尸,但说不准杨奕反而要从中作梗,将这僵尸给放出去呢。
只是王道士这才刚开始,杨奕看不出僵尸是否能脱困,他要好好地瞧上一会儿才打算行事。
王道士在短暂地用一道符箓困住那僵尸后,在回到台子后没有进一步的展开实质性动作。
他是在不停地变化着手中的指法,口中一直念叨个不停,似是要来一波大的,一步到位。
只是在杨奕看来,王道士的进展有些缓慢,杨奕能看得清,那贴在棺材上的符箓灵力已是没有多少了,棺材里的僵尸就要蹦出来了。
正当杨奕还在怀疑这符箓能撑多久的时候,那棺材便突然炸开了。
原本面部没了血色的尸首却是变得铁青;那闭着的双眼则是睁开了且眼珠子是一片浑浊;还有那张嘴,因为獠牙而合不上了;指甲也是在这片刻便是长得老长。
这个原本只是有些阴气的尸首,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是大变模样,成了一个能威胁到凡人生命的僵尸了。
杨奕再度将目光放到了王道士的身上,看他何时有下一步动作。
王道士在看到了僵尸已是从棺材里跳出来后,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后,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,显然是害怕这僵尸来取自己的性命。
只是这僵尸却是没有如王道士所想,出了棺材后连看王道士一眼的兴趣也没有,在短暂地傻站了一会儿,僵尸便是往大门的方向去了。
王道士见此状是松了一口气,但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何在这儿,他是收了钱的要将这杨玉的一身僵尸气给去除,这样一来,怎能让僵尸就这么离开。
好在这僵尸行动缓慢,王道士还是来得及在这僵尸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结完印,他手上的动作飞快,很快便是好了,他立马是剑指僵尸。
一股灵力从王道士的手指飞出,化作一道绳子将那僵尸给捆住,这僵尸立马是不得动弹了,王道士是露出了笑容。
杨奕瞧着状况也是明白自己要出手把这僵尸从王道士手里放出来了,他正要起身跳出来时,却是感到有人携一阵阴风来,他连忙是压住了自己的身子。
王道士修为不如杨奕,没能感觉到有人来,但这来了的人也不隐藏自己,就站在他的面前,此人是穿着一身的黑袍,看不出是个和尚。
王道士在发现有人突然冒出来,吓得连忙问话:“你是哪个?”
“呵,你这道士这几日是连着坏了我多少具僵尸了,我要是再不出面,这僵尸只怕是又要毁于你手了。”
这个黑袍蒙面之人如此回答,这用语也是听不出有哪里像和尚,杨奕有些皱眉。
如此看来,宁县这边的事是与府城那里搭不上边吗?杨奕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
杨奕这一时半会儿也是搞不明白这里面的纠葛,只能是顾着眼前的事了,他要将这个黑袍人给拿住。
先不管杨奕是如何想的,这王道士与黑袍人已是缠斗在了一起,杨奕依旧是蹲在暗处看着,正好可以知道这黑袍人的底。
片刻下来,杨奕便是瞧出了底细,这黑袍之人也就比王道士强上一点,若不是王道士先前费了些力,只怕两人是势均力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