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峰悠悠醒来,杨家众人皆是欣喜不已,张玉师徒也是松了口气。
这之后杨老爷也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,要将半数家产赠予杨奕,杨奕却只是让他折现成银票,又从中只拿了半数,另外一半给了城隍庙。
这又是在浔县耽搁了几天,在一切都妥当后,杨奕便是在一日的清晨拂袖而去。
杨奕依旧是没有急着回府城,他还是去了趟宁县。傍晚时分,他出现在宁县境内的一处小镇上。
在浔县耽搁的几日后,便是到了初六这天,镇上的不少店家都是开张了,他也就花了些钱在客栈住下了。
可没想这小镇上的客栈很是不堪,他在房间里却是能听到隔壁的闲聊。
这也不能怪客栈不行,杨奕已是炼气化神的修为了,他这周围百米,只存在他想不想听,而没有听不听得到的问题。
原本杨奕只是觉得隔壁房间有些琐碎的细语,他是没有在意的,但隔壁却是突然大声吵了起来,杨奕却是听了个仔细,有了偷听的心思。
“柳红!你谋李衡命魂一事,我助力不少,我何至于诓你吗!你此时伤我,可是要与我决裂?”一个男子咬着牙说道。
“我怎知道你卢江有没有异心?”一个女子冷笑了声后说道。
杨奕来了兴致,用灵识往隔壁房间窥探。
只见隔壁房间内有一对男女坐在桌前在互相指责着,好似是有事出了纰漏。两人是越说火气越大,那女子先是按奈不住动了手。
随着一声怒斥,那名叫柳红的女子袖中突然窜出一道精光,旋即将那叫卢江的小指断下。
卢江只是觉得眼前一道绿光闪过,未能看清是个什么东西。本想再细说些什么,但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忍不住一声闷哼。
举手一瞧,自个的小指凭空短了一截,被断下的指头掉落在地,血已是染在了袖袍上。
卢江的脸顿时吓得苍白,疼痛与恐惧之下,本愈放声大叫的卢江却强忍着伤痛,将那断指捡了起来,又将那伤口用袖口紧紧捂住。
“哼!你莫要威胁我,实话告诉你,驱物一术我已是轻车熟路,休说你我距离不过几步,就算是百步,我也能取人性命!”柳红起身坐到床边说道。
卢江默不作声只是将那左手捂得更紧了些。
“你看看我这手驱物之术,这本应该是你一人的,你却把它让给我,只想着长生大道,是不是有些后悔啊?”隔着床帘看道卢江那黑脸,柳红有些戏谑的说道。
这话激的卢江快要妒火中烧,恨不得
“不过小术罢了,待我将那真经参悟明了,你那玉簪怕是近不了我身,就是这断指再续、白骨生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卢江冷言回道。
“嘁,你虽有后册长生大道,但那《幽冥魂经》晦涩难懂,恐怕你还未理清头绪吧?可这前册护道之术却是在我手里,而我已是一术在手。我若要杀你,简直易如反掌。”
只言片语下透露出卢江虽是无反抗之力,但也是身怀道书,而且二人各持一册。柳红法术虽是凌厉,但真正的长生本经却是在卢江手里。
此番言论将卢江说的一无是处,激的卢江心中杀意顿生。心想,若不是你也见过那道书,那事你也出了力,我又怎会将这等宝物与他人分享?暂且存你手里,我迟早还是要拿回来的!
卢江黑着脸什么话也不说。见他沉默不语,柳红也不再刺激他,揭帘起身从铜镜台上隔空摄出一小瓷瓶送到卢江面前。
“这是金创药,先把血止住吧。”
待处理完伤口后,卢江平复了一下情绪,道:“李衡醒来一事,千真万确。若是事发,你这等小术能挡得住官府拿你?杀得了一人,可有力连杀数人?”
“什么?这倒是怪事。那日将他灌醉后,我已照那册上所写,将他命魂祭了玉簪,将玉簪炼成法器。你也是知道的,他怎么会……”柳红有些不解的说道。
“你不要忘了,那《幽冥魂经》是李衡拿来的,说不准他还留了一手。”卢江插话说道。
“呵,一个书呆子会去琢磨这等事?他若是有那心机就应该知道财不外露,更何况是长生之术。这等大机缘怎可轻易示人?他也说过这书他得手不过两日,未曾细看,能有什么后手?”柳红不屑道。
原来二人所怀道法之来历皆是来源于李衡,谋财害命嘛,杨奕很快就理解了。
“那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我也不清楚,想来这小子身上定有怪异之处。与我细说说,李衡现在是什么状况。”柳红皱眉道。
卢江阴沉着脸将今日同李衡会面的事一一与柳红细说。
“失忆了?你觉得可信?”柳红瞥了一眼问道。
“不像是假。我怀疑这小子身上还藏有异宝,温养着他魂魄。若不是如此,你说这作何解释?”卢江一口笃定道。.
事实上,卢江不过是糊口那么一说,说的如此肯定,只是想勾起柳红的贪心,引她再次杀了李衡,好解决二人图谋李衡道书的后患罢了。
“嗯,你说的倒也有那么一丝可能,我那前册上是有记载过这么一件宝物……”柳红低头思索道。
听得柳红如此说,卢江再添一把火。
“有道是宝物有德者居之。李衡连《幽冥魂经》都掌握不住,想来是个无德之人,这等异宝岂是他能拥有的?以我所看,柳姑娘这样的美人才配拥有啊。”
“那你说我该怎样还能得到这等宝物呢?”柳红眯着眼微笑道。
“明日,明日你我二人同去邀他踏青。他若是应了,就把他带到哪处无人的地界杀了;若是不从便说明他那失魂症是装的,我就用飞簪将他当场杀了。”卢江一脸的狠色说道。
“那就按你说的办咯。”柳红点了点头。
待二人商量妥当后,卢江捂着他那左手离去。
在隔壁的杨奕则是在思量着,这李衡好似福运深厚,已是度过了一次死劫,那么这次他还能安好吗?杨奕想着要不要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