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相信吗？大海上流传的那个传说。”波鲁萨利诺突然问道。


    “看来你知道很多东西。”雷利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，“不相信又能如何？事已至此，大家都只能选择去相信。”


    “况且，你自己也相信了，不是吗？”


    “遵循模棱两可的正义的黄猿大将，最近两年为什么变得比我们还要活跃？你甚至，比我们这些到过那里的老家伙还要相信那个传说，是吗？”


    “所以，是真的吗？”
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这个问题，就连我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。波鲁萨利诺，你的答案，早就在你的心里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的答案...”波鲁萨利诺脸上多了一抹苦涩，“我的答案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。”


    “那就看看吧，亲眼看看那个新时代！应该，不远了...”


    “如果，新时代没有来临呢？”
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
    “我说，如果新时代没有来临呢？！”波鲁萨利诺又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，“告诉我，如果那样的话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
    “我...”雷利哑然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
    因为他所有的答案都建立在，那个新时代会到来的前提下，如果否定这个前提，那他便一无所有。


    “回答不上来吗？”


    波鲁萨利诺失去了兴致，站起了身：


    “看起来，也就那样吧~~”


    “不过是早生了几年，就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点江山，口口声声说着什么海贼王、什么新时代。”


    “果然，海贼就是海贼。”


    听到这，雷利顿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。


    “呵呵，这可不像你能说出的话，波鲁萨利诺。”


    “人总是会变的，当初的你们不也是这样吗？”


    “是啊，人总是会变的，那你又变成了什么样呢？如果变了的话，那你，还是你吗？”


    “不，我还是我，我只是，兜兜转转一大圈，又回到了原地罢了。”


    “是吗？那祝你好运。”雷利举起葫芦，向他致意。


    “最后一个问题，雷利。”


    “当然，尽管问，只要我能回答的话！毕竟人一老，就容易守不住秘密，总想找个人分享。怎么，想知道我们当初在拉夫德鲁看到了什么吗？相信我，如果当初你在那里，也只会和我们一样大笑。”


    “不，我只是想知道。你们口中的新时代...那里会有我的位置吗？”


    雷利一愣，随即竟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，沉默良久才给出答案：


    “没有！不只是你，还有我，所有旧时代的残党，新时代都没有能承载我们的船只。”


    “不得不说，纽盖特那个家伙还挺有水平的，起码这句话我可想不出来了。”


    “没有么....我明白了。”波鲁萨利诺一甩衣袖，转身离开。


    “喂，小家伙儿，想开点！听叔叔一句劝，以你的年纪，是肯定能看到那一天的，不像我，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。”


    “不必了，多亏了你的答案，现在，我更加坚信你们是错的了。”波鲁萨利诺摆了摆手，“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，亲眼看看那个你们梦寐以求的新时代。在那里，肯定会有我的位置。”


    “到时候，新时代再见。”


    “那就新时代见。”


    两人就此告别，直到波鲁萨利诺走远，消失在雷利的视野之中，他才又猛灌了几口酒，骂骂咧咧道：


    “还真是够狂妄的啊！”


    “我们当初，多希望有人来证明我们的是错的啊！可惜没有。”


    “不过，还是祝愿能在新世界看到你。”


    “真希望等到那一天来临，你能亲手来打我的脸啊~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