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才是我的家。”时辰摇了摇头,这时看着颜君。
两个人对视,舒妏已经回了房间,大概是心情太过不平静与复杂,舒妏人呆呆的,也没注意两人的动静了。
时夫人出现还好。
但是时父的出现,对于她而言实在是打击太大了。
舒妏泛红的眼眶都一直没有平复过。
大概这地方,情绪真正最能平静的人,就是颜君了。
时辰则是表面上的平静。
他的情绪一向都是不怎么外露的,哪怕是面对颜君也好,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好。
“君君,你觉得我放弃了那样一个机会,是不对的吗?”突然,他又问了颜君一句。
颜君摇头,想也不想就冲他笑了笑,“哥,你想多了。”
“时家,滔天富贵!”时辰这时冷笑,又开口语气似讽刺又似冷漠的开口,“他们或许以为,我一定会答应,答应回到那里去。”
“甚至,或许所有人都会为我觉得可惜。”他说着,低头似又扫了眼这破旧的客厅。
颜君这时靠近,手握住他,“我相信以你的本事,未来是可以为自己创造泼天富贵。”
时家如果能得到时辰的话,那是时家的运气。
就算是没有时家,顶多对于时辰来说,起点会晚一些,颜君从来都是相信他的。
她的这番回答,倒是让少年听了在原地愣怔片刻,“君君,我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她凑近了他,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。
虽然很小,但这个屋子是他们两个人自己选择的。
“哥,马上就要高考了,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。”颜君提醒他。
时辰当然记得,这也是他会答应颜君快点回到学校的很重要的一点,马上就要高考了。
而这一刻,有多重要……
未来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,最重要的还是靠脑子,靠智慧。
“你放心,我知道。”时辰回神,冲身边的颜君。
也就是这时,音落,他突然看着颜君愣怔了片刻,一句话犹豫着到了嘴边,最后到底还是开口,“我总觉得,这段时间你好像变了很多。君君,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,或是需要我的,你一定要开口。”
顺着颜君抓住他手的动作,他也握紧了她的手心。
颜君眨眼,冲他笑得眼神很亮,“我知道。”
至于发生了什么事……
这个话题仿佛就被两人这么默契的给跳了过去,颜君不回答,他也就没有再问。
时家那边,光是来了这一趟,没有把人给接回去,自然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一次不行,那就继续。
不过这一回,时父动了怒,不打算再继续亲自前往,也不想再看时辰的脸色。
他将这件事交代给了时夫人去办。
自己则是去了公司,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儿子,办理转院,时父处理着家里的事,看似对时辰这边的事情不关注,实际上还是中途给时夫人打了几个电话。
“那边,不管他什么态度,用点手段也好,记得让他最后乖乖回来。”
“时家愿意重新接纳他,如果不是看在他哥的份上,为了让他照顾哥哥,他以为我会在乎他?”时父在电话里都是一肚子火气。
时夫人这边,还站在时辰三人租住的这个小出租屋的门口处。
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,过了周末,按理说这个时候,时辰和颜君也该出门上学了,为了避免错过这两个人,时夫人特意起了个大早,堵在门口。
“你放心,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。”为了儿子。
时夫人忍着怒意,又想到了自己在病床躺着的儿子。
等她走了……
这偌大的时家产业,到时候必须要有一个时家的人来守着。
想着想着,时夫人又想到了曾经,在她发现了时父背叛的时候,她就不应该因为时父的背叛而生气,从此与他离心,两个人在那之后也没怎么再亲热过,自然的……
时夫人也就只有那一个儿子了。
可是……
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,她就应该,再多生一个孩子,哪怕是试管……可是想着,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再重来一次的话,时夫人想,或许,她当初就不应该选择时父。
然而,这世上是不可能会有后悔药的。
时夫人想到这,冲司机一个示意,“去看看,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。”
要是再玩下去的话,就超过了学校上课的时间点了。
时夫人想到了自己昨晚又一次细致调查后得到的消息,抿紧了唇,她不觉得时辰会是不在乎这最后冲刺阶段的人。
“知道了,夫人。”司机听到,开了车门。
清晨的天,连阳光也是暖的。
司机站在门口处敲了半天的门,都没有等到里面有人将门给打开,最终敲的连隔壁都听到了动静,催促起来,“你们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大清早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
就算是有些上班族出门早,大部分会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基本也会起早,但有些人是晚班,中班之类的,所以睡觉时间也是多少不一样的。
这会儿有些人就是刚好睡得正香。
连司机都被给吓了一跳。
然而,好歹终于等到了眼前的门被打开,出来的人却不是时辰,也不是颜君,而是睁着睡眼朦胧的舒妏。
连带着坐在车里的时夫人都愣住了,看着打开门的舒妏,也不等司机开口了,而是自己走了下来,“怎么会是你?时辰呢?”
她懒得关心颜君去了哪里,不重要。
而舒妏一大早的看到时夫人突然杀了出来,人就是跟着猛地愣了下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等到这句话下意识的问出口,舒妏又皱了皱眉,想到昨天所发生的事,她本能的就要把门给关上,“我知道了,想抢我儿子是吧?滚!”
舒妏还没把门关上,就被司机大力的动作给推开了,时夫人几乎是硬生生挤了进去,也懒得搭理她,而是直接往房子里面找了起来。
一推门,里头空荡荡!
人呢!
时夫人愣了下,当即转身,审问的视线就锐利落到了舒妏身上,“时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