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加更求月票!再放就发需啦!
...................
向之问和画皮穿成一处,几乎与此同时,一道剑光暴斩而下,失去了魂丹支持的画皮被斩成两片。其魂魄还想离体脱逃,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罩子,让它插翅难飞。
候莺剑光再起,但拥有魂丹的画皮在生死之间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,哪怕被莫名的力量压制,但它本身境界的绝对碾压和魂体的特殊性,仍然不是一个小修的剑器能够斩灭的。
画皮凶蛮之气勃发,身体被毁,多年心血一朝散尽,再有不明外部力量介入,这让它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;向之问的搏命反扑不足为奇,但他怀疑有全真教上修在一旁窥觑,但这样的手段明显又不是剑修的路数,这让它必须找到一种安全的脱离方式。
锦城肯定回不去了,卧低宣告失败,它现在的问题首先是要摆脱这层对魂体威胁极大的罩子,裸魂状态下它在其中很难发挥,寸步难行,所以,需要另一具身体暂时栖身,冲出去后再说其它。
它把目标放在了当前这个小修的身体上,好像也没有第二个选择?
作为身具魂丹的鬼王级魂体,它天生就拥有霸占低阶人类身体的能力,正常情况下这么做对它并没有什么好处,因为不匹配的身体对它的实力和修行都是一种限制,所以它千方百计选择的就是像郑士变这样境界相差不大的身体,却绝不会去找个小修的身体自讨苦吃。
但现在,它没有其它的办法,只能暴力侵入,借体脱离,等出了洞再逃之天天,至于这个小修嘛,被这样野蛮摧残的结果无非就一个下场。
当它做出决定时,候莺无法阻止,他的剑无法对画皮魂体造成致命伤害,境界无力感这就是本质。
画皮化身纯粹的能量形态,无视穿过它身体的长剑,往上一撞,直入候莺的紫府深处…
这是它玩惯了的伎俩,魂体入侵有两种方式,一入意识海,一入紫府渊;入意识海是为夺舍,进去后和本体意识还要有一番争夺,耽误时间不说,它也不想夺这样一具低阶修士的身体。
所以就只能入紫府渊,虽然不能控制修士的行动,但外面的人也奈何不得它,除非把这个小修的紫府彻底捣毁:相当干一个安全的避风港,斯避干此,躲的就是那个神出果没的高手,这是它现下最忌惮的。
人类紫府的位置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,这一个也同样如此;魂体一撞,去往冥冥,紫府之渊,正可存身。
下一刻……嗯,这路好像有点长?
一般人的紫府对它来说就是一层薄膜,一撞即开,就是一层神秘,但这人的紫府曲里拐弯的却仿佛撞错了位置,撞进了九曲十八盘的大小肠?
没完没了,没个尽头;关键是,它发现自己撞进来后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魂体,前方有一股巨大的吸喝之力,就是现在想退出,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不由己,不由自主。
心中开始恐惧,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,体内的紫府竟然神奇如斯;一个小小连桥修士体内竞然拥有让魂丹鬼王都无法挣脱的力量,难道,这是个转世之人?
可天道规则早已禁止转世了呢。
画皮魂鬼越想越怕,偏偏无法挣扎,这股鲸吸力量就根本不是它能抗拒的。
直到,视线中出现了其它的魂体,三两成群,晃晃荡荡,其中有些更是不怀好意的向它围了上来。
它是真正的魂体能量形式,有独属于魂体的意识感知,一看这些飘飘荡荡的游魂孤鬼,就感觉浑身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。
这些东西可不是它在西氓山的那些没根脚的手下,大部分都是士卒凡人的魂魄,极少数修士魂魄也以小修为主,生前能到通天三境的都少之又少,可在这里,它就是唯一的一个魂丹,其它魂体至少都是
婴变起步,再高更有那种不可说的存在!
这是什么地方?画皮痛坐于地,早就没了反抗的意识,因为像这样的魂体在这里何止成干上万?
这是魂之天宫?那么,外面那个小修又是个什么东西?
……候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这蠢货一头撞进自己的紫府游涡中,这一生是再也而想出来了;等他慢慢杀过去,早晚找到它,再活剐了它!
抢到向之问身前其人已在弥留之际,哪怕他把身上最珍贵的丹药塞进去也于事无补。
紫府崩溃,非人力可挽回。
强忍悲痛,渡过一丝灵力,也不是为了救人,而是想知道他最后的心愿。
在他的努力下向之问睁开眼,候莺不想他在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,于是轻声道:
“师兄,画皮已除多亏你的缠身,否则师弟我没有杀它的机会。”
向之问这时已经半昏半醒,没力气去考虑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绊住了画皮,但只要大敌已除。
兄弟安全,其它的也就无所谓了。
“西氓魂鬼……不可屠戮……这就是一次孤立恩怨,不应扩大……如果能瞒,上报教内就说我上境失败,于他人无干!”
恩怨,是永远算不清楚的,也没有一种可衡量的方式能让双方满足,如果执着于此,除非一方彻底覆灭否则永不可能。
人类会覆灭么?不会!
人类不灭,魂鬼不灭!
所以,人与魂就是一种双生共存的状态,永不会变。
屠戮西氓魂鬼固然能解一时之气,但接下来不定在哪个时期又会出现另一个画皮,还会有下一个倒霉的向之问;这就是当初西氓山试练时哪怕有弟子死亡,几个势力也没屠尽西氓魂鬼群的原因。
向之问不是在担心全真教会不会这么干,他担心的是自己那些巡游兄弟去做这样没意义的事!
候莺握紧他的手,“师兄放心,西氓魂鬼不会被屠,但西氓山也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鬼王!”
向之问的手越来越无力,候莺急问,“师兄还有什么嘱托?”
“无……”
向之问闭上眼,再也没睁开。
.…..望气悲埋剑,临风叹逝波。吴阡蒿作里,楚挽??成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