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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晨他心中震撼到了极点。
他不是没有见过王者，事实上，在华山思过崖，他见过好几个王者，但那些王者并没有展露过真正实力，直到此刻，他才真正见识到王者的实力有多强，要杀他的话，一个眼神就足够了。
“属下季晨，拜见指挥使大人。”季晨拱手，且说道。
“肉身不错，以外功入先天，你不是第一人，但是我所见最惊艳之人，难怪会被大都统看中，坐吧！”
“谢大人！”
季晨看了看左右，在左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待季晨坐下后，陆琳指挥使才开口道:“从你在蜀西渡劫之后，我就一直在关注你，为人狠辣，做事不拖泥带水，天赋极高，城府也不弱，是个好苗子，天生就适合混锦衣卫。”
“你是上面直接调任的，按理说我不应该查手你的事情，但你既然来了我的地盘，那有几点我要讲清楚。”
“你来燕州做什么事情，我不过问，但有一点你要记住，想要打破规矩，首要有打破规矩的实力，否则即便是大都统也保不了你，还有，自己的摊子自己收拾。”
季晨点头，“属下明白。”
他很清楚陆琳指挥使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，闹可以，但后果要自己承担，不要仗着有大都统撑腰就为所谓欲。
陆琳又道:“你刚来洛城，有些事情还不熟悉，可以从我府中抽调一些人去，帮你尽快的熟悉洛城府的事物。”
“谢大人体恤，那就陇牙吧，我看他挺机灵的，就让他跟着我吧！”
季晨也不客气，直接开口要了一个总旗，陇牙一路上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，这小子想跳槽。
按理说指挥使府衙呆着肯定比镇抚使府衙有前途，但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不想在这里待，一路上笼络自己。
既然人家投之以桃，那现在有机了，自己自然要报之以李。
“那就让他跟着你去吧，你的官府和令牌已经准备好了，在库房，自己去领取，另外，你可以去武库挑选两门功法，如果不缺功法的话，可以换成其他资源也行。”
“谢大人！”
季晨起身，拱手，退出了房间。
待季晨离开后，书房的门无风自关，随着房门关闭，书房内部和外部彷佛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。
一道暗影凭空出现在书房里，浑身都笼罩在漆黑之中，连影子都没有。
“你不怕他将来成为第二个大都统！”
暗影之中传出一个声音，很中性，分不出男女。
“你竟如此高看他！”
陆琳有些差异，头也没回都说道。
暗影道:“我查过他，有些诡异，之前在大林寺呆了十九年，一直平平无奇，修炼了十几年，仅仅是一个三流武者，但自从他逃出大林寺的那天起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，仅仅半年的时间，就从一个三流武者晋升到如今的七重天，这种速度，不说旷古绝今，也是古今少有。”
陆琳回头，看了一眼暗影，说道:“所以，连你也怀疑他得了十三绝神僧的传承。”
暗影道:“不，就算他得了十三绝神僧的传承，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他在回复修为！”陆琳接着暗影的话脱口而出。
暗影又道:“我调查过，他在烟波湖和悬空寺的那两战，曾经使用过护体佛光！所以，我怀疑他是某个佛陀的转世之身。”
陆琳沉默了一会儿，低沉说道:“能查到是谁么？”
“这事关禁忌，根本无法查！而且佛门之人，都很神秘，喜欢用因果坑人，所以还是不要过多沾染的好！”
“暗影也怕因果么？”陆琳说了一句，并没有嘲讽的意思。
暗影没有说话，房间一时间陷入寂静。
陆琳沉默了许久，开口说道:“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！我们是锦衣卫，用人不拘正邪，不论心迹，只要对我有用就行。”
“而且，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有用的不只是手下，朋友，袍泽，上司，就算敌人也可以，只要对自己有用，都是助力。”
暗影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那接下你打算怎么做，他来燕州目的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冥月王府，这应该是京城锦衣卫内有人故意为之，给他的历练任务，一旦他完成了，很有可能你就要挪位子了，所以这看似是在针对冥月王府，实际上是在针对你。”
陆琳没有再说什么，锦衣卫内部的派系争斗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程度了，所以有人把这个搅屎棍调来了燕州，给自己添堵。
陆琳并没有打算在设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，继续说下去，可能就要涉及到某些禁忌了，于是换了一个话题，“老刀你准备怎么处置！”
暗影道:“剔除暗衣卫，既然他那么喜欢战斗，就让他跟着季晨去吧，当个小旗！”
暗衣卫分为明卫和暗卫，但无论是明卫还是暗卫，都不允许擅自出手。
老刀是明卫，而且地位不低，他破坏了规矩，那就被踢出暗衣卫，并且夺回他之前的所有地位，直接降为小旗。
这可以说是一贬到底了。
“一个虚境，你也舍得！”
老刀通过季晨给的洗髓丹和破境但成功突破虚境，这并没有瞒过暗衣卫的眼睛。
虚境无论对那个部门来说，都是非常有用的人才了。
“规矩就是规矩，在暗衣卫，这是铁律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，没杀他已经念在他是锦衣卫老人的分为上了。”
暗影逐渐变澹，而后彻底消失在房间里。
书房中再次陷入寂静。
……
季晨从陆琳指挥使的院落走了出来，陇牙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大人，你出来了，怎么样了？”
季晨澹澹一笑，“陆琳指挥使让你以后跟着我，帮我熟悉一下燕州都事物。”
陇牙有些激动，连忙抱拳道:“下官遵命，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大人。”
“走吧，去库房领装备！”
季晨开口，他初来洛城，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熟悉洛城一切事物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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