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清燕微笑道:“在棉城府做官,第一件事情就是拜门阀,成为门阀子弟。”
“下跪么?”季晨皱眉,而后道:“可惜了,本官膝盖有些问题,跪不下去。“
左清燕微笑道:“不拜门阀的话,不出三天,大人会因病而逝!”
“看来绵城府的规矩还真是很奇特,”季晨掏出锦衣卫总旗令牌,以及委任书,啪的往桌子上一拍,“本官想站着把这个官做了,不知道这两样行不行?”
左清燕仍然是那句话,“拜门阀,跪着,这是棉城府的规矩。”
“天命都不行么?”季晨一把拿起旁边的战戟,往桌子上一放,“再加上这个呢?”
左清燕仍旧是微笑道:“还是得跪着!这里是绵城府,天命有时候还真不管用,山高皇帝远这句话相信大人了一定听过,毕竟县官不如现管!”
季晨站起身来,望着天空中的云彩,淡淡道:“可是我想站着把这个官做了。”
“那就得看大人你的命有多硬了!”
左清燕也站了起来,走到季晨身边,同样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云彩。
“违抗上令者,杀!”
“犯上作乱者,杀!”
“不忠不孝者,杀!”
“不仁不义者,杀!”
“清燕很欣赏大人这四句话,我已经把这四句话裱起来,挂着书房里。清燕拭目以待,期待大人大展神威,从现在开始,六扇门所有捕快就是大人的麾下,包括清燕。”
季晨转头看着左清燕,道:“你很想我在棉城府大闹一番!”
“棉城府的天空,该清洗一番了,君不君臣不臣,大人多待两天就会明白的。”
“我的时间有限,不会在棉城府停留多久,我来棉城府就办三件事情!”
“第一件事情,杀人!”
“第二间事情,杀人!”
“第三件事情,还他妈是杀人!”
“杀完人后,我就会走!”
说完,季晨就往六扇门外走去。
左清燕盯着季晨宽阔而又伟岸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。
这是一个狂到极点的人,无视任何规矩,这种人,往往最能打动女孩子。
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喜欢上季晨了。
有些喜欢,不需要情到浓时,轰轰烈烈。往往情不知何起,一往而情深。
或许这就是眼缘吧!
她听过季晨太多的事迹。
……
季晨从六扇门出来之后,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。
从他来到棉城府,再到整合三大府衙的势力,总共用了不到半天时间。
接下来,就得等待三大门阀的反应了,他杀了三大门阀的直系子弟,相信三大门阀很快就会有所反应。
……
翌日!
季晨刚从客栈起床,苏凤华就急匆匆的来禀报。
“大人,大事不好了,三大门阀来人了,就在锦衣卫府衙,让您赶紧滚过去认罪!”
“终于来了么,那就走吧!”
季晨穿好衣服,背上战戟,走出了客栈,一路缓步往锦衣卫府衙走去。
苏凤华有些焦急,锦衣卫府衙来那三位是出了名的狠角色,要是去晚了,连他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季晨虽然走得慢,他却不敢催促,只能焦急的跟在后面。
季晨走到一个早餐摊位前,坐了下来。
“老板,一碗板儿面,两一个卤蛋,多舀点辣椒。”
“好勒,官爷稍等,马上就好。”
估计摊贩儿老板也是第一次遇见季晨这样的大官来吃板儿面,有些受宠若惊。
他率先给季晨做,特意把碗多洗了一遍,旁边虽然有好几个人在等着,但都不敢吭声。
很快,摊贩儿老板就端着一大碗板儿面来到季晨面前。
“官爷您慢用!”
季晨悠哉悠哉的吃完面后,这才起身继续往锦衣卫走去。
刚到锦衣卫府衙门口,就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好个季晨,当真是好大的胆子,还真拿自己是个人物了,竟敢让本公子等他半个时辰,一个小小的总旗,谁给他的胆子,竟敢如此骄横,杀我黄氏门阀的子弟。”
“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,如果他还不滚过来请罪,你们就陪他一起见阎王吧!”
暴躁的声音在锦衣卫府衙里面回荡着。
季晨抬脚跨进了锦衣卫府衙,走进了院子里,刹那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季晨身上。
大厅的主座上,坐着一个青年男子。
男子三十左右,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。
旁边,坐着两个年纪相仿男子,衣着华贵,器宇不凡,一看就是大世家出身。
就在这时,一个小旗在主座的男子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他就是季晨。”
青年男子抬头看着季晨,冷声道:“你就是季晨!”
“我是,你又是何人?”季晨淡漠问道。
“大胆!”青年冷声呵斥,“竟敢以如此口气跟本公子说话,谁给你的胆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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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晨眼神一冷,道:“这么说来,你今天是来找茬儿来了!”
“放肆!”青年怒声呵斥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质问被本公子,你懂不懂规矩!要不要本公子教教你什么是规矩!”
“规矩!”
季晨声音冷漠,“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规矩,你不妨讲出来听听,看看你所谓的规矩能否用到我身上。”
“轰!”
一股杀意忽然闪现,青年眼中杀机毕露。季晨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,尤其是季晨那漠视众生的眼神,让他很不爽。
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人,难怪敢如此猖狂。
这种人只要不死,不是雄主就是魔头。
青年心中已经出现了杀意。他虽然是个纨绔,但却不傻,至少还是有一些识人的眼光。
他之所以被称为纨绔,不过身价而已。
有家族门阀这种大势加身为什么不用,身价有时候也是自身实力的一种体现。更是一种驭人手段,而且是百试不爽。
比如皇子,只需要往哪儿一站,自然就有无数人为他卖命。
当然,在普通人眼中,这就走仗着家族势力的纨绔子弟。
在青年看来,这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心里。
或者是仇富心。
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想给季晨个下马威,然后好收腹他的话,那现在他只想杀了此人,以绝后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