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枫现在很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,哪怕这些人的视线并不是汇聚在他的身上。
“这就是晋阳城.”一旁清脆的声音响起,柳剑璃美目流转,打量着四周。
在大堂敬完茶后,爹娘便授意,让他带着柳剑璃出来转转。
而此刻,周围的百姓,多是被柳剑璃绝美的容颜吸引。
忍不住驻足打量。
秦枫只感觉,与有荣焉,因为身旁站着的,是他的娘子!
“是的,不过这等偏远小城,肯定无法与帝都奉天城相比。”秦枫回道。
由于年幼时,老爹举家搬来了这里,所以原主对于帝都的记忆十分模糊的。
他只是隐约记得,帝都很大,街上人来人往,各种新奇事物不断,热闹非凡。
也不知过去了这么久,如今的帝都又是什么模样。
柳剑璃闻言淡淡道:“帝都奉天城虽繁华,但我对其却没有多少印象。
打我记事起,便是待在柳府中修行练剑,很少出府。
而到十五岁那年,就被万剑宗宗主带入宗门。”
秦枫了然,接而问道:“与我说说,万剑宗是什么样子吧?”
大乾在剑道上开宗立派者,不计其数。
而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他们自然谁也不服谁。
可在当今世上,却有三家在剑道上的造诣,被世人公认为绝顶。
其一,是兵武离家。
其二,是剑帝城。
其三,便是这万剑宗。
柳剑璃朱唇轻启:“万剑宗建在南域飘渺峰上,其中大大小小的剑峰,共计十三座。
每一座剑峰,都有一位峰主,其中实力强悍的,相当于斩妖司的三十六星。
而当代宗主,更是有比肩十二神将的实力。”
秦枫倒吸一口凉气,盛名之下,其实难副。
也难怪万剑宗被世人敬仰,诸多修行剑道的神武武夫都向往去那里进修。
接而柳剑璃,又讲起诸多关于万剑宗的事情。
比如那里的环境,弟子培养的方式,以及万剑宗传承的剑道绝学。
秦枫听完这些,不禁感慨:“万剑宗这般下去,恐怕培养出的年轻一辈,在剑道造诣上将无人能及。”
柳剑璃摇了摇头:“剑帝城与兵武离家,对于年轻一辈的培养,皆有自己的理念。
能够被世人敬仰的剑道三家,又怎么可能会一般。
兵武离家这一代便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,年纪不大,却能使用离家失传百年的鬼兵剑匣。
当初他曾代表离家问剑万剑宗,鬼兵剑匣一出,年轻一辈皆要避其锋芒。”
“竟有这种事?”秦枫瞪大双目,一人单挑一个宗门年轻一辈,这是何等的牛逼?
光是想想,都让人热血沸腾!
“但万剑宗弟子众多,总不可能真的让他一人装一人战到最后吧?”秦枫好奇道。
“师尊让我出手了。”柳剑璃淡淡道。
“所以你出了剑,与他交战数个回合,最后破了他的鬼兵剑匣?”秦枫猜测道。
柳剑璃微微摇了摇头:“师尊不让我出剑,他说我一旦出剑,或许会毁了那少年的剑心。
所以,我只用了一根手指,将他击出了登剑台。
虽将他击败,却也护住了他的剑心。”
秦枫张大嘴巴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柳剑璃口中的师尊,定然就是万剑宗宗主了。
那货肯定是个小心眼,看自家弟子被一个少年连连挑翻,面子上挂不住,所以派出柳剑璃找回场子。
“什么怕毁对方剑心,不让柳剑璃出剑,分明就是要狠狠打兵武离家的脸嘛。
被人用剑打败,总好过被人用一个手指击飞.
不过我这娘子心思未免也太过单纯,她居然信了这番说辞。”秦枫一边想着,一边撇头看向了柳剑璃。
只想着这样的人若是放在现代,搞不好会被人骗进传销
“后来呢,那少年被击败后是什么表现?”
柳剑璃回忆道:“我并没有在意,击败他之后,便前往了重剑峰修炼。
不过倒是听师尊隐约提起,那少年重入登剑台上,低着脑袋,浑身颤栗。
或许是我出手有些重了。”
低着脑袋,浑身战栗,这分明就是哭了啊
秦枫嘴角一扯,不过想想也是,如果他是那个少年,前一刻还风光无限,结果后一刻被人一指头击败,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那少年只是哭鼻子了,心理素质还是挺不错的。
“那少年叫什么名字?”秦枫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柳剑璃淡淡回道。
秦枫身形一顿,心里替那个少年默哀了一声。
被人一指头击败也就算了,名字都没被人记住,这也太惨了。
二人一边聊着,一边逛着晋阳城。
期间还遇到了在破损房梁上修葺的神工坊几人。
其中一名男子本在好好工作,可是手上动作忽地停下。
他指着街道,张大嘴巴,一脸的不敢置信:“那那女人。”
一旁体型健硕,皮肤黝黑的火垣不悦道:“你在做什么?竟然被女人勾了魂!女人哪里有干活有趣?”
“不是的,头儿,那女人是柳剑璃,她.她能走路了!”男子惊道。
柳剑璃渡境失败一事,当初奉天城内闹得沸沸扬扬,神工坊的人自然知晓。
“什么?”火垣等人随之望去,可秦枫二人的身影,早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。
“哪有你说的人?而且柳剑璃经脉破损,下半身瘫痪,连御医都无法医治,怎么可能重新站起。
定然是伱看错了!”
男子还欲解释,却被火垣打断。
“快点好好干活,此次的任务可不容有失!”后半句话,火垣是低声提醒的。
男子望了一眼街道,再也寻不到那白色倩影。
“难道真是我看错了?”
他嘴里咕哝了一句,也不再纠结,继续干着手里的活。
只是
这些人虽表明做着修葺房梁的工作,但若往近处去看,却会发现他们每个人手指上都缠着如发丝般,肉眼难以看清的线。
每当他们手指摆动,那些细线亦是跟着摆动。
细线从破损的房梁上直连到房屋内。
透过斑驳的光亮,隐约可见,细线的尽头连着一个形似人的物件,在那里不断捶打着什么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