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“解药”是云昭羽没有想到的,所有人看到这样的解毒方式后脸都黑了!
两人一起给秋昱解毒的时间并不长,当他眼底的青黑退去,被高雪轮一脚踢回到云昭羽的脚边,这个与她有过几次交手的女子,一身学生气质笑起来还有几分纯真,但眼中的却是充满了戏谑的讥笑。
“赶紧检查看看,他身上的毒,是不是解掉了!”
拔毒亦是疼痛,秋昱此刻已是满头大汉,本就连翻战斗和毒素入侵折腾的虚弱,拔毒后还能维持清醒已是不易,云昭羽轻轻的将他扶起,精神力快速的在他的身体里扫过。
秋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,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云昭羽,云昭羽回望过去,问道:“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?”
秋昱摇了摇头。
收回了精神力,云昭羽确定秋昱的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清理干净了,她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拿出恢复体力用的药丸塞到秋昱的嘴巴里,“抱歉!”
抱歉,让你成为第一个试验品!
第一个被解毒,并不是一种幸运。
欧石楠在她与队员之间划下了一道信任危机,也让她对欧石楠口中的“解毒”存有疑惑,他要是真有契约精神,答应用五行至宝换取解药,那么现在就是另一种情况了。
云昭羽很是苦恼,现在并不是所有的队员都对她是完全的信任,而她对欧石楠也不信任。
如果选择亲近的人,可能会在解毒过程中做一些手脚,让他们成为威胁她的重要筹码;如果选择那些对她充满不信任的人,解毒的过程一旦出现死亡,欧石楠只需要轻飘飘的说一句失手了,剩下的责任又能祸水东引到她身上。
思来想去,秋昱这样的可能是唯一会被放过的存在。
事实证明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!
只有杜绝了欧石楠继续搞事情的可能,那么他才会好好考虑取信于她,毕竟五行至宝是他的目的!
欧石楠拉出项链,水滴的吊坠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,他对云昭羽说道:“那么东西给我,解药你带走!”
云昭羽神色平静的看着他,摇了摇头,“我要现场解毒!”她从饕餮空间里拿出五行至宝编织成的手链。
欧石楠手中的水滴项链光芒更盛,一道蓝色的光线从水滴吊坠上射向了云昭羽手中的手链,手链上的五行至宝也遥相呼应的变得光彩夺目起来。
“是真的!居然是真的!你居然已经收集到这么多的宝贝!”欧石楠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昭羽手中的手链。
让云昭羽看不明白的是,欧石楠眼中并没有她以为的贪婪,反而焕发了一种喜悦的神采,如果真要形容的话,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样的神采。
云昭羽觉得自己一定是幻觉了,欧石楠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!
“如果交换的至宝不止一个的话······我同意你的提议!”欧石楠将激动得发颤的双手背在身后,态度变得异常的好说话了。
云昭羽利落的将手链一分为二,“为一半的人解毒,我就给你一半!”
欧石楠摇了摇手指,说道:“你不要搞错了,主动权从来都是在我这边,首先我得先验货!”
云昭羽将手链收回转过身明确了拒绝了欧石楠的要求,她冷冷的说道:“我想要‘解药’,你想要这些至宝,说句不好听的,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,也抵不上这手链上的一个坠饰,我想你应该也是清楚它的价值的,逼急了这笔交易我可以不做的!”
“队长!”
“云昭羽!”
“求你了,给他吧!”
······
听到云昭羽的话,那些被困住的队员心头都涌上了一丝绝望,就算是快刀斩乱麻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,也比这样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衰弱下去要好得多,精神上的折磨总是让人崩溃的。
云昭羽没有理会他们的喊叫,侧过头看向欧石楠,“你可要想好了!”
“嗤!哈哈!哈哈哈!”欧石楠拍着手大笑了起来,对着云昭羽指点了两下,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这才像是卓善教出来的徒弟嘛!跟他一样临到头来,该舍弃的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!”
云昭羽冷哼一声,“如果我是他教出来冷血的徒弟,那么你呢?比起我来,你更是······”
“住嘴!”欧石楠暴怒的呵斥住云昭羽后面要说出口的话,他冲着阿樱喊道:“你去给我把她杀了!”
阿樱换了个舒服姿势站在那里,视线舍不得离开云昭羽的那双眼睛,听到欧石楠的命令也只是眉梢轻轻一挑,美目流转好不容易让自己移开了目光,施舍了一点视线落到欧石楠身上,笑道:“你无权命令我!”
欧石楠对于这个三番两次在搅局的阿樱很是恼火,压着怒气说道:“大人让你来,是来帮我的!”
“我这不是在帮你吗?你看黑桃都丢了命了,而且你也只是让我们困住华尚的其他人,再给你压阵,不让云昭羽把你给咔嚓了,这不都做到了吗!”阿樱感到很是无趣的陈述道。
一旁的云昭羽对他们口中的“大人”好奇了起来,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上一次阿樱给她送来生日礼物也提到了这样一个神秘人。
她看向掌心的手链,那颗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,如果这个是“他”送来的生日礼物,为何又助纣为虐的让欧石楠从她这里抢走呢?
“我同意!”
云昭羽的沉思被欧石楠打断,他同意了云昭羽的提议,接着说道:“不过你得先预付一半的定金!”
云昭羽手一扬将一半的手链朝欧石楠丢了过去,“解毒!”
欧石楠接住了手链,听到云昭羽的话,心情恶劣的扯着脸皮勾起嘴角,故意的问道:“你自己挑人出来吧!”
欧石楠的话让困在里面的队员又紧张了起来,刚刚对云昭羽恶语相向的人,纷纷低下了头,但又不甘心落于人后,就都杵在绷带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