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还在继续,许泽让他们每隔一刻钟停下来休息一次,大概间隔五分钟左右就继续训练。
就这样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,这时一股肉香味从屋里飘了出来。
原本还在训练的众人闻了,不自觉都放慢了脚步,他们都不知道多久没尝过肉了。
许泽道:“今天的训练都是体力活,大家中午累了,我让许仙去买了一斤猪肉,大家等会大家一起吃。”
“你们愿意跟着我干,那我肯定不能亏待你们。”
“以后只要有我一块肉吃,绝对就有你们的份。”
八人一听,顿时面露喜色,心里也不感觉累了。
同时也暗下决心,以后绝对以许泽马首是瞻。
吃过午饭后,许泽让八人自己继续训练,他则又来到了轩墨街。
这次是打算继续找任志宏写传单,结果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,今天任志宏竟然没来,最终许泽也只能作罢。
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,今天虽然香皂开始限购五块。
但这几天它的效果已经传开了,并且一至得到好评,因此导致今天又脱销了。
许泽不得不再挂上歇业的牌子,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回许家庄拿货,而是留在县城。
香皂的销路已经打开,就不必急着卖。
而且自己卖了太多,到时候怕高家那边交不上货,因此许泽还是觉得缓缓的好。
现在先把重心放在外送服务点上。
所以这几天必须先把八个跑腿训练好了。
第二天继续用食篮提水训练,绕着院子走。
第三天则是用食篮提着水绕街道训练。
由于现在这两天顿顿有肉,就着许泽画的饼,大家都充满了干劲。
同时再第三天的中午,任志宏主动找上门。
许泽还是很欣赏对方的,特别是他的字确实写得好,所以就把传单的活全交给他写。
连续训练了五天,效果还是挺不错的,勉强达到许泽的要求。
当然,许泽这几天也没闲着,他制作了一些长竹片,长竹片不规则的分割开,然后在两边写上相同的数字。
当有客人来外送服务点下单,许仙就需要把其中一半的竹片给客人,并且收取客人一半的菜钱加一枚小钱的服务费。
另一半则是连同顾客的订单都交给跑腿,跑腿拿着竹片,单子和服务点垫付一半的菜钱到酒店取餐。
酒店会按单子的要求把餐交给跑腿,同时给跑腿一枚小钱的服务费。
跑腿把餐送到客人处时,客人若要取餐就要用到早上带走的那竹片。
只有他手中的竹片和跑腿手中的竹片相吻合,跑腿才能把饭菜交给对方,并且把剩余的一半菜钱收回来。
一切流程都安排好,并且把他写到传单上后,就让八人去街上发。
这次发传单非常的顺利,毕竟前几天各个宅院的家丁刚换了一批。
主要还是因为上次许泽发传单吃闭门羹后被传开的了。
举人老爷来发传单,这可是接触、甚至巴结举人老爷的大好机会,就被这些家丁给无情的关了。
那些宅院的主人火气能不大吗?他们杀家丁的心都有了,能活着离开已经算是老爷仁慈了。
所以现在刚上岗的家丁都是小心翼翼的,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。
因此在看到又有人来发传单,家丁都是先问清楚。
在确认又是许泽搞的外送服务点后,不但给他们端茶递水,传单也恭恭敬敬的收下了。
外送服务点现在就定在香皂店的门口,又去许家庄拉了车香皂后就开业了。
结果开始营业的第一天,又是一大群人来下订单,八人一天跑了七八趟,才把单子送完。
许泽能看出大家基本都是冲着他的举人名头来的,至于真正的顾客有几人,就不好说了。
这让许泽反而不好判断外送服务点的真实运营情况,看来还得多等几天。
在关注外送服务点的同时,许泽也一边关注着市场油价的变化。
此时市场的菜籽油价还在一路走高,并且每天都能看到外地车队进入城内,并且大多都是卖菜籽油的。
这天早上,许泽刚打开门店,突然就看到门口站着五六个人。
几个人一副掌柜打扮,一看就不像是来买香皂的。
而实事也确实如此,他们看到许泽就像看到救星一般,连忙围了上来。
“举人老爷,求求你,给我们点活路吧。”
“举人老爷,求求你收回契约,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。”
“举人老爷,我们店都是小本经营,经不起这么大的亏损。”
“举人老爷,我家底都快赔没了,再这样子下去,我一家老小就没有活路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停停停!”
听着几人七嘴八舌的哭惨,许泽连忙叫停他们。
不过几人对视一眼,随后又继续哭喊,这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。
许泽轻喝一声:“都给我安静。”
一看许泽动怒,几人瞬间安静下来了。
“你来说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许泽随便指了一个人道。
那人连忙拱手弯腰道:“举人老爷,事情是这样的,我们是当地炼油坊的掌柜,最近有人找我签订了一个长期供油契约。”
“原本想这是件好事,结果没想到最近油价一直上涨,成品油和契约价已经相差近一倍,我们实在无法承受这么大的亏损,求求举人老爷高抬贵手。”
“那你去找和你签订契约的人,跑到我这里哭诉干嘛?”
“可是对方说是与举人老爷签订的契约,举人老爷不撤回契约,他们也不敢自行撤掉契约。”
许泽道:“那可不行,我需要用油,契约撤了,那我去哪里找油用。”
“可是……,可是小的真的经不起这样的亏损,求求举人老爷高台贵手,放过小的吧。”
“老爷,求求你了。”对方带着哭腔的说道。
许泽道:“合约只不过签两个月而已,每天就十斤,对你们来说亏损并不大。”
“可是现在油价还在涨,材料也不断再涨,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啊,别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十天,小的都负担不起啊。”
许泽摸了摸下巴,似乎在思考着。
突然对方几人直接跪了下来。
“老爷,求求你,给条活路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