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无欺眨眨眼,仍旧没有反应。
心里其实却是在奇怪,
为什么给董小玉上香,系统居然没有给自己功德值?
不应该呀?
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,肩膀突然被人一拍,转头发现居然是秋生。
“小师弟,发什么呆呢?!”
“哦,没什么!”
钟无欺挠挠头,脑袋里还有些迷糊。
秋生无意间往墓碑上瞥了一眼,看到上面的照片和内容,也是不由摇头,“哎,才二十岁就死了,真的是太糟蹋了!”
钟无欺眼皮跳了跳,
暗道这家伙的台词,自己果然是抢不过来啊,就算抢过来了,他自己居然又强行给加了一遍!
不经意间。
他的眼角余光瞥向墓碑上坐着的董小玉,整个人立即都不好了。
因为他赫然发现,董小玉在秋生来到之后,一张脸立马完好如初,一双眼睛也死死的盯着秋生,再也离不开分毫,
活脱脱一副小迷妹的神情。
哎,看来自己之前以身试法的想法,自己把它毙掉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。
人家的目标还是秋生啊!
不过不得不说的是,
虽然比不上任婷婷的闭月羞花,但在董小玉的脸上,却有着一股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戏子才有的特殊魅力。
再加上她那饱满的身段,配合上脸上的春意萌动,水雾含情,啧啧,难怪会让秋生欲罢不能,连床都下不来。
只不过,秋生的魅力有这么大嘛?
钟无欺一时间有些无语。
果然是离不了宿命,她这是又一次要赖上秋生了!
那么自己该不该替秋生把她给拦下呢?
“秋生,无欺,你们快看!”
文才突然跑过来喊道,他一脸的紧张,手上还紧紧的捏着三炷香。
“香怎么烧成这个样子,这也太不正常了吧,咱们赶紧回去告诉师父!”文才又道。
两人一同望去,
就见文才手中捏着的香,此时仍旧或明或暗的燃烧着,
只不过,明明是刚才同时点燃的香,却偏偏有一根燃烧的极为缓慢,另外两根则是一切正常,最后好巧不巧,就给烧出来了个两短一长!
看上去端是诡异!
秋生看到这面色一变,也顾不上可惜董小玉了,当先就朝着山下跑。
“都别愣着了,赶紧回去告诉师父,这香不对头!”
赶回义庄三人把话一说,正在摆放供桌的九叔眉毛瞬间就皱成了一条倒八字。
“人最怕三长两短,香最忌两短一长,怎么偏偏就烧成这个样子?!”
九叔摇头叹息一脸严肃,
说着说着突然一回头,就见文才正鬼鬼祟祟的吧唧嘴,而且还在够着头,伸手想要从供桌上再偷下一块果饼来!
“嗯?!”
眼一瞪,文才吓得赶忙缩回手,老老实实站回旁边,缩着脖子如同一只鹌鹑。
九叔眉间又沉了几分。
“家中出此香,肯定有人丧!”
文才又一伸头。
“是不是任老爷家里?”
九叔白眼一翻,没好气道:“难道是这儿?!”
“事不关己己不操心!”
文才松了口气道。
给自己干爹上过香的秋生走过来听到,话里有话道:“那任老爷的女儿,会不会有事呢?”
“总之姓任就有难了!”文才一脸无所谓的接话,可随即反应过来,脸色一变,仓促道:“那婷婷!”
说完就想要抬脚去追师父,却被秋生又给拦住。
“哎!你说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!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,能救心上人一命,结婚就不成问题了!”
秋生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,连忙又道:“公平竞争啊!”
“好!”
文才毫不相让,当即答应。
听着这俩人的对话,看着他们又相约要对任婷婷发起公平竞争,钟无欺就不由一阵头大!
人家任婷婷何等身份,哪怕最后落魄,可背后还有着阿伟队长那样的亲戚!
在电影里,她也不过是出于安全考虑,才暂时借住在义庄里面,完全是逼不得已,从始至终,人家对你们俩随便哪一个,可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!
尤其还是你文才!
“师父!想想办法嘛!”
俩人一同喊道,九叔正拧着眉毛,看着任老太爷的棺材发愁,听到这声喊,当即道:
“我早就想好了,要不然把这棺材给拖回来干嘛?!”
“师父,你是说这棺材有问题?”
文才好奇问道。
九叔摇头,“这棺材乃是上好木料,棺材没问题,是死人有问题!”
“师父说的有道理,都二十年了,任老太爷居然没有烂掉,实在是匪夷所思!”钟无欺插话道。
原本想接话的秋生文才被他抢了话,对视了一眼,发现各自的表情一模一样,很是默契,便赶忙一同去推开棺材盖,向着棺材里面的任老太爷望去。
不看还好,一看之下俩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。
“哇!发福了!”
九叔听到徒弟的叫喊就是一惊,赶忙过来查看。
钟无欺也跟过去看。
就见棺材里面,躺着的任老太爷果然比白天又膨胀了些许。
之前干瘪的皮肤,除了有些过分发白,此时却像是又充盈了起来。
而且,在他的阴阳眼之下,能清楚看到任老太爷的身体表面,一层浓重的黑雾笼罩着他的全身,而且更加诡异的是,他的指甲也生出了足有几公分长,锋利无比。
在昏暗的光线下,指甲还闪烁着妖异的光芒。
这一切,一眼就让人看出极端不正常。
心惊之下,九叔急道:“快盖起来!”
等三人合力盖好,九叔又道:“准备纸笔墨刀剑!”
“什么?”
秋生文才这对好兄弟,再一次发愣,跟着师父二十年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钟无欺看不下去,急忙道:“黄纸、红笔、黑墨、菜刀和木剑!”
说完已经当先转身,跑去厨房拿菜刀,秋生文才则是留在库房寻找其他东西。
几人忙碌起来,九叔一人站在棺材旁边,整张脸几乎都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。
“哎,当年的风水先生,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?如果是他,现在我做这一切,只希望还来得及吧!”
很快。
黑漆漆的夜色,几乎如同一口大铁锅,将整个任家镇笼罩在内,不见一分光亮。
文才手上抓着一只大公鸡,秋生动手割断了鸡脖子,把鸡血流进瓷碗里。
“怎么又用鸡啊?”文才随口问道。
九叔眼一瞪,“难道用你啊?”
“啊不用,还是用鸡,用鸡!”
讨了个没趣,文才不敢再多嘴。
不过等鸡放完血,看着秋生把鸡给拿出库房,文才眼中突然又闪烁出精光,嘴中念叨起来:“又有鸡吃了,嘿嘿,又有鸡吃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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