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听完莫凡自我介绍后,最先迎接他的那个中年妇女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。
而那位无相宗弟子,同样冲他拱拱手,算是打了个招呼。
而后,几人又开始商谈起刚才讨论的话题,完全把莫凡排斥在外了。
“这里一共三块玉简,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分?”
那名无相宗弟子沉声道,转头看向名形似武大郎的侏儒,又看看莫凡,一脸的不善。
原本这东西就不够分,现在又来了一人,若不早做定夺,恐怕还会生变
那侏儒面色微冷,直接开口道:“所谓天材地宝,有缘者得之,自然是谁的实力强,这东西归谁所有。”
而其他众人听他这么一说,一个个神色古怪起来,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,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莫凡则仿若局外人一般,垂手而立,默默无言。
这里的宝贝就是眼前这三只玉简,他既然碰到了,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。
“诸位兄弟,老朽蹉跎百年,随时都可能突破到筑基,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后续功法。”
头戴古冠的老道也沉不住气了,突然开口道:“若是诸位兄弟能把这玉简让给老朽,老朽必然感激不尽。”
“当然,老朽也不会让诸位兄弟吃亏,多年积攒,老朽自认还有些积蓄,到时候可以补偿诸位兄弟一些灵石、法器、丹药或者练器材料都可以。”
其他众人皆是一脸不善的望着老者,莫凡同样也是满脸的不屑。
这三枚玉简能历经这么长时间不朽,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。
甚至,里面还很有可能记载这某种神通,或是直达金丹的高阶功法。
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,其价值已然不可估量,可不是用一些灵石或者丹药就能买到的。
眼看形势剑拔弩张,岌岌可危。
那名无相宗弟子也直接站了出来,环视四周一眼,面上多了一副胸有成竹之色。
“在下倒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诸位,这片遗迹庞大无比,天材地宝多如牛毛,我们既能发现这三枚玉简,一定还能发现其他东西。”
“大家都是成大事的人,没必要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,就开始相互猜忌,错过接下来的更多仙缘。”
眼见没人开口,那名无相宗弟子继续往下说:“所以我提议,这三枚玉简,暂时由我,林云道长,以及石少东兄弟保管,到时候如果碰到其他天材地宝,我们合力取来,再来补偿诸位也不迟,不知几位意下如何?”
听了的话,他旁边两人面色缓和下来。
但剩下的那对中年夫妇,包括莫凡,面色全都变得难看起来,因为他们三人都被彻底排除在外了。
不过那个中年男子没什么反应,倒是让他有些意外。
他们这一群人,虽然属于暂时的联盟,其实分成了两个阵营,那林云道长应该就是那个须发皆白的老道,那个长着酒糟鼻的侏儒应该就是那位无相宗弟子口中的石少动了。
此二人,都是以那位无相宗弟子马首是瞻。
而剩下几人,分明就是以那青袍中年男子为主,此人不说话,他身后那个背着长刀的男子也同样缄口不言。
“不知孙二……孙道长意下如何?”那林云老道见没人应答,突然转过身来,看着莫凡笑眯眯的说道。
眼下他最需要防备的就是潘风岭,也就是那个蓝袍中年男子,而这孙二狗不过刚刚入盟。
在他们这里,毫无根基。
若能逼此人点头,那他们就在人数占优了,即使潘风岭有什么微词,也说不上什么。
至于那陆霏夫妇,一人不过练气八层的修为,一人才练气六层的修为,根本就没被他放在眼里。
“不怎么样?”
莫凡冷冷道:“这东西,我要了。”
他踏步走到老道面前,高大的身躯散发着腾腾热气,加上手中那柄赤红的大斧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老道,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。
老道望了望左右两边,看到身边支持的两人,瞬间变得底气十足,手中拂尘一扬,一道青色的月牙直扑莫凡面门。
但下一刻,他就面皮一抽,瞳孔猛然一缩。
只见对方居然对他那青月刃不闪不避,轰然撞碎的同时,手中门板一样的大斧已然高高扬起,狠狠的当头劈下。
“你!”
老道悚然一惊,想要说什么,口鼻之间已是灼热的气流,心中警铃大作,直接向一侧移开。
一声巨响,他整个人炮弹般飞出去,狠狠砸在侧面石墙上。
砰!
粘稠的鲜血好似爆碎的西瓜,汁水四溅,老道重重撞在墙壁上,而后,反弹在半空之中,又重重砸在地上。
既然出手,莫凡自然不会有任何留手,他原本想要直接砍死老道。
但这人的反应却一点都不慢,让他当头劈下来的一斧落了空。
他只好化劈为拍,这一番变招只在顷刻之间,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之时,老道已经被拍飞出去。
“咳咳!”
老道艰难的从地面爬起身,身上的道袍已被鲜血染红,被拍到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,隐隐可见森森白骨。
“你……”他这一开口,压在喉咙里的鲜血再也包不住了,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。
但莫凡神色异常冷漠,没有半分要交流的意思,一个踏步,整个地面轰然一震,已然如闪电般出现在老道上空数丈之外,巨大的门板大斧骤然砍出。
老道见此情景,哪敢再说半个字,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箓,往身上一贴。
后背突然长出两只蔚蓝的翅膀,轻轻一扇,人就鬼魅的消失在原地。
“救我……”
这时,他才有时间向那个无相宗弟子以及侏儒求救。
但下一瞬间,他就心中一颤,呼吸有些急促。
那位名为孙二狗的散修,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上空。
骤然扬起的大斧好似海浪拍击,随着其当头劈下,两侧气流分列,呜咽之声好似鬼哭。
快!
太快了!
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时机,此人似乎打一开始就想要了他的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