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他就算是有十张嘴,也说不清楚。
李德玉更不曾说的是,他年轻时钟意过郁初的母亲,为了她,才去的将军府当杂役。
李德玉不动声色的赔笑道:“奴以前替陛下去将军府传过旨意,许是娘娘当时见过奴吧。”
郁初笑了笑,没纠结这件事。
她也是随口一提罢了。
圣旨赐下没多久,在怜星殿的绿珠、红霜和小辫子也收到了消息,现下收拾了东西,便一同来了凤栖宫。
瞧事情都安排妥当,又拨给郁初一拨伺候的下人,这夜已渐深,李德玉不便打扰,就领着宣旨的小太监们一同回去了。
等郁初进了寝殿,合上殿门,绿珠才小声的惊讶问道:“娘娘,陛下怎么突然赏赐这么多东西啊?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郁初被燕绥折腾了一天,现下身子骨完全是累乏了。
压根没心情去看那些金银珠宝。
只想赶紧把妆发卸了,再把衣裳换了,一头栽进软被里,美美地睡上一觉。
“是不是陛下明日就将要了我们的脑袋啊?”
绿珠用袖子开始抹眼泪,“娘娘,我还不想死呢!”
呜呜呜。
郁初不知道绿珠脑补出了什么,看她这副愁大苦深的模样,忍不住道:“谁说我们要死了?”
“那不然……陛下怎么会突然对娘娘这么好?”
绿珠逐渐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,止住了泪眼汪汪,“我听其他宫人私底下说过,那些去过养心殿的妃嫔贵人们,第二天都遭逢厄难了!”
郁初问:“陛下昨夜在怜星殿歇下时,你怎不担心?”
绿珠傻傻道:“那不是娘娘没去养心殿吗!”
“……”
所以,在绿珠的认知里,遭厄难的必要条件,只有去了养心殿。
郁初只能说:这个逻辑,它‘无懈可击’!
郁初好声安慰了绿珠两句,情深意动道:“陛下是知晓了我的心意,才决定往后好好对我的。你不必担心。”
绿珠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郁初:“……”
真是个傻孩子。
虽然燕绥说了不追究她。
但保不准燕绥自己也没法说服他的那个“变态”人格呢?
郁初并不想跟燕绥来个鱼死网破,却不得不留一手,养精蓄锐,明日再战!
见郁初坐在铜镜前就昏昏欲睡,绿珠也不好出声吵醒她,帮她卸妆宽衣后,便扶着郁初去休息。
…
翌日。
郁初左等右等,也没等来燕绥的动静。
他似乎把她这个人忘了一样,接连好几日,不声不响的。
总让郁初怀疑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。
李德玉倒是领着一众小太监来凤栖宫,来得勤快。忙里忙完的置办物件。
能让太监总管亲自出马伺候的人,除了燕绥,现下也就郁初了。
可见燕绥对她是真看重。
众嫔妃们又困惑了,难道事实跟她们想的不一样?
这位新晋的郁妃娘娘,真的把陛下迷得无法自拔了?
李郁初身上到底是有什么,她们之前从未察觉到的魅力?
众嫔妃们心中是生起了一个,接一个的疑惑,好在后宫之中有人愿意出来主持大局,为她们解惑答疑。
这个人就是德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