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,手感不错。”
昭歌想也没想,直截了当地点评出声。
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,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众人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自家将军甩脸将人扔下马时的情景,然而拓跋肆却比他们淡定得多。
他低头瞧了一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,欲言又止。
“你这是在占本将军便宜?”
昭歌箍在拓跋肆腰上的双手找了最舒服的位置,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:
“非也,这可是匹烈马,我怕待会被颠下去。”
拓跋肆漫不经心地扬起嘴角,“那你可要抱紧了,驾!”
随着他的一声吆喝,黑马抬首嘶鸣,扬起蹄子飞奔而出。
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,昭歌鼻尖撞上拓跋肆后肩,瞬间疼出了眼泪花。
她撞得鼻头泛酸,也撞进了某人身上难以忽略的荷尔蒙气息中。
凌冽的夜风刮得脸有些刺痛感,连脑子也蒙了半瞬。
唯一记得的事,就是死死抓住拓跋肆。
他大爷的!
“将军,你这速度能不能慢点,后面的朋友没跟上来啊。”
她在呼啸的冷风中放大了声量,试图和拓跋肆交涉。
拓跋肆微扭头,将昭歌的窘迫收在眼底。
[系统:叮!攻略对象好感度+10,当前好感度为0.宿主加油,这小将军爱憎分明,好感度还是很好拿的!]
他轻笑一声,朗声回道:“好说!”
昭歌:“······”
好拿吗?
呵呵,受罪换来的。
这个半点亏都不能吃的小气男人!不就是调戏一下嘛,和一个姑娘家还这般计较。
君君:难得看宿主吃瘪,躲起来偷偷笑。
拓跋肆虽有意逗她,但想起她在屋中的那副虚弱模样,还是将速度慢了一些。
否则,只会更快。
营帐的帘子被掀开,拓跋肆侧了侧身,对身后的昭歌示意道:
“中蛊的士兵全在这儿了,有劳。”
账内士兵或躺或坐,脸上没什么血色,看起来奄奄一息,精神萎靡。
见拓跋肆来了,他们还是强撑着站起来行军礼,下一秒又被拓跋肆给抬手拦了下来。
昭歌走到其中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士兵床榻前俯身,先拨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,随后抬手将他的袖口撩开。
在其手臂上换了好几个地方按了按,似乎在找些什么。
众人的目光好奇地追随她,这位是······
过了一会儿,昭歌才缓缓起身,她走到拓跋肆身旁。
“将军,可否带我去看看将士们这几日服的药?”
拓跋肆点了点头,将人带到了临时搭建的药房。
昭歌将先前的药单检查了遍,抬笔在药单旁添了几笔。
“军医们将竹蛊当成病治,没什么疗效。此蛊伤身,需先固本三日,再解蛊。
将军放心,这汤药对人有益处,于竹虫而言却是致命之物。三日之后,再将蛊虫引出体外即可。”
拓跋肆接过药方扫了眼,将侯勇叫了进来,吩咐他让军医接下来几天按方熬药。
小七紧跟着走了进来,“将军,军师回来了。”
昭歌察觉他们有事要谈,主动跟着侯勇退了出去。
“我去帮忙煎药。”
出了药房后,昭歌突然停住,转身对侯勇道:
“这位兄弟·····”
侯勇后退一步,惊慌拱手,“万万不敢当,姑娘有何吩咐,尽管说便是。”
昭歌将他的手压了下去,自来熟道:
“诶,这般生疏作甚,都是在将军手下办事,日后咱们就是同僚。再说了,我这装扮叫姑娘也不合适。
不如,你唤我昭兄吧!”
后脚出药房的拓跋肆恰好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,他脚步微顿,目光落在那有些雀跃的背影上。
“将军?”
“走,去见军师。”
拓跋肆快步流星离开,朝中帐而去。
昭歌笑得平易近人,侯勇张了张嘴,那声冒昧的昭兄还是没叫出口,“公····公子有何吩咐?”
昭歌自讨没趣地瘪了瘪嘴,行吧,这么叫也行。
可惜了,她还想过一把给人当哥哥的瘾,就这么打水漂了。
“不知侯副将可否替我捉条小蛇来?”
“蛇?”
侯勇的目光下意识落在昭歌的手腕处,那蛇形玉镯做工精致,浑身晶莹剔透,边缘又泛了些青,看起来神秘而又生动。
“对,我需要做药引。”
昭歌的话让侯勇回神,他连忙撇开视线,神色恭敬,“公子稍等,末将这就去。”
侯勇的效率极高,很快就带回一条小花蛇。
见昭歌掏出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放血入碗,随后淡定地抓过小花蛇,按着它喝下那半碗血。
面无惧色,动作甚至还有些粗鲁。
侯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,只觉嗓子间有些发痒,仿佛被按住七寸的小蛇成了自己。
他知昭歌来自南疆,会巫蛊之术,可解蛊之术却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感觉挺奇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