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悲赋》的最后两式。
其一为天残地缺大补天术
乃是一门生死人活白骨的绝学,据说拥有生残补缺,治愈一切内外伤势,疾病毒蛊,百劫不倒之能。
更可化己为天,损有余以补不足,补自身先天之残缺,后天之不足,以成无缺之天人。
其二为天虚地渺大虚空步
施展之后无视一切外力,化外界阻力为内力并形成护体罡气,使得自身身法快若惊鸿,矫若游龙,如浮光掠影,可凭虚御空,能踏浪逐云,犹如白驹过隙一般。
《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》中记录了这七种这世上最可怕最邪门的武功。
传说此书成时,天雨血,鬼夜哭,写下此书的人也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吐血而死。
单就《大悲赋》目前的情况而言,当世仅有前两种武功留存于世,并且为世人所见。
其后的后五式,或是太过于惊世骇俗,或是早已经失传多年,如今已经绝迹江湖。
在江湖中,一般【明玉功】、【四照神功】、【嫁衣神功】、【无相神功】等武道佛禅为念的四门绝世内功心法论为同一等级。
而【五绝神功】、【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】、【锁骨销魂天佛卷】则属于外功招式,也属于当世罕见的奇门武学。
其中,【明玉功】是移花宫的绝世武学,为移花宫历代宫主修炼的最高内家正宗绝顶心法,神功威力玄妙而且亦可不老长春。
目前为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研习。
与之对应的【嫁衣神功】为天下第一的大侠士燕南天习得。
【五绝神功】则是由放荡不羁的小鱼儿习得。
如此绝世武学,自然也让陈玄想到了,之前在城中说书摊前偶遇的小鱼儿和花无缺二人。
这偌大的江湖蕴藏着无数奇遇,这一次竟然让他遇见了得以一窥【明玉功】和【嫁衣神功】的机会。
陈玄心下暗暗琢磨着,有机会或许可以找到小鱼儿,前去探寻那隐于世外的移花宫。
不过在这之前,他还要先把青龙会这麻烦给解决掉。
想到这里,陈玄反手封住了倪慧的周身气脉,随后又毫不客气的一记掌风将她全身的衣衫全都震飞。
倪慧被吓得“啊”的一声,陈玄却只是漠然道。
“别误会,我对你没兴趣,只是想要确定你没藏着什么毒药和暗器而已。”
说话间,陈玄简单的打量了倪慧一眼。
他虽然说的有理有据,但倪慧到底是个姑娘家,脸色顿时变得绯红。
偏偏她完全没想到陈玄会突然把她掳过来,所以压根就来不及带什么暗器,否则她之前就不会单以匕首伤人了。
其实她自己藏有一独门暗器【天女花】,算是唐门顶级暗器【佛怒唐莲】的简略模仿版。
只可惜现在一时还用不上。
陈玄慢慢悠悠的打量着倪慧的身体,与其说是找什么暗器,倒不如说就是在看她。
倪慧一咬牙,颤声道。
“你看够了吗?”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,你昨天在甘露坊送给我的糕点里面有毒,你可知道?”
“……”
“看你年纪轻轻,身形体貌也还不错,不如考虑一下,给我当个侍妾如何?”
倪慧一听这话,眼底闪过一抹难掩的羞怒和凌冽的杀意。
想她可是藏珍阁主倪宝峰之女,昔日藏珍阁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地方。
哪怕如今破落了,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当别人的侍妾。
陈玄对她的反应倒是不怎么意外,事实上他也没想过收她,纯粹就是顺口提一句而已。
这姑娘的样貌不差,真要说起来,肯定比一般的姑娘来得漂亮,不过还没达不到陈玄的眼界水平。
他简单的检查了一番,便打算叫人把她关起来。
不想这个时候,倪慧却提醒道。
“陈公子,你可只有三天时限,最好尽快动身上路。”
陈玄戏谑一笑,“三天?你在开玩笑吗?我从这里去蜀中都不止三天。”
这话一出,一时间倒是让倪慧愣了一下,说实话她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儿。
“那……你这……”
“老实待着吧,这些事不是你这种小婢女能琢磨的。”
陈玄懒散一句,直接转身就走,心下暗道。
“果然那人并不是公子羽,不过他应该是青龙会的人。”
这次和青龙会的合作,那白衣男子之所以提出三天的时限,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试探。
那人想要试探他究竟知不知道孔雀翎的事,还想看看他对青龙会的态度。
所谓的三天时限本身就是一个宽泛的说法,如果陈玄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,反倒会让那人起疑。
现在陈玄也没心思多想,只是回头打算和阿紫一起去听香水榭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听香水榭,位于姑苏燕子坞附近。
阮星竹的长女阿朱,当年被慕容复的父亲慕容博收养,一直被当作慕容家的大小姐。
非但平日里的餐食打扮极为富贵,还专门划分了听香水榭这么一处庄园给她。
后来杏子林丐帮大会之后,雁门关惨案曝光,萧峰追查当年截杀契丹武士的带头大哥,意外将阿朱误杀。
当时段正淳和阮星竹在小镜湖,曾经和阿朱、阿紫姐妹二人相认。
萧峰误杀阿朱之后,段正淳又回了大理,阿紫追着萧峰去了少林寺,只剩下阮星竹一人留在听香水榭。
听香水榭旁的水车偶尔发现“吱呀”的轮轴轻响。
吊脚竹楼之前。
一行三人走进了院里。
站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,一袭玄青薄衫披散着,显出了精壮的身板。
他的头发随意的用一个发冠扎着,看起来有些懒散。
在他的身边,一左一右各有一个美貌的女子。
左手边那姑娘,看起来约莫二八年华,眼角眉梢都淘气得紧,娇蛮之中又带着几分俏美。
右手边那姑娘却要长一两岁,一袭雪纺罗裙,明艳圣洁,满是书卷芳华。
正是来访的陈玄、阿紫和王语嫣三人。
三人来到这听香水榭,阿紫一时情切,禁不住快步上前,试着喊了一句。
“娘亲!”
话音落下,没有听见竹楼里有人答复一句。
阿紫眼神一黯,心道。
“看来娘亲还是走了。”
这也难怪,这里毕竟是阿朱的宅院。
如今阿朱已死,阮星竹若是在此住着,未免睹物思人更添惆怅。
阿紫心下正这么想着,突然听见“吱呀”一声门轴响动。
只见一位美貌妇人疑惑的走了出来。
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长裙,将那纤腰一束好似那水蛇腰肢一般。
一双乌溜溜的明眸晶光灿烂,闪烁如星,流波转盼,灵活之极,似乎会说话一般。
她的容颜秀丽,有一种小女人特有的秀气,嘴角似笑非笑,看起来十分和善,远不似那种冷漠的冰山美人。
按照年纪来算,她现在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。
但陈玄瞧着她的样貌,却只道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,应该是个年纪并不大的姑娘。
只是她那身形体态到底是多了几分风韵,和王语嫣、阿紫这样的年轻丫头是有些不太一样。
陈玄看得仔细,见她身上的衣裳束得虽然整齐,但脸上明显有些匆忙,想是她听到阿紫的声音便立刻更衣。
如今虽然快手快脚的将衣衫换好了,但也难免有些匆忙。
她一见了阿紫,顿时眼眶一红,不由得冲出来将她抱住。
母女二人久别重逢,自是说不完的话语。
王语嫣见了,自也不愿打扰,只是将陈玄拉到一边,却是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狂言,便皱眉叮嘱道。
“你这人一会儿可切莫说什么胡话,惹得阮夫人不悦,坏了人家母女重逢的气氛。”
“这有什么说不得的。”
“你还说!”
王语嫣扬了扬手,却是一反常态的强硬。
陈玄却也不心虚,懒散道。
“江山美人英雄志,我有这个心思不是很正常的事?”
王语嫣没好气的说道,“我呸~你愿意,人家可不愿意。”
陈玄霸道一笑,“那可由不得她了。”
这话一出,一时间反倒是把王语嫣气得不行。
只是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偶尔会发些脾气的大小姐,面对陈玄这样不讲道理的浑人,她也实在是没法劝。
听香水榭是昔日阿朱的宅院,环境清幽雅致,本身就是竹林溪水环绕,又有水车田园,便是在这里坐上一天也不觉得厌。
王语嫣闷声生了一会儿闷气,很快也就恢复过来,只是仍旧心有不甘道。
“你这人怎么就这般恶心?真就是贪心没个够是不是?”
“是,我就是贪这点新鲜,我恨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被我一个人享受才好。”
王语嫣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苦衷,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,气得她起身便想走。
只是她刚起身却又被陈玄拉回去抱着。
虽然陈玄是玩笑了一句,但他也的确有其心。
他当初找甘宝宝的时候,一来是身中龙炎噬心之毒,二来还是对甘宝宝也早有心思,只不过最后直接破了那层窗户纸而已。
这世上的一切问题根源,说来复杂,实际上也简单,归根结底就是能力不够而已。
如今陈玄自问武功盖世,想要揽获天下群芳也是很自然的事。
当然,招揽这么多的美人的另外一个原因,还在于轩辕皇帝留下的秘法心经,正好也需要这些道侣相随。
王语嫣却对他几番白眼。
她柳眉一皱,没好气的推开陈玄作怪的手,皱眉道。
“说真的,我若是早知道你这般荒唐无度,我就不该依你。”
“你这话应该去跟王夫人理论,再不然你去找李秋水说说?”
“我呸!”王语嫣没好气的轻啐一口,听他说起李青萝和李秋水就更觉得臊得慌。
二人这边聊了没两句,陈玄回头看了一眼竹楼前面的阮星竹和阿紫,本来打算过去聊两句。
却不想这一回头竟然还见到一个熟人。
只见那竹林之中一行人缓步走来,领头之人赫然便是那风度翩翩的慕容家的公子,慕容复。
当初慕容复在少室山被段誉打败,自觉丢了面子。
为了挽回局面,宁愿舍弃青梅竹马的王语嫣也要去西夏招选驸马。
没想到去了西夏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一时间心性受挫,几乎癫狂发疯。
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的三个死敌,萧峰、虚竹、段誉三兄弟竟和陈玄死战西夏皇宫的青凤阁地窟。
最终四人都销声匿迹,反倒是让慕容复重新振作了精神。
今天他来香榭水阁,就是知道了阮星竹和段正淳的事,希望让她牵线搭桥,重新在大理寻找复国的契机。
只是不想他气宇轩昂的率众而来,晃眼一看却在那竹林之中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!
慕容复心头一惊,还待多说两句。
没想到定睛看去,正好看见陈玄搂着王语嫣,不由分说便往她的绸衣里探。
偏偏王语嫣也没拦着,反倒像是习以为常一般,甚至还在和陈玄随意的聊着天。
瞧着二人这小夫妻似的举动,慕容复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,直冲头顶,竟让他两眼一黑,险些晕死过去。
“语嫣……表妹……不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!为什么他没有死!为什么他会和语嫣在一起!”
慕容复心下狂吼一声,不自觉的攥紧双手。
当初他亲眼看见陈玄和萧峰三兄弟那惊天动地的一战,自然知道陈玄的武功远胜于他。
“先是一个段誉,又来一个陈玄,难道苍天无眼,我慕容世家终究无缘复国大燕吗?!为什么!为什么啊!”
急火攻心之下,慕容复甚至呕血一口,一旁的侍卫急忙将他搀扶着离开。
等到王语嫣听到响动,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刚好和慕容复错过。
她心有所感似的四下张望一眼,本来还觉得有些奇怪,不想陈玄抱着她就不松手,尤且偷偷捏了她两下。
王语嫣柳眉一皱,不耐烦的抿了抿嘴道。
“你这人真跟狗似的,怎就一点规矩都没有?”
“怪我怪我,为夫一见了夫人便觉得忍不了。”
“我呸~只要是女的,你都忍不了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陈玄讪讪一笑,惹得王语嫣又白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