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霖也跟着余哲一起去机场送人，但他没有进停机坪，而是径自去了油库，将指环油库里的航空煤油图标充满，然后等着，等回魔都的大飞机起飞之后，才拿出鹰隼隐形战斗机，去进行远程侦查。


    鹰隼隐形战斗机从洋落市机场起飞后，先直飞衡山，然后逆着北上丧尸溪流，飞到十万大山，再沿着海岸线飞回洋落市机场，加满油，再去油库补齐损耗，才回去向余哲汇报。


    乐霖回到高墙内已经是凌晨五点四十了，余哲已经起来，漱口洗脸后，正准备去跑步，贴身口袋里的耳麦就鸣叫起来，他戴上接通，跟乐霖约好到新跑步间会面。


    余哲拉着乐霖一起去跑步，一边跑一边说道：“说说吧，这一趟有什么发现？”


    “很有趣的发现。”乐霖说道，“南岭区域的丧尸群在养猪。”


    余哲的脚步顿时乱了，可见受惊之剧烈。恢复节奏之后才问道：“你确定是在养猪？没有看错？”


    “没有看错。”乐霖很稳健地保持节奏跑着，肯定地回答，“我看了不止一处，的确是在养猪，不是驱使被抓住的人类幸存者在养猪，而是丧尸在养猪。同时，整个南岭区域我就没看到还有一个幸存者。丧尸不仅在养猪，各种家禽家畜都在养，鸡鸭鹅还有牛羊，甚至怀疑它们还在养鱼。而且，这些丧尸很环保很绿色的采取了放养的方式，将家禽家畜都赶到田野里，让它们自己去觅食，但不会任由它们乱跑。整个南岭现在是一个巨大的牧场，各种家禽家畜数量庞大。”


    余哲打了个手势，让乐霖暂停一下，他自己一边跑一边细细思索，过了十多分钟才说道：“显然，出现这样情况只有一种解释，这一区域的智慧丧尸已经联合组织了起来，并形成了默契，甚至出现了头领。只是，我不相信这么快就出现了八级丧尸，因为智慧丧尸必然是变异的跳跃式晋级的，二级之后就是八级。但从二级到八级是一条很相当困难又漫长的道路，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八级丧尸的。一定是出现了变数，很有可能跟背后的黑手有关，这个只有等我们获得更多资料之后才能有所推断。而那么多家禽家畜的出现倒是好解释，丧尸群在占领南岭区域之后，就开始了饲养和繁殖，他们一开始一定是一只家禽家畜都没有吃，吃的全是人，嗯，可能还有猫和狗。你没有看到猫和狗吧？这两种家畜可是被当做宠物，养得最多最普遍的。”


    “的确没看到。”乐霖歉意地笑了一下，没有注意到猫狗的问题的确是他的疏忽。丧尸养家禽家畜的事情太过震撼，让乐霖没有顾及到别的，现在回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青蛙、蛇还有别的动物好像都看到了一些，嗯，老鼠极少，还有，但极少。”


    “吃人、吃猫、吃狗、吃老鼠。”余哲点头，“将不好养也养不家的都吃掉，剩下的先留着，养着，慢慢吃，很有眼光呀！”


    乐霖提问道：“猫和狗都好养的呀！那么多人都养的，这是被养家了的，尤其是狗，看家的呀！”


    余哲摇摇头，给乐霖解惑：“养叼了！将猫狗赶到田里去，有几只会自己找食吃？你当丧尸会去买狗粮猫粮还是会给它们做猪肝拌饭？”


    乐霖笑了，的确是这样。


    “衡山方面呢？”余哲问。


    “衡山方面工事薄弱，主要是依靠大量坦克和装甲车在组成防线，边打边撤。北上丧尸群的速度被拖住了，防线后的人已经完全撤离。”乐霖有条不紊地进行汇报，“丧尸群继续推进的态势不会变，但速度估计会继续被压制。北上的丧尸潮流一直保持着，源源不断，在十万大山以南，还有大量的丧尸群在集结，数量非常庞大，混乱而庞大，数以亿计，看不到边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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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哲加快了奔跑的速度，问道：“大量集结，却只有一部分继续北上，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量？”


    乐霖也跟着加快，回答道：“是的，量几乎是恒定的，一开始北上的丧尸群形成的洪流就是那样一个宽度，速度也是不变的。也许是道路上几个瓶颈限制住了通过量吧？”


    对于乐霖的猜测，余哲摇头表示不可能，却没有继续深入这个问题，而是问道：“雷州半岛一线怎么样了？”


    “全面撤离基本已经完成了，整个雷州半岛已经看不到什么人。”乐霖说，“估计南线部队也是吸取了经验教训了，将人都撤离到天涯海角以及珠江三角洲去了。海防和钦州一带已经没有人，桥梁也全都炸断。珠江三角洲的防线修了好几层了，还在加紧修建中。这个区域公路网密集，环着番禺、港岛、鹏城的公路外侧都在修建工事，对着我们这边也是一样的。他们应该是估计到了丧尸群会在北上的同时东进，所以才提前布置，怕是想要守孤城，好在地盘儿够大，人力物力都雄厚。而且还靠着海，只需要守个半圆形，相对比较容易。”


    余哲摇摇头，丧尸群的举动让余哲也拿不准，跟末世是真的不一样呀！


    跑完步，两人一起去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，乐霖就去洗澡睡觉了，余哲也简单冲了个澡，换了身衣服，召集人们过来开会，他有事情要交代。


    人很快就齐了，都聚在茶水间里，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子。


    “乐霖昨晚又去西面侦查了，凌晨已经回来。”余哲直接说重点，“在十万大山以南，目前集结了大量丧尸，数以亿计，估计是要东进了，而且应该会很快，说不定此刻就已经出发了。所以，强拆队的行动必须要加快，能有多快就多快吧，尽量多尽量快的收拾能弄回来的东西。”看到诸人表情紧张，余哲缓和了一下语气。“至于莲花山以北的丧尸，暂时不会有有动静，可以不必担心，而东进的丧尸群也不可能直接就到洋落市，珠三角他们肯定是要先咬上几口的，至于能不能咬得动，那就要看他们的牙是不是够尖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