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徒弟的成色怎么样,和你有关系吗?我自己满意就行了。
好歹你也是无上大宗师,既然来都来了,怎么也得给你留点儿脸面,那就一块儿去喝杯酒吧。”
岳孤峰的态度一反常态的谦和,魏成林越发觉得自己来对了,心中畅快,哈哈大笑道:
“岳孤峰,你这是怕了?怕了你就说出来,我也不是非比不可,只要你的几个徒弟承认自己是孬包废物,今天我就给你留点脸面。
毕竟徒弟废物并不代表师父也是废物,顶多就是不善教导,误人子弟。
咱俩是多年的老朋友了,对你也算比较了解,我觉得你这几个徒弟不应该让你背这个锅,肯定是他们自己太废物了。
这些年真是没少给你丢脸,我都替你臊的慌。这样的废物徒弟,有不如没有。
你这个小徒弟如果还是个废物,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,因为这几个徒弟,这些年你丢脸已经丢的够多了,还是别再雪上加霜的好。”
言九鼎对这位商会的大供奉魏成林一点都不了解,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更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。
但看他只能避重就轻的句句不离徒弟,却不提岳孤峰本人的实力,显然他的实力应该是比不上岳孤峰的,甚至有可能在岳孤峰的手中吃过大亏。
“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,老魏你对这句话应该是深有体会。”岳孤峰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,“更何况是收徒弟,哪能个个都出类拔萃?我这人没有你那么功利,收徒弟看的就是一个眼缘,只要他品性上过的去,天赋差点也没关系。”
可能是岳孤峰的第1句话戳中了魏成林的痛点,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,说话的语气更加激动了几分:
“好一个合眼缘,你这个借口找的好。不管是你这几个徒弟的天赋不行,还是你误人子弟,有了这句话,都能遮掩一下。
但这没用,现在是大争之世,我们人类的处境仍然险恶万分,必须得处处争先才行。
你这个全球最顶尖的无上大宗师的手底下竟然都是一些孬包徒弟,这不是浪费资源吗?
你要收徒弟,这是好事,但天赋太差的人不配占用这个资源。
你自己无所谓,我却看不过眼。所以我今天就是专门来刺激刺激你的,希望能纠正你的错误观念。”
岳孤峰的眼神在魏成林的身上扫来扫去,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样:
“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,我竟然不知道你魏成林还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圣人。
我却只是俗人一个,从来没这么想过,也不会这么想。我培养徒弟用的也只是我自己的资源,你这是不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?”
魏成林的目光在众位嘉宾的身上掠过,看到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岳孤峰的好友,他要是太过分了,肯定会有人帮腔。
岳孤峰的徒弟孬包,这是所有人的共识,魏成林觉得他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大大削了岳孤峰的面子,心中畅快,见好就收,直入正题,说道:
“今天是你的收徒大典,又有这么多的老朋友过来捧场,要是没点儿热闹看,那也太平淡了一点。
既然今天办的是收徒的事,干脆就让咱俩的徒弟比一比。
今天有这么多高人在场,正好可以给他们指点一番,这可是平常求都求不来的大造化。
顺便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别整天龟缩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称王称霸,时间长了,没了心气,那就真成王八了。
老岳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言九鼎对今天的几名不速之客一无所知,他凑到云飞熊的身边,小声问道:“这几人和师傅的仇恨很深吗?这时候上门来闹事,真tm不是东西。”
“魏成林和岳叔的仇怨确实挺深,两人实力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对手了,魏成林有一次差点死在岳叔的手中。
两人成为无上大宗师之后,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,就算心中有恨也无法再出手,心中的仇怨开始由上一代延续到了下一代。
尤其是魏成林最器重的三弟子因故被碎空殿的人所杀,这个仇就更深了。
两位大人物不能亲自动手,但下边的人却动作频频,如果不是武纠院的威慑力太高,说不定已经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了。
前些年,你那大师兄和二师兄外出执行任务,有好几次差点回不来,都是商会的人暗中动的手。”
这个仇确实结大了,但还没有言九鼎想象的那么严峻。
碎空殿和商会不对付,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个好消息。冯致远虽然死了,但他老子还在,现在冯氏集团正在竭尽全力的调查冯致远突然死亡这件事,虽然暂时还没怀疑到他的身上,但时间长了,说不好就会被他们找到线索。
他虽然摆脱了冯致远的威胁,但还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。
“另外两人和师傅的仇恨也有这么深吗?”言九鼎继续问道。
“谈不上仇恨,就是有点不对付。
那位容貌艳丽的美妇人是天毒门的门主何香云,她和岳叔不但没有任何仇怨,反而还大大的有情。
何香云对岳叔一见钟情,追了他二十年,可惜岳叔就是榆木疙瘩一块,不解风情,白白辜负了美人深情。
几年前何门主开始和岳叔处处作对,不知道是因爱生恨,还是把这当成了一种新的追求手段。
总之,不管是手段也好,还是因爱生恨也好,何门主心里肯定是有岳叔的,绝对不会把事情做绝。”
威名赫赫的天毒门门主,竟然是自己师傅的爱慕者,言九鼎觉得这个瓜吃的挺香。
“敢上碎空殿闹事儿,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,另一个人是谁?”
“他们三个当中,实力最强的就是这个剑擎天了,就连岳叔都不敢说能稳胜他。”提到剑擎天的名字,云飞熊油然而生一种敬意。
言九鼎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他就是战神阁剑阁阁主剑擎天!”
这可真是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