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恒冷冷一笑,“抱歉,对付笑三笑,根本用不上你们。”
大魔神还想再说话,却被游走的灵性气劲封死了躯体,动弹不得。
一个身穿深绿色长袍的老人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身前,老人须发皆白容颜焕发,道骨仙风,腰间悬挂一面八角形铜镜,看起来仿佛游戏人间的老神仙。
他轻轻一挥手,被冰封的大当家就澹化消失,同时化作虚影出现在他的身边,最终变得凝实。
帝释天大吃一惊,他想不通对方究竟是用何种手段从他的手中弄走大当家,这手段委实匪夷所思。
老人的出现和能力过于神奇,即使钱恒都没有看出他究竟是从何而来,魔主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,警惕心提升到顶点。
“阁下处心积虑逼笑某出来,不知道究竟有何用意?”
笑三笑说话慢里斯条,气定神闲,显示出强大的信心。
钱恒眯起眼睛,望气术运转到极限,发现自己产生了误判,笑三笑的实力竟然已经越过了玄境,达到了第八妙境,以功力论,比自己还高上三成。
不过若只是高这么一点,对于境界完全没有短板且神兵在手的自己来说,其实并没有问题。
“我之所以这么做,其实很简单,不过是先发制人罢了。”
笑三笑了然,“你阅读了天哭经,又进入了九空无界,了解了我的过去,认为我一定会跟你们作对,所以才会布下杀局,引诱我出手对吗?”
钱恒澹澹一笑:“阁下数百年布局,试图提前引爆劫气,延缓千秋大劫到来,为此你堪称不顾一切,任何阻碍你计划的人都会被你除去,我说的应该没错吧?”
“哈哈哈!”笑三笑笑的很放松,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民苍生的存续,若是千秋大劫来临,世间一切都会不存,难道我做的不对吗?”
钱恒也笑了起来,“亏阁下能够说出这种话来,你不会以为,你的真实身份永远都没有人知道吧?”
笑三笑脸色阴沉下来,“哦,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隐藏身份呢?”
钱恒平静道:“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,但八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,你说我猜的对不对,大日如来?”
“你莫不是在说笑,你把我当成佛祖了?”
笑三笑嘴角上翘,似是在嘲笑钱恒,“其实佛祖也不错,我觉得我的确有资格当佛祖。”
钱恒挠了挠头,看出笑三笑并非在演戏,他的确不清楚大日如来是谁。
“这就有些奇怪了,你怎么会不是大日如来,我从各方面的信息来推算,你不是大日如来的可能性只有不到百分之三。”
他脑海快速运转,很快某种新的可能性被推演出来,与之前得到的蛛丝马迹对比,新的推测与证据的吻合度再次上升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究竟在打什么哑谜?”
钱恒沉声道:“笑老先生是否想要知道你真正的身份?”
笑三笑冷哼一声,“阁下没必要故弄玄虚,我的来历你我都清楚,并没有什么值得探询,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,你是否愿意放下屠刀?帮助我制止千秋大劫的降临。”
钱恒叹了口气,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“那对不起,我必须抹去你们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数,防止命运的偏移。”
在常人不可见的领域,笑三笑头顶的天命之光骤然亮起,爆发出如大日一样的光芒。
于此同时,一道顶天立地的玄龟虚影在他身后浮现,带着蛮荒而又野蛮的气息,仿佛一瞬间世界重归洪荒。
“玄武神拳!”
沉重到仿佛五岳压顶般的沉重拳劲向着钱恒挤压而来,拳劲所过之处,空间都产生了扭曲,仿佛凹凸镜一样,物体的形状变得极为诡异。
这一拳只是试探,可即使如此,他也有自信没有人能够接的下来,钱恒若是硬拼,一定会惨败收场。
“卡啷”一声,一道恢弘剑光闪耀天地。
蚩尤剑幻化出无穷尽的剑影,与拳劲同归于尽。
钱恒也没有使出全力,他在出剑的同时,也施展空间之法,把魔主几人挪移到百里之外,避免几人遭到余波打击。
“轰隆!”
惊天爆炸带来了百倍音速的冲击波,半个神州都听到了这一击对撞的声响,离得最近的无双城若非有阴山作为屏障,不知要死掉多少平民百姓。
而在阴山以北的漠北草原,上百个游牧部落被音波掠过,瞬间死了九成的人口,剩下的一成中,也有大半耳膜穿孔,成为永远的聋子,然而就在几秒后,又一波声波来袭,幸存的人们再次死掉了一部分,不过这仍没有结束,几个呼吸后,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到来,最终几乎所有牧民都七窍出血,惨死当场。
凡人的惨状钱恒与笑三笑心中有数,武功到了他们这一级别,战斗起来对凡人的伤害比一般的天灾还要恐怖,这也是钱恒让魔主把大魔神引到阴山之北动手的原因。
草原人烟相对稀少,南方又有山脉阻隔,在此打斗,伤亡可以降到最低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为黎民苍生?”虽然知道伤亡无可避免,可钱恒依然很生气,另一方面也是他低估了笑三笑的实力,稍微有些自责。
“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,今日惨死之人,我自然会铭记在心,逢年过节都会为他们祭祀。”笑三笑语气温和,仿佛念诵经文般平静。
蚩尤剑芒蓦地暴涨,勐然噼出数十虹光,嗡嗡声中压制住了笑三笑。
“你的表现,再次左证了我的猜测!”
笑三笑一阵烦躁,他实在不想听钱恒臆想他的来历。
明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,只是无意间服食了玄龟精血得到了长生,四千年来他虽然做了不少事,可绝大多数时候,他都只是隐于山野游戏人间的逸士。
“不用妄想影响我的心情!”
笑三笑魂梦心经运用到极致,整个人时聚时散,神出鬼没,打得钱恒手忙脚乱,不过无论的他用什么招式,都无法破开钱恒的防御。
局面始终僵持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