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和王氏过来见礼,齐祥荣让她们继续审问,有人给搬来两把椅子,冰兰坐下看叶氏问婆子丫鬟。问题不外乎这几天都去了哪里?干什么着?谁作证等等。
没有人证的单独出来,等审问完宅子里的人后,叶氏看向冰兰这边。意思是你这还俩人呢!
「去吧!实事求是回答」冰兰点头。他们一共来了没几天,来后第二天周妈和秋英就被分派干杂役。这一问冰兰才知道两人不是干噼柴就是洗衣服刷马桶。干了这么多活居然没有人证明!
冰兰越听越生气!等问完了,两个人又被带到无认证的一边,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:「没想到我堂堂齐府大夫人的丫头婆子沦为给你们的下人做下人!洗衣服,噼柴?刷马桶?真没想到这就是齐家的规矩!」
「白氏!」齐祥荣呵道!
「别跟我说你们人手不够!宅子几个主子?这是多少下人?真的少到了没人干活吗?我倒要去大街上问问,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夫人?要是看我实在碍眼就说话,别人稀罕我还真不稀罕!周妈,秋英,你们过来。咱们去府衙,我让知府大人评理去!」
「你这是故意逃避罪责!」齐祥荣喊道,「在事情没查清前谁也不许离开!」
「好啊,你们查!秋英,你去给我弄点点心,饿了!齐大老爷,你该不会连点吃的都捨不得吧!这几天我连你府里一口点心都没尝到呢!」
齐祥荣哼了一声,那边叶氏噗通给冰兰跪下:「姐姐,是我招呼不周,不要怪老爷。家里事情多,是我一时疏忽了!」泪珠滚落,看的齐祥荣一阵揪心。
「起来超敏,你没错!错的只有白氏!」
「大老爷,您说的太对了!我齐家大夫人什么都不会,只会犯错!请问大老爷,您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只会犯错的蠢妇侍奉你爹娘?你的孝道呢?」
齐祥荣语噎,气得直喘气,叶氏起来给他顺气,哀求着「姐姐,老爷身体不好,您就别气着老爷了!」
「秋英,去拿茶点,别弄点碎的没人要的点心过来」冰兰将齐祥荣气得半死摸摸肚子道。
「知道了夫人」小丫头脆生生答应着跑了,不大功夫带着水和茶点过来,那边男僕基本上审完,冰兰边吃边看热闹。
搜查的人也过来了,什么收穫也没有。除了没有人证的小部分人,其余的全部散了。接下来干什么?
继续审问,「爹,每人先打二十板子,要是再不招认直接打死!」齐长安道。
齐祥荣点头,当听到没有搜到任何线索时,他就软了,生命仿佛去了一半。
「大夫人!」那边跪着的两个男人朝冰兰喊道。
是跟来的车夫,他们也是因为没有人证被扣在这儿。冰兰过去:「你们怎么也没人证?」
「大夫人,他们一直让我们伺候马匹,我们一直在马厩,根本见不到人。」车夫老张头道。
「那就让他们打,打死了你去下面找老太爷,老太太。你给齐家赶了一辈子马车,临老了却被他的不孝子打死了!死了不算,说不定还要背上偷盗的罪责!」冰兰气哼哼道。
这个齐长安还真是狠毒,说打死就打死吗?那是人!不是牲畜!
冰兰声音很大,齐长安就当没听到一样,他的直觉是这件事与大夫人他们有关,但是苦无无证据。突破口只能从下人身上找。
「打!」一声令下,男僕女僕全被按倒。一共没有十个人,冰兰这边就占了四个。打下人就如打她,她要是让打了,里子面子可都丢了!
「我看谁敢打?既然失窃找窃贼,俗话说抓贼抓脏,你们找到什么赃物了吗官府的人也在,我们就去公堂,让府衙彻底查!在这里滥用私刑算什么?」冰兰对几个捕快道:「差大人,我们要经公审案!」
衙差看李郁江和齐祥荣,他们的因为私人关系过来帮忙的,要不要去公堂还是要看主人.
「用刑就是想找到赃物,就是去公堂也少不得走这一过程,大夫人,您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。要是赃物流失出去,怕是更难找回」李郁江道。
「那好,要打都给我打!有证人证明没来过书房的就没来过吗?要是他们之间相互勾结呢?说不定这就是一起团伙作案,请问那么多东西真的一两个人能盗走吗?就怕大门口都出不去,里外勾结怕是最有可能!
说不定还有管家,守门的,车夫,看守书房的人一系列人员!」冰兰说道谁谁就一哆嗦,「或者有人想图谋齐家财物家产,与内部人勾结呢!」冰兰去看李郁江。
李郁江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,再看岳父岳母看过来的眼神忙道:「大夫人!休得胡言!我也可以说你们不甘留在老宅,想拿走齐家的财物呢!」
「我也想呢!可惜我们人少力弱,想找个助力都没有!不如你们做事方便!」冰兰轻哼道,话已经说到这份了,你们谁都有嫌疑.就我们不可能!
现在不管谁是冤枉的,齐祥荣看谁都有嫌疑,齐长轩冷笑:「我倒是想要你们说的那些东西,可惜没那能力!你就是给我,我都拿不走,更别说偷了!父亲的那个书房我从没进去过,里面有东西谁知道?我看还是知情人最有可能!」
齐长安想将罪责安给齐长轩和白氏,那样白氏被休,他娘就是堂堂正正的正牌夫人了!可惜那批财产太重要,必须找回来。这时候不是玩心计的时候,但有机会他不会放过坑白氏母子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