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祥荣语塞, 如果白氏说的是真的,齐卫就是打死都不冤。不冤是回事, 可是打人, 还打他的人, 齐祥荣就气闷,白氏!白氏胆子何时大了?
齐祥荣被冰兰气势一压, 随后一阵恼怒:「白氏!让你离开为什么还不走?」
叶氏在一旁添油加醋:「姐姐是捨不得呢!老爷, 不如就让姐姐留下吧?我们姐妹还是个伴!」
「哼!她不需要你那么好心相待, 老家是根本, 作为一家主妇不在老宅在哪儿?难道将老家弃之不顾吗?」齐祥荣说的大义凛然。
「你也知道我是家里的女主人啊!」冰兰冷哼:「齐祥荣, 你说的真比唱的好。老家是根本?你何时将老家看做根本了?也就是一张嘴!」
「胡说!我啥时候没将老家当做根了?」
「哦呴!你每年给老家几两银子?你给老家几个僕从?你多久没回去了多久没修缮老宅子了?要不是爹娘留下点家底,我们都要饿死了!你们活得倒是逍遥快活!你看看我这个女主人穿戴, 你再看看你身边的小妾怎样的穿戴, 我就是去衙门告你一个宠妾灭妻都不过!」
「姐姐!」也是一听眼泪吧嗒吧嗒就落起来,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齐祥荣,真是我见犹怜。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装什么嫩真是噁心!
齐祥荣气得再次拍桌子:「白氏!你敢再污衊超敏(叶氏)我就让你扫地出门!超敏帮着打理这边的宅子不说还要操心老家的生计,你不但不知道感恩,竟然污衊超敏!真是!真是——!」齐祥荣竟然手抖起来,嘴上的鬍子一颤一颤。看到手边的茶杯拿起朝着冰兰就砸过去。
冰兰哪能让他砸住,身子一闪,躲了过去。茶杯带着水线摔在地毯上打了一个转,没碎。地毯上留下一片水渍和茶叶片。冰兰大怒,竟敢砸老娘!看着身边博古架上一个花瓶拿起来朝着齐祥荣也砸去。
「老爷!」叶氏眼看着花瓶飞来扑向齐祥荣,花瓶正好落到叶氏后背,叶氏顺势晕倒。
齐祥荣一见又急又怒:「来人!快来人!去请郎中!」守在外面的人早就听着动静呢,一听里面响声不对马上就有露头的进来的,有往外跑的。
「快抬二夫人床上去!」齐祥荣根本顾不得其他,他最担心的就是叶氏。
冰兰冷哼,她掌握着力道呢!叶氏不是吓晕就是装晕。看着忙碌的众人,冰兰叫上儿子出来,站在院子里观察整座院子。齐家在泰州的院子是三进带跨院的宅子,她们所在位置是二进的正房,侧院住着两个婢妾一个歌姬。
三进住的是小辈,此时两个婢妾都躲在房间里或藏在某处不敢出来,游廊处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少妇拉着一个孩子,那是齐长安的媳妇王氏和她的女儿.因为怀孕不敢过来,只能远远看着。
冰兰扫视周围,叶氏已经被移到她的房间。叶氏的房间在二进正房的中间位置,倒是她这位大夫人被安置在一个旁边位置。
齐祥荣看到院子里信步的冰兰气往上涌:「白氏!进去给我跪着!超敏一旦有个好歹我就让你偿命!」吼完冰兰又朝着那群丫鬟婆子吼:「都死了吗?将大夫人带下去!没有命令,不准出来!」
婆子们就要上前,冰兰冷眼扫视:「看你们谁敢?」婆子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。若是以前他们还真不怕大夫人,只是今天大夫人可是很不一般呢!连二夫人都敢砸了,这要发起疯来他们还有好?
「不听话的全部发卖!」齐祥荣丢了一句便去看叶氏。
婆子丫头们得了命令相互看看:下人就要听主子的,主子让干啥就干啥.想此众人一拥而上,齐长轩又急又怒:「大胆!你们竟敢以下犯上!」生气归生气,人上来不能不护着老娘。
冰兰看儿子护在自己跟前推搡着围上来的下人,周妈和秋英护在她两侧。还不错,这儿子看着不是很中用的,只要人不坏,对自己有孝心就值得她护着。眼看着儿子个婆子丫头被围上来的人推搡吃暗亏,冰兰往后靠了靠呵道:「住手!」
众人下意识停下,都看向冰兰。齐长轩担心地问冰兰:「娘,他们挨着你了没?」
「没有!儿子,你们闪一边去,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!」
「娘,这些狗奴才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,咱们走!以后再也不来了!」
「不来了咱们吃啥?喝啥?你是齐家堂堂嫡子,做奴才的竟敢与你推搡!我看他们连家规都忘了!回去我就找族里你那些叔伯们,看看像这样的奴才该怎么处置!」
冰兰的话让大部分人心生了怯意,都回头看向二夫人房间。齐祥荣还在屋里守着叶氏,叶氏紧闭双眼昏迷不醒。齐祥荣焦急万分:「郎中怎么还没到?去催催!」
门口人答应着往外跑,管家唐诚带着郎中往里跑,众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。冰兰一拉儿子朝着前院走。大夫人往前院去了,婆子们忙追上去:「大夫人,您去哪儿?老爷让你回房」
冰兰还是快步走,齐长轩不知道老娘要干啥,只好跟随着。周妈和秋英紧跑几步才跟上,后面又追了七八个丫头婆子。
冰兰暗骂古代这房子一个胡同,一个游廊的拐了还几次才到了一进一排正房。冰兰按着记忆推开一道门,里面正好是书房。
人进来随手将齐长轩和周妈,秋英拉进来,后面的人被她一推,门关上,随手还上了插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