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店还在建,说是明年才能完工,男孩子们都去学手艺了,大哥学的是厨师,他说既然开旅店早餐应该准备,午餐和晚饭舅舅那边的饭店会做,两边岔开,这样谁也不耽搁。
永辉明年高考,冰兰就在家帮着复习了几天。
「有空你去看看你大堂哥」曹芳道。
「大堂哥咋地了?」
「在矿上被石头砸了,锁骨和胳膊都骨折了。你爹说等好了就去咱们家店里干活,要不然都养活不了一家子。」
冰兰过去了,大堂哥脸色苍白,鬍子都没刮,很是狼狈。人就靠在窑洞前晒着太阳,一家子愁云惨澹。
冰兰检查了一下,胳膊粉碎性骨折,锁骨断裂,现在都被固定好了。只需要时日慢慢养。她拿出买的一种膏药,据说可以接骨。她不知道疗效,还是给堂哥吃了一粒伤药(只能说是消炎作用)
不知道是伤药作用大还是续骨膏药效好,五天后,堂哥居然说伤处感觉好很多,锁骨那里已经不再痛。这让大伯一家过来感谢了一番。
「那煤窑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幸好你爹和你大哥不用去了」曹芳暗自庆幸。
「小煤窑不取缔,这种事迟早会发生,外公家的修理厂一定需要人手,不如让二堂哥去学学汽修,以后在修理厂干活。」
「你爹说过,等过年去看你外公了提提」
曹家从村里搬出来了,就在建厂房那边住着,村里的煤窑一直封着,村里男人又回到那些私人煤窑干活了。汪家父子两被判了刑,案件又牵扯出收受贿赂和买卖人口等事情。事情很多,据说都被几个人背了。
冰兰已经见怪不怪,曹芳问起什么时候结婚,冰兰说不急。因为她都不知道,那边好像没人提这事。
冰兰不知道的是冯家因为两个女孩受了气正在闹腾,不是孙淑艷闹,而是冯家姑姑上门闹来了。
闺女在上海弄了个没脸没面,回来眼睛红肿着把冰兰告了一状。「二哥哥都给了我们钱了,还从店里给了我们首饰,二嫂子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闹了一通。二哥没办法,把我们身上的钱都拿走了,还要要回给我们的东西。
东西都给出去了还能要回去,也就是那个乡下女人才能干出那种事!妈我以后没脸去看姥姥了!」
冯姑姑顿时火冒三丈,当即杀到娘家,指着孙淑艷的鼻子骂:「你生的好儿子!找的好媳妇!两个丫头大老远去上海玩,奔谁去了?还不是你儿子!小澈不说好好护着两丫头就然与那村妇合伙欺负孩子!
两孩子刚多大?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。我家小慧是多懂事听话的孩子啊!回来说什么都不肯来看姥姥了,她没脸来了。连钱包都被那女人搜了,小澈给的东西都要要回去,你说孩子还有什么脸来?
你说说你们!我怎么对你们的?当初要不是我你们老大能去银行?要不是我给你们搭帮着这几个孩子能长这么大?缺粮食我给粮食,缺衣服我买衣服,我啥时候亏待过你们?
现在好了,孩子大了,腰板都硬了!看我们不顺眼了?是不是?要是看不上我这个大姑你们就说话!以后我们再也不登你们的门!爸妈要是嫌碍眼我养着,不用你们!」
冯姑姑趴在老妈身上就哭,孙淑艷多少知道一点,闺女回来也是告状了。
冯洁一听姑姑来告状马上跑过来:「妈,你看我说的是真的吧?就你偏心!那女人还没进门你就信她不信我!要我说二哥就不该要那女人!上次姑姑不是给二哥说了一个吗?那女的有啥不好二哥就是不看?」
闺女在一旁一搅合,孙淑艷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:「大姐,都是那丫头不懂事,小澈可是好孩子,你消消气,等暑假了让小澈带他们好好在上海玩玩。这次我保证让孩子们玩好了!」
「我们哪还敢去!如今小澈有钱了,已经看不起我这个姑姑了!」闺女说了,冯澈的房子在上海值几百万了,小区高档,屋里更豪华。让那女人去享受简直是糟蹋!
「我带你们去,咱们一起去成不?小澈,出来」孙淑艷还真怕这个大姑姐,老太太脸也阴沉着,闺女外孙女都受欺负了,她心疼!「澈儿,过奶奶这边来」
贾爱萍就没出来,哄着儿子在屋里认字。那两丫头什么德行她最清楚,一定是在上海玩大了被拒绝,回来才告状。
冯澈拿着书从屋里走出来,看到这群女人一阵头疼,有完没完?「奶奶,啥事?我在看书」
「澈儿,你媳妇欺负小慧和小洁了?」
「没有」
「怎么没有?她让你翻我们东西,要我们的钱,还要你给我们的项鍊,还不给我们买衣服,这还不叫欺负叫什么?」张洁冲着冯澈喊道。
「是你们过分了,我给了你们一万块花费,你们还向冰兰要三万六买衣服,你问问姑姑和妈,他们谁捨得?就是你二嫂都捨不得」
「我跟二嫂一样吗?我可是你的亲妹妹!你赚的钱为什么不能给我花!」冯洁朝着冯澈喊道,家里有奶奶,有姑姑和老妈,看谁敢欺负她!
「啥?三万六?」孙淑艷一听晕了,「小洁,你向你二嫂要那么多钱了?」
「那是我和小慧要买衣服和包的,你知道二哥一天赚多少吗?光我看到的一天就能赚几万,我不就是买件衣服一个包吗?还花不了他们一天的钱呢!」冯洁说的理直气壮,她看到了店里生意,红火着呢!二哥赚那么多凭啥她就不能花一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