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消息了?会不会死人?」
「很可能, 尽快让小林回来, 到这边或许有希望」
「那是什么毒?难道真没办法吗?」
「应该说这边当地的一种毒,只有这边人有办法化解,我要跟小林说话」
「好」知道什么毒就好。刘敏感觉到了希望。
徐向东将电话打到冰兰这里:「小林, 我是徐大夫」
「徐叔叔」
「小林, 时间紧迫, 我长话短说。你的症状与门巴族流传的一种毒很像。你是不是在这边得罪了什么人?」
冰兰一听血液上涌!这是自己在那边就中毒了?得罪什么人?她不远万里去支教,在原始村落里跟他们同甘共苦一年多,哪个她不是真心以待?要说一定得罪了谁?冰兰想起那个对她总是仰头高傲的女人,达瓦卓玛!
「叔叔,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,但为什么我离开两个月后才有反应?」
「门巴族一直流传着他们最喜欢用毒,有的毒是根据施毒者意愿什么时候开始发作。从发作到死亡也按施毒者预想而定,我不知道毒素什么时候达到顶峰,但是我知道一般中毒者如果没有解药都会没命。
所以你将知道的告诉我,我找这边人帮忙寻找解药。你要尽快赶回来,我们一起行动,中途对接,尽快赶时间。」
冰兰出了一身冷汗,她不怕死,但这样死了是不是有点忒冤!还有那个对她下毒的,她一定不会放过。
「徐叔叔,这事最好让政府部门出面,教育口和驻军部队。是这样——」冰兰将自己在村里小学情况说了一下,「普布加错应该是喜欢上我了,但是达瓦卓玛一直追求普布加错。我拒绝了普布加错后,他很少再回村里。
达瓦卓玛应该说记恨我的,临来那晚我们在学校操场办了一个晚会,那晚我喝了好几碗黄酒,如果有事只能是那次,其余的我都很小心」
「我马上去联繫人,那个尼玛校长就是普布加错的阿妈对吧?」
「对,尼玛校长很好,通过她也行」
「你不用操心这边了,我们会尽量找到解药」
冰兰一样祈祷拿到解药,她刚来一年多,这辈子怎么能就这样完了?
刘敏过来,将冰兰保存在老太太那里的钱塞进她的背包:「后天有去拉萨的飞机,你坐飞机,坐火车太慢,而且不能一下子到。」
「好,阿姨,我听你的,我想现在办出院」
「再急也要明天。现在哪儿还有人?」
「阿姨,我明天出院就去机场,您给徐叔叔带什么东西就给我」
「先看病,啥也不用你」刘敏好气又好笑,「你自己去我不放心,但是我的高原反应厉害,不然也跟你叔叔一起去援藏了。我明天跟你去机场,让他们在飞机上照顾你下。」
「阿姨,我还有几天时间,能到拉萨。如果那次昏迷我能醒过来,一定死不了!」
「你啊!」刘敏想着找谁陪冰兰去。一个人她不放心。
徐大夫打来电话:「我已经将情况反映给自治区政府,上面已经下达命令,一定挽救你的性命。他们在拉萨机场会派车接你。驻防官兵也会配合我们。我们在这边提前採取一下措施。如果能找到解药就在沿途与你们会面。」
第二天办理出院,老太太给带了一堆吃食,冰兰和刘敏废了一顿口舌才将事情说明白。少数民族很多神秘的东西他们破解不了,也许是真的。既然有希望,他们很痛快地放行。
「阿姨,我真没事,不能再耽误你工作了」出来冰兰决定自己打车去机场。
「你可以吗?」
「真的可以,只要我不晕,跟正常人一样,就是力气小点。我坐车又不是去打架。」
「好吧,有事一定告诉家里」
「让爷爷奶奶放心,别惦记了,还有居委会的东西让他们多保管阵子。我回不来了就让他们给民政部门」
「嗯,你多保重,有事去找你徐叔叔」刘敏紧紧拥抱了一下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。祝你好运!
目送走刘敏,冰兰想着时间还早,住院费应该给冯澈算了。
「冯澈?」
「是」
「中午请你吃饭,顺便算帐」
「哪里?」
「你定」
「俏江南」
「中午11点半」
冰兰过去已经11点了,选好桌子,等了一会儿冯澈过来。「喜欢吃什么你点吧」
冰兰将准备好的钱递过去,「不知道你买东西花了多少,给你估算了一下」
「我不介意」冯澈将钱拿过去,翻看菜单。「一个毛血旺,一个雪花肉,你吃什么?」
冰兰早就看完了菜单:「锅巴海三鲜,菌汤」
「不喝点酒吗?」冰兰问。
「开车来的,不喝了」
饭菜一上,两人默默吃饭,没有更多的话,冯澈吃得津津有味,冰兰一样连吃带喝。
「什么时候出的院?」放下碗筷,冯澈问。
「今天早上」
「嗯?你到底什么病?现在才出院?」
「着道了,在墨脱给人下了毒,以前没查到原因,那边的一位朋友说有可能是中毒了,所以我明天要赶回去,去找给我下毒的人!」
饭后冯澈开车将冰兰送到宾馆:「明早我上班前送你过去,好好睡一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