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兰收起毯子,背包背上,两人继续在星光下赶路。冰兰看着脚下,也不错过天空。冯澈一样不时看向天空,好像再留恋在思念。
冰兰没去打扰,静静走着。
「相信外太空有生命吗?」冯澈突然问。
「相信」
「你为什么相信?」
「科学家在研究,据说还有飞碟到地球来。还有人看到外星人了」
「嗯,也许吧!」
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行进速度一点不减,一个小时就看到了机场的轮廓,一小时后两人站在机场大厅。飞机十点起飞,两人吃了泡面,买上机票找地方睡去。
睡梦中两人被嘈杂的声音吵醒,来坐飞机的人陆续到来。不过不多,大约一百四五十个。
冰兰坐上飞机才想起计划一下自己的行程,「你既然在报刊工作,能不能帮我办点事?」
「什么事?先说说?」
「我这次是想给孩子们找些课外书,旧的都行。简单的看图识字,故事书,最好是孩子们不看的课外书。还需要大量的铅笔、本子,橡皮等文具。你不知道孩子们多艰苦,本根本捨不得用,他们练习都是用树枝在地上练。你帮我找一家报纸刊物的登个告示,我时间有限,怕是忙不过来。」
「抱歉,我也没空。我觉得现在孩子比古代的孩子还是很幸福的,只要想学没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。我建议你去废品站去找,或者去小区张贴告示」冯澈说完闭上眼居然睡了。
冰兰郁闷无比,本以为一定的事居然遭到拒绝。而且是响噹噹的拒绝难道这人就没一点爱心心里正嘀咕着,郁闷着。冯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睁开眼从钱包里数了一千块递给冰兰:「算是我的爱心吧!」
好吧,冰兰接受爱心捐助。心情没好,这算什么想想释然,不帮你是他的选择,本来对方就没有帮你的义务。
一下飞机,冯澈大步朝前走着,根本没看身后的那个女人,他们只是路上结伴走了一段,有什么关系?都是过客。
冰兰下飞机定了一下去香港的机票,机票是明天的,还有时间。徐大夫家在北京,现在去一趟来得及。坐公交倒车,徐大夫爱人也是医生,医院很好找,人也好找。
「你好刘大夫,您是徐向东的爱人吗?」下午病人不多,诊室里的刘敏正看书,门口便出现一个背着大包小姑娘。她都觉得那个包实在是太重了。
「我是,你是——?」
「我刚从墨脱过来的支教老师,林冰兰,这次回家探亲,徐大夫给您捎了一些药材」
「哦,林老师,原来你也在墨脱工作,快坐下歇会儿」刘敏高兴地起来让冰兰先坐下,给她倒水,「你这是刚到吗?」
「刚下飞机,先到您这儿,然后回家」冰兰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拿包药材。
「谢谢,大老远的还让你带东西。」刘敏接过去感激地道谢。
「顺路而已,刘大夫千万别客气,我三个月后回去,您有什么要带的我过来拿一下」
「好的,我给老徐带点膏药,他的腰腿一直不太好,临走就麻烦你再过来一次。」刘敏满是对丈夫的惦记。
「嗯,刘大夫,我也带了一些药材,北京哪儿给的价合适?」
「小林,叫我阿姨就好」刘敏纠正道,冰兰从丈夫那边过来,她就觉得心近,冰兰忙改口叫阿姨。
「你拿出来我看看,藏区的药材都是好的,品质更没没的说。有人托我家老徐买过,只要品质好,价格不成问题。」刘敏马上道。
冰兰还是在背包里翻找,然后是几包药材。虫草,雪莲,红花,麝香。
「今年中药价格攀升很快,像你们从藏区带回来的高品质虫草外面已经到了上万。红花价格也在两千元左右吧,这些都很好卖。你要着急我这就找人,不着急就等我两天」刘敏道。
「阿姨,东西放您这儿,我走的时候过来取钱,明天我有事要办」
「晚上去家里住吧,家里地方大,就别在外面住了,顺便晚上我联繫几个人把你的东西卖了,等下我去中药房将药材称出来。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去去就回来」
没等冰兰拒绝,刘敏急火火就带着东西出去了。还真是一个急脾气的。
冰兰只好等,想到收集旧书的事,也好跟着刘敏回去,看看街道小区的有没有人帮着做做。那些大爷大娘热心肠有的是。
刘敏回来是拎着一个袋子回来的,她说将药材分成斤两了,有的人要不了那么多,但也有不差钱的。
冰兰背着包坐车去刘敏告诉的小区门口等她,她骑车回去。两人分头走,冰兰下车去附近市场买了水果,等到小区门口等了许久刘敏才回来,车筐里已经装了菜。原来是去买菜了。
家里人很简单,只有徐大夫的父母和刘敏,孩子在外地,很少回来。一听说冰兰从藏区回来的,老两口热情地拉着冰兰问这问那,「向东回来什么也不说,就说那边好着呢!再好哪有家好?我知道他怕我们惦记,他不说我们就不惦记了?」老太太絮叨着。
冰兰将带回来的氂牛肉干,油酥,糍粑,连同两饼最晚的八十年代的普洱茶送给老两口。普洱茶因为收藏的晚,没有经过怎么发酵,跟年份短的品质差不多。
老两口喝着冰兰做的酥油茶,就像在体会儿子喝茶的样子。刘敏张罗了一桌饭菜招待冰兰。这家人热情,更热心。刘敏打电话联繫着几个大户,据说都不是普通人家。冰兰与老两口聊天,顺便问问能不能在社区收集一下孩子不要的课外读本,不穿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