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兰的按摩治疗了好几个失眠头痛的,现在她的名气一样不小。当然比刘立仁差很多,刘立仁会治疗一些中风,轻度偏瘫,肢体麻木等等。他不但运用推拿按摩,更会用针灸、刮痧、拔罐。
一手银针用的非常熟练到位,冰兰看过一次,她不得不佩服刘立仁。一个盲人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?她现在也能做,只是刘立仁还没让她上手。来这里的很多都是慕名来了的。如果不是刘立仁忙不过来,那几个徒弟也不会扔给冰兰。
他培养徒弟出来也是想让他们将那些一般顾客接手过去。要知道治疗好一个患者不仅是得到金钱,更得到的是名气。他需要更多精力去面对疑难杂症。
刘春霞家里的鸡下蛋了,隔三五天开始往县城送鸡蛋。她借的钱不但盖了房,还圈了一块地方养鸡。这不下蛋了就要卖,就在街里串着街一喊,鸡蛋倒是卖得很好。
第一个月结束,刘立群很快来了,刘立仁将冰兰记录的帐本拿出来:「我让冰兰留了零头,不是每月都一样,有些人做了一次很久后才会来第二次。等李青到月就不让她做了,李青那边需要人照顾。真正做还是等十八以后吧,那时候孩子大了,李青也能腾开手」
「行啊,这丫头长主意了,如果我没遇到是不是就矇混过去?」刘立群一语双关。
「呵呵,哪能,孩子挣几块零花就不值得一提。你别管的太严了,这孩子真的很懂事,我跟李青都快离不开她了」
「我看她跟你们也挺好,每次我来你这儿都有人,不用风吹日晒的,比干啥都强」
「看看吧,跟我干我还求之不得呢!」刘立仁问了问老家的事,挂面厂的事。知道很好便去聊其他。
两家挂面厂拴着,到了冬天来的是刘立群一家和刘春霞一家。刘春霞真的带了很多只鸡,夫妻俩找了一个固定点弄了炉子卖鸡,现卖现杀,还兼卖鸡蛋。冰兰去过一次,杀鸡的居然是姑姑,张元柏倒成了甩手掌柜的。
干了几天一看生意不错,刘春霞让丈夫回去将家里的公鸡都带来。鸡是带来了,连大伯子小叔子都来了,县城出现了三个卖鸡和鸡蛋的摊子,刘春霞这个气!张元柏个废物,长了个猪脑子!她本来想着将家里的鸡杀了就去收鸡接着卖。卖到年根能赚上一笔。
现在倒好,窝囊男人将想法告诉了家里,大伯子和小叔子先干了,他们两家没自己家养的鸡多,都是去收的。鸡就那么多,他们收了,自己还能收到?
刘春霞过来跟哥哥弟弟哭了好一阵子,刘立群劝说着:「你们都出来了,家里的鸡谁照顾着?」
「我让我婆婆先帮我餵几天,公鸡没了,也就剩下百十只母鸡了,明年留着下蛋。」刘春霞抹着眼睛道。
「你也别怪元柏了,这还不是你自己找的?换了谁家也不会出现大哥抢亲兄弟的生意!
当初爹怎么说的?除了你婆婆一家子就没啥正经人!你也别哭了,等卖完鸡别干了,弄个烤红薯摊子和糖葫芦卖卖。」
刘春霞只得点头,「老五,钱等明年给你了,今年本来想多赚一些」
「没事,都是自家人」
今年卖红薯的多了两份,刘春霞收拾完鸡摊子,两口子开始卖红薯糖葫芦。主力军依旧是刘春霞,那个姑爷就是一个摆设。守着媳妇还行,只要一离开媳妇,人就往热闹地方钻去了。
去年刘春霞夫妻与刘家一起干,张元柏不敢太过分,那是大舅子们在。今年夫妻俩说算了,张元柏的劣行就显露无疑,加上手里有了两钱,人更加嘚瑟。
木兰、玉兰跟冰兰住在一起,后来刘志明也过来了,只是晚上住在按摩室。
「你姑姑和你姑父天天吵架,弄得志明都看不下书,明年就中考了,要是能考上中专咱们家不也出个当干部的?」老妈孙雨珍过来道。
「姑姑跟姑父吵什么?」
「你姑姑忙着白天卖烤红薯、糖葫芦,晚上还要穿糖葫芦,青曼青竹都知道干活,你姑父不知道认识了什么狐朋狗友的,天天泡在别人家里玩麻将,回来除了要钱就没啥事,你姑姑能干吗?」
「就这样的还跟他干啥?离婚算了」冰兰嘀咕道。
「说啥呢?孩子都这么大了离什么?离了你姑姑怎么生活?住哪儿?」
「姑姑有是养鸡烤红薯的收入还不能养自己?住的更好说了,就在县城租房子住不是一样?」
「你说的轻巧,那两孩子呢?孩子不就成了没爸没妈的野孩子了?」
「他们不是有爸妈吗?」
「有后爸就有后妈,有后妈就有后爸,总之是不能离婚」
「不离婚我爸和老叔就任他这样?」
「你爸也气狠了,昨天骂了你姑父,哼!那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窝囊男人直着脖子跟你爸叫唤,气得你爸拿着棍子将他打了出去。」孙雨珍道。
「姑姑呢?」
「又去烤红薯了,不挣几个钱你老叔的钱都还不上,庄稼地哪那么容易盖房!赶年你都17了,家里你大哥马上要找对象结婚,志明上学还要一笔钱。考上中专还好,过三年就能工作,要是考高中怕是又要等三年。
你也该懂事了,你老婶做完月子你还是要帮帮家里。你爸打算木兰初中毕业就给你老叔送过来,女孩子念到初中就不少了。我跟你爸爸大字不识不也一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