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黄局长真是体恤群众啊,孙少年还在修河坝,家里怕只有孙玉琴了,等晚上下工我让他们兄妹过去见您」万丰收道。
「不必了,我就去看看玉琴吧,你们该忙就忙,别耽误了工作」领导这样说了,万丰收是明白了,心里轻笑,原来这样!忙给黄明山指点孙家住处。安平觉得不妥,给范季春递了一个眼神。他是精简下来干部,主抓的就是思想工作,他不希望在村上出现什么不好的事。
范季春还有什么不明白,打着哈哈全排工作了。转到村东,看到冰兰与肖建国两人在打树上的麻雀。「冰兰、建国」
「四爷爷」两人跑过来。
「你们俩快去孙家......」范季春在冰兰耳边小声嘀咕道。冰兰不住点头,等范季春说完,拉上肖建国就跑。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街,与黄明山隔着一排房子跑。现在大家都去修河,又是大冬天,街上连个人都没有。
孙少年是怕孙玉琴着凉,身体刚被冯萍调养的差不多,不能再伤着了。所以孙玉琴一直被留在家。这回修河倒是没分什么成分问题。只要你去就有粮食,不去就没有。
冰兰从孙家南门进去,看到厢房冒着烟便进去:「冯姨,玉琴姐呢?」
「里间呢,你这是怎么回事?跑的这么急?出啥事了?」
「等会说,玉琴姐,先跟我走」冰兰进去拉着孙玉琴就往外走。
「你这孩子毛毛糙糙的什么事这么急!」冯萍进来道。
「黄明山来看玉琴姐」冰兰一句话让孙玉琴身体颤抖,脸色越发白了。冯萍一看就明白,拿了一件大棉袄:「快走吧」北面的大门已经被敲响。冰兰让肖建国留下陪冯萍,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,等一下安排好孙玉琴就回来。
孙玉琴抱上棉袄穿鞋跟冰兰跑出南院门。随后两人往东跑,一直到冰兰家。「玉琴姐,你先在我家柴草垛里躲一躲。我去看看冯姨,没事了再出来」冰兰把孙玉琴藏进麦秸垛。随后跑去孙家。
黄明山是一个五十上岁,身体魁梧的人,身上穿了一件绿军大衣,正盯着冯萍问:「孙玉琴跟你住一个院子,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?」
「我真的不知道,我就在屋里补衣服,哪有空注意外面」冯萍道。
黄明山见问不出什么开始四下找,找了半天也没找到。突然看向院子里新来的冰兰和肖国胜。「你们俩是谁家的,来这儿干什么?」
「哇.....」冰兰带头哭起来,身手捏肖建国,肖建国也跟着哭。冯萍忙道:「两孩子有时候过来抓麻雀,麻雀喜欢落门口树上。」
黄明山看到两个孩子口袋里都有弹弓便不再问,而是悻悻离开。冯萍长出口气,「晚些让你玉琴姐回来吧,就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」
冰兰带着肖建国出来,就像冯萍说的,躲终归不是办法。肖建国找范玉军去盯梢了。在人们下工前,孙玉琴回了家。抱着冯萍呜呜大哭,冯萍有如心疼闺女一样心疼着怀里的女孩。
肖建国在晚饭后跑来,拉冰兰在一旁咬耳朵。田桂敏看两个孩子就是满心欢喜。真能跟肖家做亲也很好,闺女她是彻底放心了。
咬完耳朵,冰兰跟田桂敏说了声边跑出去,后面跟了好事的范小军。「四哥干嘛跟着我们」
「你们一定是出去打雀去,我要跟着」
「跟就跟,别出声,不然什么鸟都没了」冰兰只好带上范小军去肖家,然后把范小军留给肖建国和他哥哥们。自己藉口回家便跑了。
孙家那边没动静,那就是还在万家喝酒?冰兰轻松越过寨子,到墙根听着里面还在喝酒。点点头出来,找了柴垛慢慢等待。终于门开了,万丰收把黄明山和万宝山送出来,打着哈哈回屋。黄明山喝得有点多,但是脑袋还算清醒。
出了院子,「黄局长,要不要我陪你过去?」万宝山道。
黄明山摆手:「就俩兔崽子,用不着你们出手,我看他们谁敢不听话!」
「那就祝老哥良宵苦短那!呵呵!」
「对他们不用手软,到哪他们都是打击对象,整死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!」
「受教受教!那回头见黄局长!」
两人分开,等看不到万宝山的身影后,冰兰才出来,尾随着黄明山而去。一颗石子打在黄明山的膝盖,黄明山腿一软坐到地上,起来揉揉膝盖,却不想身体一麻,随后失去直觉。冰兰把黄明山装进戒指。
活物能装戒指,但戒指是一个封闭空间,活物不能呼吸自然窒息死亡。冰兰跃进万家院子,到了茅房,直接把黄明山扔进粪缸。村里人都是找一个大缸埋进土里,上面放两块板子就是茅厕。这一点冰兰一直不适应。海狼星人们进食量很少,排泄物自然很少。而且智能化很高,人们根本闻不到难闻的气味。
屏住呼吸飞快逃离,很快回到家中。她没觉得杀一人有什么错,既然是坏人那就杀了算了。留着岂不是一个祸害?范小军回来的时候只带回三只麻雀,现在连麻雀都很少了。冰兰用红薯干安慰了四哥。
第二天村里热闹起来,等冰兰出来,公安局的人也来了。水利局长死了可是大事,村里今天基本上没上工,大人被召集到村委听问询,孩子们十岁以下的该干啥干啥。所以冰兰跟肖建国等孩子都跑到万家看热闹。
万家一团乱,万丰收和万宝山被带走了,院外还停着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。尸体已经盖上了一块破布。万家女人在里面呼天抢地,喊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