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对她来说,只是锦上添花,她不会把陆家当做起跳板,她有本事也有脾气,用不着。
只要不是特别糟心的家庭背景,她都能接受,恰好是陆家罢了。虽然她的亲妈王英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,但是她是陆家的儿媳妇,就算饿死也有陆家在后面撑着,不会伸手在她跟前要钱,这就够了。
陆铎把车停在饭店后院,两人一起走进包厢。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心,只不过张若琪的态度始终客气有礼,有些像客人,裴素华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张若琪没在陆家长大,适应身份也需要时间。
吃完饭裴素华和陆有忠回去休息了,裴素华交代陆琴带着张若琪去商场逛逛,她出钱,张若琪有什么想要的随便买。
陆琴笑着应了这差事,拉着张若琪直奔商场:「今天有人出钱,看上什么只管买就是了。」
这是裴素华对孙女的补偿。相比较嘴上说说的补偿,张若琪更喜欢这种实质性的,只不过毕竟头一回,她有些不大好意思,没敢太放开。
而陆琴似乎觉得张若琪不花陆家的钱就是不愿意融入陆家,费尽心思要让她试衣服、花钱,张若琪身材好脸蛋漂亮,陆琴也是羡慕她穿什么都好看:「这件、这件还有那件,都拿走。」
张若琪:……
陆家真的这么有钱吗?
她拦住陆琴:「姑姑,有一件就行了,穿不过来,咱们再去别家逛逛。」
逛完街,陆铎先把陆琴送回家,再送张若琪回团里,陆铎帮她从车上大包小包拎东西上楼的时候,张若琪不得不感嘆:
果然,还是花钱让人快乐。有钱人的快乐,没钱人是想像不到的。
陆铎把东西放进宿舍就回连队了,张若琪收拾了整整半个小时,才收拾整齐。
水壶里没热水了,张若琪下楼去打水。许文涛背个书包在宿舍楼下探头探脑的,看见张若琪招手喊:「琪姐、琪姐。」
张若琪把水壶放在水房,走出去:「礼拜天,你不在家呆着,跑这来干嘛?」
自从开始排练新疆舞之后,张若琪把许文涛练习滑板车的时固定了,每周二四六晚上,这三个时间双方都有时间,昨晚刚练过,他怎么又来了。
许文涛说:「琪姐,我没带钥匙,我爸出去了,我能不能在你这写会作业。」
张若琪把许文涛领到收发室,给他倒了杯热水,让他在收发室小桌子上写作业,张若琪打了热水上楼去洗床单,晾完床单下楼,许文涛咬着笔桿愁眉苦脸。
她走过去看了两眼,哎……简直没眼看。
「移项变符号,你们老师是怎么教你的?」张若琪没忍住,伸手点着许文涛的作业本问他。
许文涛被她这一声吓得一哆嗦,回头看了她一眼:「我……我逃课出去打篮球了。」
难怪,张若琪嘆了一口气:「我如果当老师碰上你这样的学生,早被你气死了。」
许文涛嬉皮笑脸的:「你要是当老师我肯定认真听讲从不逃课,我们老师没你漂亮,还老打我。」
张若琪:「你就庆幸吧,长得越漂亮打人越疼。」
许文涛半信不信:「真的?」
「你以为那漂亮是白长的?白给你看的?」张若琪指着许文涛的草稿本:「把右面的x移到左边。」
许文涛把右面的x划掉,原封不动放到左边,张若琪气得一巴掌拍他肩头上:「变符号!」
许文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:「怎么变?」
张若琪强忍住脾气,咬牙:「x在右面是正的,放到左面前面加一个负号。」
许文涛茅塞顿开,顺利解出x=5,翻出习题集后面的答案一对,正确,对张若琪的佩服更加深了一层。
张若琪看着许文涛,没忍住问道:「就你这成绩,你家人就没点想法吗?」
许文涛吐了吐舌头,继续下一道题。
自从在张若琪的指导下所有做出来的题目都和标准答案一之后,许文涛找张若琪就更勤快了,收发室门口响彻张若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骂声:
「你是猪吗?」
「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巴掌把你扇死!」
「奇变偶不变,符号看象限!」
舞蹈队的女兵路过收发室,对许文涛报以万分同情,想起她们三四次记不住动作,张若琪一遍遍教她们时脸上忍了几忍的表情,十分庆幸,她大概当时心里也是这么骂她们的吧。
很快就到了要慰问演出的那天,前一天晚上加练半小时,张若琪抱着胳膊看最终成果,她提前跟许文涛说了叫他最近都别来找她,她被气得脑仁疼,想给脑子休息几天。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,总算没有白费功夫,张若琪对舞蹈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十分满意,张若琪跟大家一起合完最后一遍,笑着说:「非常好,明晚演出就照这个水平发挥,一定没问题。现在回去休息,明天早上不练,下午在练功房统一化妆。」
女兵们信心满满地回宿舍了,张若琪先去洗了澡,回到宿舍后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,躺床上听了会歌就睡了。
她们的慰问演出是成功的,新疆舞蹈作为新节目,在台下的观众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,那位点名要看新疆舞的首长,亲自到后台给舞蹈队加油鼓励,警卫员还送来了鲜花。
女兵们从没受过这种待遇,演出结束回去的车上,叽叽喳喳吵了一路,更加坚定了要跟着张若琪干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