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,对未来大舅子都这么肉麻!
怪不得福宜这么主动投降!
敢说这里面没有问题,他的名字倒过来写!
弘昼看得直磨牙,等到午后福宜过来点卯堵人的时候,他罕见的宣见她进来,「你最近和弗里茨见面了?」
福宜小心翼翼的点头,「见过,不过都有旁人在的。」
「所以很可惜?」
「不是不是。」
「那有没有和你写过什么情诗,或者唱情歌之类的?」
弘昼问道,福宜听了就脸红,「怎,怎么可能呢。」
「是吗?」
「嗯。」
弘昼眯着眼睛看,福宜生怕他会怀疑误会,又或者加身对弗里茨的不满,整个人看着天真自然极了。
那样子明明就有问题,弘昼却没有戳穿,反而把一份请安的摺子丢给他,「最近他也是这样写过朕,还以为对朕有意思,吓了一跳。」
弘昼很自恋的说着,福宜听了很无语,但摺子上的字就是弗里茨的笔迹,还有那独有的语气和关怀。
福宜看得狐疑起来,再抬眸看着弘昼那张不留鬍鬚的脸,她心里忽然间就不自信了。
这难道就是阿哥之前说的龙阳之癖?
可是,他为何会骗自己?
难道说,是话本里的剧情?
明明知道世俗不容,两人的绝无可能。所以得不到对方,也想要靠的更近?
福宜的神色变幻莫测,越来越严肃起来。她虽然能力担得起固伦公主之名,但她不喜欢问题留着不解决,心里只要怀疑就会主动去得到真相。
弘昼看着她转身离开,摸着下巴笑着很是得意。
他当然不是怀疑弗里茨对自己有非分之想,但是国外的人思想多开放啊!不仅有一群同性恋,还有一群的双性恋。在皇家出身的弗里茨,除了有几个好基友,还带着好基友私奔过。他人生中叫人耳闻的事情有很多,唯独没有关于恋情的。
所以弘昼要确认,他会不会是曾经有过,但最后被腓特烈威廉一世一刀切的。如果有,是男是女,如何结束,这都需要清楚得知。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。没有完全肯定下来,弘昼不可能放开福宜。
福宜的动作很快,她匆匆的过去,两人匆匆的就解决了疑问。当日弘昼就收到了弗里茨的摺子,语句很是优雅而诚恳的揭开自己过往。
弗里茨有过暗恋,但他小时候个子瘦小,还被斯巴达教育。对方还没有做什么,在无意中看到弗里茨被打之后,他的暗恋就被自己掐死了。再后来他身边都是一群肌肉型的高大壮汉,弗里茨没有得到心理阴影就不错了,哪里还敢有同性发展。
福宜则不同,她见到自己的时候是笑着的,眼睛里带着星光。像极了他每次被暴打,躺在屋里遥望窗外的那朵星星……
朴实简单的旧事,被弗里茨说的很是凄凉,说到福宜的时候又像是一场大型的舞台剧一样。夸张而又浪漫,形容的给外动人。
弘昼看得都有点受到了启发,心里默默记下来。等到去额林珠那里的时候,他恍然间想起来,掐头去尾的摘了两句不经意的说起。额林珠当时激动不已,仗着是私下里没人,抱着他就啃了几口,留了他一脸的口脂印。
因而过了美好的一晚。
之后的每道摺子,弘昼都看得格外认真,在弗里茨坚持的日子里,他也总能挑出这样那样的疑问和问题。
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是战战兢兢的,来回多了就品出其中意外。私底下想尽办法不惹眼的见面,忽然通了意思之后,再努力的在弘昼面前刷好感。福宜也是找到了其中要害,几次不经意的表明,弗里茨来皇宫是康熙等人的意见。但不是说他们都很满意,只是想要借他法眼相看而已。
他们的动作很是小心而又认真,面对弘昼的每个眼神动作和语气,都格外的看重去分析。
傻子都能察觉到,更不要说完全知道他们动作的弘昼了。
乌拉那拉氏也是笑着旁观,她关心女儿的婚姻大事,所以留在宫里没有走。耿氏也是顾着要和弘昼培养感情,福慧也开开心心去了女学。所以那天五人一起说了很多,可等到真要去圆明园的时候只有胤禛一个。为此胤禛有些生气,可惜她们都有理由,如今又正好是他种菜的月份,所以背着手一边离开一边嘀咕着。
身影略显可怜和孤单。
但没人去哄他。
开玩笑,好日子过得不开心吗?干什么自讨苦吃,一把年纪了,反而跟着过去像个老农民过日子。到时候早出晚归,做的不好还要被嫌弃着说。
乌拉那拉氏和耿氏都敬而远之,弘昼看渣爹这么可怜,往下一瞟发现有弘晏这个漏网之鱼。才十来岁,上书房该毕业了,当差又略显年轻。正好送到亲爹面前,既能表达笑道,又能解了渣爹苦闷。
快乐。
弘晏娇生惯养的,他心里不愿意种地,可惜人微言轻只能忍了。
乌拉那拉氏除了偶尔给两父子送点东西,闲着就是盯住女儿的情况。虽然福宜和弗里茨是两厢情愿开始的,可女子坠入情字都是不理性。作为额涅,她虽然了解弗里茨,也没有明着来阻拦,但不代表就真的放心把女儿嫁到那么远的距离。
很多事情,父母的阻拦和兄长的否认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