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林珠听了这名字,只觉得琅是天下最妙的字,睡的时候都是笑着的。
不过眼看着二阿哥顺利诞下,后宫也有了些许差异。
佛尔果春看着快要五岁的永璧,琢磨着应该再要一个了。昭妃李秋濯稳得住,但她身边的奴才们看着着急,毕竟温嫔娘娘那里好歹有个长公主。
而被念叨举例的温嫔柳琴书,她基本上是随遇而安的。从前走的第一步,她就知道不容易,想到能够在心上人的身旁,便不敢有其他贪恋。当初在皇太后身旁伺候两年,后宫女人的日子她都看得分明。自己没有娘家照顾,孤苦无依,能够让人记着就很不错了。柳琴书很记得一水一米的珍贵,心甘情愿这样默默等待。
当然她不是没有过心情沮丧难捱的时候,但她所有的谷欠望,都被长生填满。想想皇上时常过来,一月里也会留宿几日,更觉得知足欢喜。
对于永琅的出生,宫里宫外都送了礼。
尤其是伊莉莎白的。
说来难得的是,伊莉莎白自己有城府。她跟着康熙等人出去走了一圈,自己狐假虎威,转过头就把皇位翘了回来。
女皇登基,弘昼自然要送上大礼。可惜自己的身份不同,大清也没有稳着,所以弘昼不可能飞过去参加一连数天的大典。伊莉莎白也明白彼此的情况,她多年前亲口说的夙愿已成,遥望着小竹马,她很有效率的收回了在边境外打转的探兵。并且以亲书的条约草稿,让人用飞艇送到弘昼的御案上。
那是中俄之间友好联盟的条约。
其他国家,弘昼是三思再三思。但俄罗斯是他相对了解的,甚至因为彼此是邻国,在科学院里交际最深的也是他们。只是不关于朝政,单纯的友好联盟条约而已。
弘昼认真的把每一点都抠了三遍以上,确定里面只是好看好听的□□而已,便放心的起稿一份正式条约给弘历。
「奴才去?」
「是,平亲王虽为长,但你当年与朕一同,都和伊莉莎白女皇玩耍过。不用做什么,还有章贝勒和礼部尚书一起。」
章贝勒是胤禟之子弘鼎,胤禟的八个儿子全都是庶出,不存在未来世子之位被内定的可能性。再加上当年自己的经历历历在目,所以对于孩子们的教育很是看重。与其盯着那没用的亲王之位,还不如把他们丢出去自己创下一片天地。
胤禟自己做着表率,对儿子们也是严厉教育。不说别的,府上的八个儿子各有本事,但小的时候都被拉着苦学过俄语、拉丁语和英语。其中章贝勒弘鼎,他会的语言比弘昼还多,不仅仅会国外的德语法语等,还会诸夏之地许多民族的乡话。
大家年纪相仿,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。弘昼以前无聊的时候,就喜欢写写画画。
可能是某个算术题,也可能是物理题,又或者天文地理。闲余时候还会盯着朝堂和身边人,那个位置上该有什么人,亦或者出现了什么问题。相对应自己的了解,还有身边熟悉的人等。有时候光是记忆好,并不能代表和作为什么。再怎么聪慧的天才,都需要做到努力两个字。
弘鼎能力不错,就是差了点明面上的机会。这回事情之后,回来就该晋升位置。而礼部尚书耿长君,他外语上差了点,但他在官场上混迹的久。这些年来在朝廷更是一条滑不留手的老泥鳅,除了胤禛和弘昼需要,耿长君基本上就在里面旁观而已。到时候谈条约有个什么,相信他也能应付过来。
至于弘历嘛,弘昼也说得很直接。
就是过去刷脸的,代表弘昼。
弘历对此也不生气,反而觉得挺好的。他和弘时受到的教育,基本上都是对内的,倒不是说他没有上进心。只是这事兹事体大,他先走一趟跟着学一学,等到以后熟悉了就能上手。
想想自己带资出游,弘历走的时候眉飞色舞,顺带拿走弘昼的亲笔恭贺信。
伊莉莎白为了皇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,自己也是十数年的辛苦,弘昼似乎松懈的心突然就紧张起来。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的,也没有上天掉馅饼的好事,就算有,那也是对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努力过。
弘昼又翻出前年和去年的自我总结,还有朝廷上的事情结果,再坐到御案前时仿佛神灵附身,摩拳擦掌的准备让大清的威名扬的更遥远。
或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,胤礽从京城出发去了朝鲜,再一路跨过海洋去到他们从未去过的美洲版块。两伯侄这些年都是照片和信封来沟通,胤礽似乎是看见了外面的天空,他也完全放飞自我的不肯回家。
站在不同的地方,胤礽看到了不同的世界。弘昼在心中提起了东印度公司,至今已经是大不列颠和印度合併的英格兰商人东印度贸易联合公司。二十年前政府还清了公司的债,也越发显得这个联合公司的不同。
弘昼出生的那一年,东印度公司就在大清的广东建立了一个贸易点,用银来换取茶叶。从此后东印度公司就在大清、印度和大不列颠之间建立了一条呈三角关系的贸易航线。弘昼他年幼,大不列颠就几乎所有进口都是通过这东印度公司。尝到的甜头越来越多,大不列颠进口了许多茶叶丝绸,明面上看和大清也保持着很友好的贸易关系。
前几年还因为公司的影响之大,大不列颠受控的许可状再延续了三十六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