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再见过胤禛等人。
胤禟哼了一声,「四哥真是会教人,小小年纪就懂得规矩。」
胤禛不理他,「汗阿玛,弘昼虽有些顽劣,但也知规守矩。想要确认全情,还是要问过他才肯定。」
康熙嗯了一声,像上回一样招了招手。
弘昼乖巧的走上前,「玛法。」
「你这是才睡起来?」
弘昼狠狠的睡了大半天,他起来也无事可做,索性就当自己补交养生了。脸上免不得有些痕迹,倒是热红的脸在路上散了。但他面容白皙,小孩子独有的可爱都在他脸颊兜着的小肉上。对比哭得稀里哗啦的孙子,康熙不能免俗的喜欢长得好看干净的。
「弘昼和玛法说,你今日做什么了?」
「嗯?」
「早上可有赖床?」
弘昼摇头,「滚下来了。」
「嗯?」这回轮到康熙疑惑,他看了面色不对的胤禛一眼,又盯着弘昼,「然后呢?」
又到了每日配合表演的时候了!
弘昼有模有样的手脚并用加嘴说道,「穿衣衣,吃饭饭,和白白。」
康熙看他手舞足蹈,言语虽然简单却说得很是清楚,「白白?」
「白白乖!」弘昼点头,很乖巧的笑道。
胤禛道,「白白是獒犬的名字。」
康熙觉得好笑,又如此的问了几句。这回外出本就是难得的惬意时候,心情好自然愿意多花点时间。弘昼一路配合着,终于问到了后面的话。
「那你有没有追他们?」
弘昼回首看着弘晸弘暄,这两人脸上带着几分痛快的神色,显然觉得自己告状成功,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自觉。
如果说是,大概就会把责任说到白白身上了吧?
谁会不可能容忍一个会威胁到子孙的狗狗?
弘昼的脸皱了起来,他很生气的跺脚指道,「坏!阿哥坏!」
「哦,怎么坏?」
「打!阿哥打!」
弘昼一副急迫又愤怒说不清的样子,又跺脚又隔空拍打他们的抹眼泪。
任是谁看了,都觉得是弘晸弘暄两人说谎。
不等康熙说话,弘晸弘暄也哭着喊冤,「没有,就是那只獒犬追着跑,要咬我们!」
「要是没有侍卫,我们都会被咬的!」
胤禟哼道,「这獒犬本就是蒙古草原上养的,四哥竟然宠着儿子不顾人性命,这未免过分了。」
「九弟要单凭弘晸的言说,自然是无话可说。」
「除了弘晸,还有弘暄呢!」
胤禟瞪着旁边看风景的胤俄,可惜后者并不在意,左看右看就是不理他。
三人各执一词,弘昼都要准备杀手锏了,康熙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常通。
在此之前常通已经回过话了,和弘昼的差不多,只是把坏说的分明清楚一些,就是弘晸弘暄看中了这只獒犬。
没来由的,康熙都有点好奇这白白是什么模样。
「稚子童真,想来就是闹得误会罢了。你们二人是兄长,就应该多些照顾体谅,不可贪性太重。」
康熙点头,大约猜到了一些。他没有说透,只是点了一下,却是谁都听得出来是偏向了小的。
弘晸弘暄自然不服,还想要说什么,弘暄却被身旁的胤俄敲了脑袋,「听到没有!人家两岁的孩子自个儿玩,就你闲着没事和他过不去,像什么样子!」
「阿玛!」弘暄张大眼睛,努力看清自家阿玛。
可惜胤俄没有任何的反转和庇护,「喊什么喊!你再这样,估计事情能传到京城去。让你额涅听了还得了!」
「老十你怎么」
「人家尿了裤子,你又没事凭什么跟着闹。」
胤俄很直接的打断了胤禟的话,只是话里内容让人震惊发笑。
弘昼恍然大悟,所以弘晸趴在那里是因为吓尿了?
胤禟气的不行,弘晸更是直接哭了,他哇的一声,「我没有尿裤子!我没有!」
胤俄敷衍点头,「是是是,你就是被弄湿了裤子,再回来换了衣裳,你没尿!」
弘晸闻言哭的更伤心了,一旁的弘暄欲言又止,但是想到胤俄方才提起的额涅,心里又怕怕的不敢说。
额涅是很疼爱,可上回因为玛法说了他,回去后这半年也让他生活的水深火热,一点郡王府里最娇贵疼爱的嫡子地位可言。
胤禟缓了缓,知道老十是靠不住的,竟然在同一阵线的时候窝里反了!虽然尿裤子丢人了点,但是本能的觉得那追着弘晸跑的獒犬不应该养!
「总而言之,这獒犬不应该给弘昼这样的孩子养,万一出事了呢?」
「怎么出事?不然养得乖巧些再被人剪了毛?」
胤禛脸上冷冷道,望着胤禟带着几分质问。
「四哥!八百年前的小事你记着做什么!」胤禟气得都要跳脚了,「不就是剪了哈巴狗的几根毛吗?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报复?」
这话有点故意了。胤禛轻呵一声,不惧他的深意讽道,「剪的不是几根,是全身!哈巴狗吓得都不敢出门,饭都不吃差点饿死了!再说养白白的是弘昼,不是我,也足以可见是弘晸的胆子太小了。」
「就是,你看我家弘暄就没有尿裤子。」
胤俄笑呵呵的接话,胤禛胤禟愣是被噎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