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有些将此继承流传的意思。
堂中众人满意,胤禛来此坐了一会儿就赶着回去了。德妃没有再留,只是让他们将送的礼都带走。
当初弘历满月时,乌拉那拉氏就带着来看过一眼,也给了见面礼。不过想着后面还有一个,所以取名字这件事就不着急问。
一家三口满载而归,马车里摇摇晃晃间,呆愣许久的弘昼恍然大悟,将目光看向渣爹胤禛。
他想了很久很久,终于明白这两个名字的熟悉之处。
弘历?
干隆?
那不就是还珠格格的爹吗?
那他呢?
弘昼?
听起来有点欠揍啊。
元福也就是弘昼满脑子迷糊,他冥冥之中对这个名字熟悉,恍惚间在妹妹尖叫痴迷中出现过,但很快又被四爷八爷顶替了。
对啊,四爷八爷。
他家渣爹就被爷奶一口一个老四喊,兄弟也是四弟四哥的唤。
妹妹对他痴迷尖叫,说他是冰山闷骚的霸道皇帝。
大哥对他勤政褒奖,说他是重农严苛的铁面皇帝。
加上他九子夺嫡登位上来,又比不上老爹儿子为帝多年暴露过多弊端,所以总体评价是褒大于贬。
反正很难得,那两回兄妹把手言欢。夹在中间的人,自然就记住了几分。
莫名的,对这位渣爹好感增了起来。
虽然三妻四妾,但是渣爹接生了我!
哪怕一脸嫌弃,可他也给了第一泡屎!
最后的最后,渣爹还要进宫帮他讨礼讨名字!
世上只有爸爸好啊!有没有!
弘昼想着就兴奋,竟然有种也想要尖叫的冲动。李刚算什么!马爸爸算什么!怪不得都说投胎是一张技术活,他这一回简直就是人生巅峰!
爷爷是康熙!
爸爸是雍正!
哥哥是干隆!
谁比我厉害!
还有谁!弘昼顿时陷入了谁与争锋的疯狂之中。
手指被紧紧的掐住,胤禛低头看着小儿子目光直直望着自己,面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。那副神情,好似遇到了天大的好事般笑着。
这小子……是做梦?
胤禛另一手伸出,在他面前晃了晃,发现竟然毫无反应。
乌拉那拉氏扶额,看了一眼窗外景色,「汗阿玛怎么说?」
「汗阿玛确实挑选了几家高门,不过看了看,还是选了纳喇家。」
福雅不用考察功课,故而两父女见面都是难得的有说有笑,这也是李氏腰板直的原因之一。再且自己娶妻纳妾思虑的是自己,而为女儿挑选夫婿则是挑剔夫家的好坏。
纳喇家是原来说的门户里最低的,人际也简单,不过占着是正黄旗体面尊贵而已。
李氏或许不会满意,但是乌拉那拉氏觉得很好。因为王爷的女儿不用和亲,胤禛对于独女的寄託自然是简单美好的,也不需要她做什么。
「那就这么定了?」
「再看吧。」
若是定了就会册封,而后就是观察确认,无误之后再请下旨。自家养大的闺女才十六岁就嫁人,就算丈夫不敢给脸色但也没有现在自由。
胤禛想着不免心烦,「福雅还小,公主成亲都要等到二十。」
拖到二十?
普天之下除了康熙爷,谁干这种事?
再说公主是和亲,又不是在京城里隔着几条街的距离。
乌拉那拉氏无奈失笑,「强留都是仇。」
「不会的。」胤禛肯定道,他摸着腰上的香囊,那是他的福雅亲手绣的。
胤禛面上带着得意,转瞬又一收似是忽然想起来,「听闻额吉的两只百灵鸟没精神?」
乌拉那拉氏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绪,愣了愣,「我也没留神,不过今儿是没听到动静。可能是天寒,冬眠了?」
胤禛瞥了她一眼,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在弘昼角度看,只觉得渣爹鼻孔微动,并狠狠地瞪了嫡母一眼。
「又不是长虫,还要冬眠做什么?百灵鸟我问过了,它是耐寒的鸟类,只要有水有吃的,偶尔晒晒太阳就能过活。」
「……」
明明是解释,却硬生生说的像是争执。再看那神情,好似要找人吵架一样。
乌拉那拉氏庆幸自己耐心,还算善于观察。若是来个满洲大姑奶奶的性子,只怕早早就成了一对怨怼夫妻了。她也习惯了,反而有些好笑的点头应和。
胤禛见她不反驳,便高兴的说起了养百灵鸟的禁忌和法子来。
乌拉那拉氏一一听着,忽然手指摩挲着想起,「那百灵鸟不冬眠也不怕寒,为什么会褪毛?」
「褪毛?」
「是,方才十四弟妹和我说了来着。」
胤禛闻听这话,当即抬手拍大腿,「褪毛就是不应该的!」
抓着他的手划着名指腹一道,胤禛后觉低头,和胳膊忽然被甩开的弘昼对视。
从一开始就不敢刷负值,还没想到计划的弘昼眨眼,渣爹竟然看自己了!
他要怎么显出自己的存在感?
不能哭,笑!
笑出对渣爹那浓浓的爱!
想到这金手指的人生开端,弘昼咧出牙床,喉咙里发出稚嫩的哈哈嘿嘿的笑来,小胖手伸出去,一副想要将那根手指重新抓住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