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想,如果那两个白色的影子,真的就是杀死肆十六的玄门高手的话,那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房间呢?
还有刘菲菲和余敏,到底去了哪里?
这依旧不能合理的解释现在的结果。
除非那两道白色的影子,就是刘菲菲和余敏。
“难道是她们?”
我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,瞳孔也跟着急剧收缩了起来。
“把录像跳到昨晚他们进房间那一段。”
我赶紧吩咐吴队长。
“好。”
吴队长点了点头,很快就把监控录像调到了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五分。
这时肆十六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走廊里,刘菲菲和余敏一左一右,搀扶着肆十六,三个人一起进了房间。
这个过程中我也仔细地看了他们身后,以及他们的前面,都没有出现过那两个白色的影子。
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,一种是对方已经提前等在了房间里。
但是我觉着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。
另一种可能,那就是刘菲菲和余敏,就是后来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两个白色影子。这也就意味着,肆十六其实是被她们给弄死的。
这也就能够解释,她们为什么能够在房间里彻底蒸发,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了。
因为她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那个房间,只是监控没有完全拍到她们而已。
但问题是,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,别说是杀掉肆十六这样的玄门高手,就是一个普通男子在那里,她们俩也绝对奈何不了对方。
更何况,她们也不会什么隐身的法术,怎么可能在摄像头底下变成两个白色的影子呢?
这显然也说不通。
“先把尸体带回警局吧,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”
我看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,于是便让吴队长他们先把尸体给带回去了。
接着我又给肆十一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这死的毕竟是他同门师弟,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的。
只是我没想到,远在京都的肆十一,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,甚至有可能比我知道的还早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?
总之我在电话里说了肆十六的死讯之后,他一点儿都不意外,只说玄术协会的人已经过去了。
另外肆十一还说,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奇门高层的注意,所以接下来,他们十九师叔会亲自来一趟金陵,专门调查肆十六的死因。
果不其然,这件事已经大发了。
毕竟肆十六不是一般人,他同时身兼玄术协会和奇门弟子的双重身份,可想而知,接下来玄术界必然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。
肆十六的尸体被带回警局之后,玄术界的人紧跟着就过来了。
他们一共来了两人,年长的那位是玄术协会委员,名叫马振东,年轻的那位叫刘越,是玄术协会成员。
我们碰面之后,先彼此认识了一下,然后便直接切入正题,讨论了肆十六的死亡原因。
吴队长也带着马振东和刘越去看了肆十六的尸体。
这期间名叫刘越的那位年轻人还好,也没有多说什么,但是那位玄术协会的委员马振东,就表现得很不友好了,甚至好几次质疑我。面对我和吴队长,也显得非常倨傲。
人家是玄术协会的,本来就不是普通人,而且身上还有职位,不是普通成员,所以高傲一些我也能理解,但是他频频质疑我,这就让我心里很不爽了。
比如他说我跟肆十六去凤栖楼喝酒,在明知道四十六喝醉了的情况下,还让两个陌生的女子送他回来,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。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肆十六会出事儿,所以才特意躲开了,没有和他一起回酒店?
我承认,这件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,我应该亲自送肆十六回来的,而不是把他交给刘菲菲和余敏这两个我才认识没多久,也完全不能相信的女人。
但问题是谁能想到肆十六会出事儿呢?刘菲菲和余敏那就是两个普通女人而已,这种结果,让我也同样猝不及防不是?
马振东那意思,感觉明显就是在怀疑我联合有心人把肆十六给害了。
“行了,你走吧,这件事我会处理,到时候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找你询问的,我会再找你。”
马振东表达完对我的怀疑,也不等我解释,就直接摆摆手让我走人了,显然他不打算让我掺和肆十六的死亡原因调查。
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,反正肆十六是玄术协会的人,他们自己人来调查死亡原因,倒也没什么毛病,于是我便直接离开了警局。
回到酒店之后,我先收拾了一下东西,然后果断换了住的地方。
肆十六的死,算是彻底给我敲响了警钟,也让我意识到,即便是像我们这种拥有通天手段的玄门中人,说死也照样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,所以接下来,我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。
金陵现在的局势,可以说是非常紧张,谁都有可能随时挂掉。
这一次,我特意选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,主要是考虑到安全系数更高一些。
当然我也知道,对于那些玄门高手来说,其实再好的安全系数,也都形同虚设,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。
办理完入住,也到了晚饭时间,于是我便直接到酒店二楼的高档餐厅去搓了一顿。
主要是懒得再出去了。
我难得破费,一个人点了四菜一汤,结果还没等菜上桌呢,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很不友善的声音。
“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原来你小子在这里啊?”
小胖子王龙说着满脸冷笑的朝我走了过来。
跟他一起的,还有一个身形魁梧的年轻人,长得其貌不扬,但是身上肌肉很发达。
那肌肉男也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跟了过来,然后故意将两只手杵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,好让他胳膊上的肌肉看上去更加明显一些。
在一个玄门高手面前秀肌肉,我真不知道该说他勇气可嘉,还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