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守成是被这三年科考五年模拟的参考书大业给镇住了,游魂一般的飘回自己的卧房,半晌都没了动静。
“可儿调皮,为何这般作弄李兄?”
沈凌浅浅一笑,话虽这么说,面上却是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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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凌误会,我这哪里是作弄,明明就是提了个绝佳的方法,若是真能实现,才是天下读书人之幸呢。”
庄可卿斜斜睨了眼案前端坐的青年,将面果儿往他跟前推了推。
“不说这个,总之现在三场考完,你们尽可松快些,这两日就在城中转一转,等到发榜再走。”
喝了口加了白糖的豆浆,沈凌点了点头,又掰了块面果儿递到自家娘子的嘴边:“可儿也吃。”
青年手指纤长,指甲光滑圆润,透着健康的光泽,捏着那块面果儿,好似逗了猫儿一般,嘴角含着捉狭的笑容。
“哼。”
哼唧一声,庄可卿丁点没有扭捏害羞,反是眉角一挑,半俯了身体向前,一口叼走了对方手上的面果儿。
沈凌只感觉指尖被一个温软湿热的物事作弄了一瞬,接着便见少女如偷腥小猫一般笑得得意。
“可儿……”
青年无奈地笑了笑,一把捉住转身要逃的娘子,拽进怀中,共食一碗早点才就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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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乡试结束后十日才出成绩,除了头三天用来修整,后面几日李守成都是日日出门,与宣甲班的同学聚于茶社酒楼之中谈天论地,众人无不都赞沈凌猜题之准,此番具是要上门拜谢。
“你们可别去寻沈兄了。”
小秀才饮了口茶,摆摆手,让同学们千万不要做这等无用事。
“李兄何出此言?”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皆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。
“嗐,沈兄日日都和娘子腻在一起,便是我回去都寻不着他,人又哪来空闲与你等闲话了。”
书生们想想也是,要真想谢,不如便等了放榜,到时榜单上的名姓才将是最好的感谢之语。
“那就等放榜之后再说吧!”
众人商议好,约定两日之后就在茶社等待放榜,李守成没参与进去,总之他预感此次自己必定榜上有名,所以也不急着那一刻两刻的,到时让捧砚来守着便好,那小子鬼精,腿脚又快,耽误不了什么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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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庄可卿与沈凌将这建阳道城逛了个遍,买了许多特产之后,放榜的日子也就到了。
头天晚上,李守成一夜没睡了好,尽做了些怪梦,要么是坐在考场上考试,要么是自己落榜,要么是考试快要结束,可自己一题不会的。
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,衣服都汗的尽湿。
捧砚服侍自家少爷穿戴了好,出得门来,却是见沈凌等人围坐桌前一起用早食,瞧着青年神清气爽的模样,与眼下挂了两个硕大黑眼圈的自己相比,简直一天一地。
“少爷,我去榜前等着了,您先吃早食吧。”
捧砚说完,一转身就跑了,李守成则被老刘头请着坐了下来,机械地舀了稀粥往嘴里送。
前头预感必中的是自己,可真临到关头,他又是担忧的饭都吃不好了。
乡试放榜时间在巳时正,可如今才就辰时过半,放榜处已经挤满了人,旁边的酒楼茶铺亦是客满,尽是此次参试的秀才。
榜单还没出呢,各处都是嘈杂的不行,不过便是秀才们,此时也没有再去谈论考试题目的,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聊些旁的话题,但显然都是神思不属。
实在是兴奋,又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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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生们心浮气躁,榜前扎堆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不过捧砚经验足,来的又比旁人早些,身体还灵巧,直接就给蹿到第一排,还是能看到头榜的位置。
自家少爷和沈相公都是读书厉害的人物,水平绝非一般,定然在这头榜之上,自己站在这儿,只要榜单一贴上来,自然就能看的又快又准。
日头往上走了走,所有人都越渐沉不住气时,不知谁喊了声:“来了来了!”
榜前轰轰的吵闹声突然就静了,人群涌动起来,给捧砚差点挤的一个趔趄。
远处几个黑红制服的佩刀衙役走了过来,其中一个手上拿了份卷成桶状的红纸,众人一见,都是自发的给他们让了条道出来,直到那张红底黑字的纸被牢牢贴在榜栏之上。
“宣景二十三年乙未科乡试,解元……沈凌!”
人群阵阵沸腾之声中,捧砚惊呼出声。
这是、这是沈相公啊!
榜首位置引人注目,不消捧砚喊的这声,其他看榜之人也是大呼沈凌之名,一派激动,具是猜测此人年方几何,哪里人士,生的如何了。
旁边酒楼茶肆中等候消息的秀才们也是听得他之姓名,却都是副未曾料到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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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乡试能够夺魁者,无外乎那两三个才名在外的,其中更是以清河王氏子为佼佼者,据说这清河王氏乃前朝世家分支,底蕴深厚,培养的子嗣,不论嫡庶,皆是进士出身,在朝中大有话语权的。
可如今这解元却是姓沈,莫非建阳道还有什么厉害的沈氏家族吗?
“这沈凌又是何许人也,之前如何声名不显,倒是在这儿冒出头来?”
有些秀才也不说准是嫉妒还是怎的,一开口那酸味简直都要冲了天去,意思就是此人定当出身低微,不曾出门游学交际,才以致寂寂无名。
“兄台这话可就有失偏颇!”
这茶楼一角,正巧有几个宣甲的学生,他们哪能听的下有人在此阴阳沈兄,一时气的连自己名次都不顾看了,非要与人辩上一辩,为沈凌正声才好。
“你未曾听说沈兄之名,只能说明你之眼界狭窄、孤陋寡闻!”
“沈兄既能于建阳道众秀才之中脱颖而出,一夺解元,便就说明他才华学识堪为第一,还是说,兄台你对考官之评判水平心有不满?”
这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,直让之前出声的秀才有口难言,涨了张猪肝色的脸孔支支吾吾答不上话。
真就强词夺理,气煞人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