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城大学的一间画室里,姜殊正在准备毕业设计。
她想让自己忙碌起来,不去想席远深递给她的那张离婚协议书。
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,可是席远深并没有如约叫林远来接她。
他是太忙了吗?
姜殊还在胡思乱想,身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,是席远深打来的。
“姜殊,现在马上到第一医院急诊室来。”
姜殊还没有回应,席远深就切断了电话。
心莫名的慌了。
他是出了什么事吗?怎么会在急诊?
姜殊马上起身,连包都没来得及拿,就跑出了门。
一路上,姜殊不停催促出租司机开快点,再开快点。
等到了急诊室,她看到席远深好好地站在急诊室门口,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,然后关切的询问。
“远深,你怎么了?怎么会在急诊?”
席远深看了她一眼,肃然道:“你不是rh阴性血吗?白露失血过多,血库缺血,你来给白露输一些血。”
白露,席远深的初恋。
她不是三年前就去国外了?
怎么会突然回来,还和席远深在一起?
姜殊忍住心中的酸楚,并没有去深究白露为什么回到国内,只是开口问席远深:“白露...她怎么了?”
席远深用审视的眼神看向姜殊,冷淡的说:“姜殊,这不是你该问的。”
姜殊心中悲伤,她担心着席远深的安危,可是这个男人心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,甚至自己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,这是多么的悲哀!
她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仰起头,断然拒绝:“席远深,我最近身体不舒服,可能没办法献血了,你另找他人吧。”
话说完,转身就想走,席远深哪里会轻易放过她,一个箭步走来,抬手用力捏住姜殊下巴,双眼通红,恶狠狠的盯着姜殊:“你还真是蛇蝎心肠,见死不救?今天这个血,你必须献!”
话刚说完,就拽着姜殊往献血处走。
姜殊用力甩开他的手,这个男人,为了他的心上人可以不顾一切,她的心冰凉一片,忍住悲伤问他:“凭什么?我的血很珍贵,不会浪费在其他人身上。”
席远深依旧死死的盯着她:“没有席家,你就是流浪街头的孤女,席家养着你,我养着你,供你读书,让你当上席家少奶奶,就是为了用到你的时候你可以随叫随到。”
姜殊轻蔑地笑了:“你以为我是为了钱?还是席家少奶奶的位置?这些我都不要,我也不稀罕。我要的,是你的人。”
既然得不到他的心,那就把他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。
席远深狠戾地看着姜殊,冷笑道:“要我人还不简单,现在去献血,我答应你,你会如愿以偿的,但是你最好不要后悔。”
姜殊双眼含泪,爱与恨,有时候从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好啊。”
血液顺着输液管,流到血袋里,既然眼泪为他流干了,那就流点血吧。
40,姜殊站起来的时候,头有点晕,但是她身边没有人,席远深早就走了。
这就是差别,一个心尖宠,一个如敝履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,可是礼物没等来,等来的是自己流泪又流血。
真是糟糕的一天。
或许他说为自己过生日只是怀柔之计,为的只是让自己签下那张离婚协议书吧!
而自己居然还傻傻的幻想着他能爱上自己。
回到席宅,姜殊困倦不已,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今天又献了血,窝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。
梦中,她好像真的和席远深相爱,泪水不由自主的濡湿了眼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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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姜殊被主卧的开门声吵醒。
是席远深回来了。
姜殊听到他走进浴室开始沐浴,滴滴答答的水声传开,让姜殊一阵烦躁。
他不是应该守在白露身边吗?还回来干什么?姜殊拉过被子,把自己的头盖住,不去听浴室的声音。
席远深照顾完白露就回到了席宅,他进到浴室洗完澡出来,就看到姜殊还躺在床上,招呼也不打,还一动不动,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心中烦躁,心里没来由的有一股火气,想发泄出来。
这个女人睡的倒是舒坦。
他凝视着姜殊,心中越来越烦躁。最后还是掀开被子,把姜殊拽了起来。
姜殊吓了一跳,却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怀中,力气大的她甚至难以呼吸。
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手顺着姜殊的睡衣缓缓伸了进去,宽大温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姜殊的腰,然后又缓缓向上,用力的握住了她身前的柔软,姜殊痛呼,刚要挣扎,席远深却把她推倒在床上,然后俯身压了上去。
姜殊感受到身下的炙热,心里悲哀又恼怒,席远深到底是把她当做了什么?!
姜殊心中气闷,手上用力推他,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带了浓厚的酒味儿,姜殊才明白,为什么他晚上会回来找她。
是在把她当做白露的替代品?
席远深感受到了姜殊的挣扎,对她的反应感到不满,语气有点不耐烦地说:“姜殊,别忘了你作为妻子应该尽的本分。”
姜殊听到他的话怒极反笑:“本分,什么本分?因为我们结婚了,所以我就活该在你找了其他女人之后,再满足你的欲望吗?!”
席远深听到姜殊说的话之后怒气更深,双手用力撕开姜殊的睡裙,然后抓住姜殊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床上,低下头在她耳边狠戾的说:“怎么,你不是说要我的人?那我就满足你,我说过了,你不要后悔。”
姜殊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,是的,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从不会顾及她的感受,他会给予,也会掠夺。
她的泪悄悄流下,濡湿了枕头,姜殊不再反抗,任由他肆意掠夺着她的身与心。她的眼泪席远深根本不会在意,可是最过分的,是他在最顶点的时候叫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。
白露。
那才是他心中最爱的人。
姜殊心如死灰,是了,是了,他的心里,只有那个女人。
爱与不爱,隔着天与地。
结束后,席远深起身穿好衣服,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姜殊,微微皱眉,不耐烦的说:“哭什么?刚才没让你爽吗?和我结婚,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?”
姜殊微微起身,用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然后扯起嘴角微微笑了,哑着声音说出了一句话。
“席远深,你太懂怎么害人能害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