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?这是个细致的活儿,最好是找女的来,若是男的足够细心也是可以的。姜蜜并非是对男女有歧视,而是有些事情上,男人确实没有女人细心一些。
是个人很好的阿婶,我们那一条箱子里的人,没人说她的不是,回头我把她叫过来,您看看怎么样,觉得合适便留下,不合适便罢了。
司琴也是想要帮那个阿婶一把:阿婶人很好,早些年为了儿子读书,眼睛都要熬坏了,如今儿子也算是小有成就了,在翰林院里做事,娶妻生子都很顺利,只是对待阿婶却逐渐疏远了,多少天都不来看一次,阿婶去了之后呢,也是被儿子和儿媳妇嫌弃,于是便自己过了,一个人卖卖针线活,以此为生,实在是可怜。
女人嘛,很少能够像姜蜜这样幸运的,能做的起这么大的生意,而且她还是遇到了霍然,若非是霍然需要那些红薯,她也不会有做生意的资本。
大多数的女人想要谋生,除了依靠男人,便是出苦力,或者是做些针线活,稍微好点了还能开个豆腐店,但也只是个小买卖,勉强度日罢了。
确实是个可怜人,我们都是可怜人的出身,能帮一把的便帮一把吧,司琴你也是个心善的人,好心人都会有好报的。
司琴红着眼睛点了点头: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,现在能够伺候小姐,就是奴婢的好报了。
姜蜜笑了笑,主仆两个正温情着,墨画醒了过来,迷迷糊糊的说道:小姐你醒了呀?
司琴都哭笑不得了:小姐一夜都没有睡,倒是你睡得还挺香的,我们两个人说话都没有吵醒你,还打鼾呢,你也好意思说。
墨画闻言,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:我实在是撑不住了,就睡着了,小姐你饿了么?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。
司琴笑着说道:我看是你自己饿了吧,一醒来就着急往厨房跑,每日不是吃了睡,就是睡了吃,活成一只小猪仔了。
姜蜜和墨画都笑了起来,一时间屋子里热闹非凡,这也是姜蜜从小到大都没有体验过的,她只有三个哥哥,并没有姐姐妹妹,一直体会不到有姐妹的那种感觉,上辈子爱住在杨柳儿屁股后面玩儿,也是觉得女孩儿就应该跟女孩儿玩,可惜人家看不上她。.
如今有墨画和司琴陪着自己说说笑笑,她从一开始的不习惯,到如今的和睦融洽,已经乐在其中了。
哟,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?你们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?
门外传来姜瑄的声音,姜蜜连忙让司琴把他请了进来,墨画则去厨房拿早膳。
大哥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,我听说你昨晚回来的挺晚的,不多睡一会儿吗?
姜瑄笑着说道:我本来想找你三哥说点事情的,结果他还在睡觉,我就没有叫醒他,让他继续睡吧。
姜蜜点点头:我听说三哥昨夜喝酒喝多了,不是说好的少喝点吗?怎么还是喝了那么多,难道是有人一直在劝你们喝酒?
姜瑄点点头:自然是有人一直在劝我们喝酒,不过你三哥其实没有喝很多,他酒量不少,几杯便醉倒不省人事了,不过也好,如此也挡下了有些人的别有用心。
听到姜瑄这样说,姜蜜顿时严肃了起来,看来对方并非完全的善意。
昨晚的人是谁?
姜瑄原本不想告诉姜蜜这些话的,但是想到如今蜜糖都已经这么大了,而且做人做事都十分的成熟,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真是有时候比他们兄弟二人还要更有主意一些,于是便想着来找蜜糖请教一下。
昨晚的是当朝的吏部尚书,表面上客客气气的,实际上就是要拉帮结派,言语中还带了一些威胁,他十分瞧不上我和老三的出身
,觉得我们并非世家子弟,但是又怕我们被别人给拉拢走了,所以昨天才着急的前来示好。
姜蜜想了想,说道:他这么大的胆子,想来身后还有别的人吧?既然是拉帮结派,那么帮派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帮主的,而且位置还不低,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大的胆子。
姜瑄点点头,果然他来找蜜糖并没有找错人,蜜糖一阵见血的就说出了其中的关键点,他叹了口气,说道:所以啊,我昨晚一直都在含糊其辞,借酒装醉,否则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,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,即便是我和老三再小心谨慎,一不小心可能还是掉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里面,最近这几天都不能出去了,至少得把朝堂的分派给研究透了,否则连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。
姜蜜劝他:弄清楚自然是要紧的,有的若实在是推脱不过,你最好还是保持中立的态度,不过这样也容易得罪人,有的人会觉得,你既然不跟他们是一伙儿的,那就便成了敌人,如此对我们也不好,倒不如你每个都假装示好,但都不给确切的主意,回头等定了官职,在朝堂上给皇上提示一番,想必他们就不敢了。
姜瑄眼睛一亮,称赞道: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,我等老三醒来,再同他说说,昨晚其实不只是我们兄弟二人,还有那个第二名榜眼也在,对了,你也是见过他的,周默。
姜蜜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青衫男子站在树下看书的场景:我知道他,原来他还挺厉害的,能够拿到榜眼这个位置,能力和才气应该不在二哥你之下吧?
姜瑄点了点头:没错,我虽然对他的为人处事不太欣赏,但是他确实很有才气,昨晚那个吏部侍郎也一直在拉拢他,他倒好,跟个木头似的,全程一副迷茫的表情,那吏部侍郎都拿他没办法了,似乎也觉得他是个榆木脑袋,说不清楚。
姜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那你们可以学学他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