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,炮竹连连,灯火辉煌。
朝臣们难得的在家放假,共度春节,而王宫之中,却是极为热闹的。
王后以及各宫娘娘全部围坐在琼室之中,陪着帝辛一起看着提前排演好的戏剧《白娘娘传》。
这位白娘娘的故事很简单,就是说的一条白蛇爱上了一位落魄贵族,在白蛇的帮助下,落魄贵族开了一个药堂治病救人,后来与一位多管闲事的西方教僧人斗法,最后被收进了宝塔之中,并扬言除非黄河逆流,宝塔倒塌,才会放了这条白蛇。
几位娘娘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演性质的戏剧,所说台词每每动人,一看便是帝辛所做,而内容中的情情爱爱也让人辗转难眠。
“大王,这《白娘娘传》不会是有原形的吧。”
姜王后聪慧极了,又看向一旁抹泪不停哭泣的苏妲己,一阵皱眉,还以为帝辛又看上了一条白蛇了。
“王后怎会如此说,孤也只不过看守岁辛苦,这才找点乐子罢了。”
帝辛汗颜,虽然这位白娘娘的确是存在,只不过现在这位恐怕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了。
“大王若是再找条白蛇来,王宫也能热闹一点。”
黄贵妃故意说反话,显然这种情爱故事,根本不对她的脾气,她还是只喜欢打仗。
“大王的品位越来越独特了。”
龙吉公主也似乎吃醋了一样,还不时露出不满,刚才有个情节,盗仙草,乃是前往天庭盗取,更是让一个宫女充当王母,简直就是对王母的亵渎。
龙吉公主简直就是青筋直起,自然故意刺激帝辛了。
而帝辛被一群妇人围攻,苏妲己擦干了眼泪,道,“大王的品位向来独特,人族,妖族,天女,甚至是戎人,可是来者不拒啊。”
“放肆!”
提起乌氏倮,帝辛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,乌氏倮母子的悲剧,一直是他的禁忌。
这苏妲己竟然将此事提了出来,自然是碰到了帝辛不悦的地方。
“好了,好了,姐妹们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姜王后一看,连忙劝说,总算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的地方。
而这场不太成功的《白娘娘传》还未成功,便胎死在王宫之中了。
稍后王宫的菜品酒水,倒是应有尽有,为此帝辛还准许王宫内所有的宫人仆从,守卫,也赐了一份菜品,以便感受年味。
姜王后看着帝辛喝着闷酒,于是悄悄的扶了一下他的胳膊。
“大王,既然乌氏妹妹不幸身陨,不如我们立一个衣冠冢如何?”
若是旁人,帝辛绝没有好脸色,但一看是王后,便叹了口气。
“她已去了封神榜,今后任职天庭,却与孤的缘分尽了。”
王后一听,便不再多言。
而之后,帝辛起身开始包饺子,这种吃食在此时也是第一次见。
虽然没有找到韭菜,也没有找到大白菜,但用到的菘菜,也是相当难得了。
为了寓意好,帝辛还将三枚赤金钱放入了饺子中,众嫔妃看向那赤金钱都觉得新颖。
三枚赤金钱除了打造特殊之外,那身上浓厚的人道气运,也吸引了所有嫔妃的注意,他们知道,若是将此物得到,会有大用处。
而吃饺子时,这三枚金钱饺子就成了焦点,黄贵妃仗着好身体,和龙吉公主直接拼起了吃饺子。
最后二人双双吃到了赤金钱才停止这场吃饺子大赛。
黄贵妃心满意足,用一个红绳将这枚战利品穿了起来,然后挂在了宁儿的身上,看来为母则刚说的正是黄贵妃。
龙吉公主一看黄贵妃如此,也大方的将他那枚赤金钱送给了杨妃怀抱的静儿,这让杨妃一阵感谢。
而最后一枚铜钱则被苏妲己旁边混迹的宫女胡喜媚给吃到了,对于胡喜媚的身份,王宫是知道的,甚至在客观上也是她的允许,不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。
胡喜媚看着赤金钱上面的人道气运,有些不敢拿,想要将他送给帝辛。
只听帝辛给她传音道,“你不是要救你三妹么?这上面的人道气运足够她恢复人形了,只是从此之后,休要让孤看到她的身影,不然下回可不是打成原形那般简单了。”
听到帝辛如此一说,胡喜媚大喜,连忙磕头感谢,然后一路小跑就离开了宴会,搞得苏妲己不明所以。
而之后当得知事情原委的苏妲己,也露出感激之色。
帝辛也正是借着这赤金钱让那琵琶精恢复人形,让苏妲己,胡喜媚安心,对于他来说,现在的琵琶精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。
……
当子时的钟声敲响,代表新的一年的开始,也就是纣王十年。
从这一年开始,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,也会陆续发生,但此时的一切,还在这花团锦簇之下。
此时的西岐,姜子牙终于在西岐的一个角落,立起了一座石碑。
上面挂着的正是封神榜,还未张开,上面赫然已经填上了几个名字,显然这些是先期抵达的,其中便有乌氏倮。
“姜先生,这封神榜上的名字,是否可以重新填呢?”
此时站在姜子牙旁边的,正是西岐之主姬昌,而姬昌身旁的则是其子姬旦。
由于帝辛这个大蝴蝶刮起的旋风,本来姜子牙是在纣王十六年拜相的,现在提前了整整六年,而姬昌的阳寿,也还有整整十年。
本来姬昌的死,正式开启了封神,也就在这一刻,便得极为诡谲。
替天行道的西岐,不得不在如此诡谲的环境中,铸造祭天的石碑,并悬挂封神榜。
其中隐喻的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,变得如同老鼠一样,躲藏在角落之中。
姜子牙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,站在这石碑之上竟然感到荒凉,也觉得有种出师不利的感觉。
但事已至此,也由不得他如何了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。
“伯侯,此封神榜乃是天定,上面的名字既然出现,就没有更改的可能。”
其实并非不能更改,只能需要庞大的功德抹去,而这些姜子牙是不具备的。
“既然如此,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提前十年便有不臣之心的姬昌,可做的事情就很多了,更何况西岐明面上国运被帝辛抢夺了许多,但实际上却还是有推翻殷商的实力的。
姬昌最擅长的便是隐忍,他忍了一辈子,不介意再忍几年。
“只是北伯侯那里?”
“西伯侯放心,阐教燃灯道人送过去了一封信,依人王那脾气,必然会被激怒,我料定他会亲上玉虚宫,也料定他必然得罪整个阐教,那时我师门必定全力支持伯侯。”
姜子牙笃定帝辛的心性,更觉得是一个老友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