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的一点隐私,只和厉景和焉雷有关,真的不会影响大局。”
景雪云压着火气:“你攻击人官,这不是大局还有什么是?这次是厉景,他不与你计较,下次呢?你还要给为师闯出来什么祸端?”
“他不与——明明是我不和那个骗子计较!那个老阴|逼!就该让他烂死在棺材里!”景滢被恶心到面目狰狞,“我要不是看他还有点观察价值,一定扯碎了那老东西给沼泽当肥料……”
连“沼泽”都说了出来,宫玉成从没见过景滢生气到这种程度,几乎失去理智。
“你放心,在这间屋子里的话,不会传出去。”景雪云连忙安抚景滢,“知道为什么,为师才能帮你善后。”
“焉雷——人本欲是厉景在特殊情况下诞生的邪祟,尤其是在棺材里封了几百年以后,他们两个壳子里装的已经是一个灵魂了,只是性格有些差别而已。”景滢已经能直面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,“过去这么久,我一直被厉景和焉雷联手给骗了。”
能骗过天眼的只有另一只天眼。宫玉成听着景滢亲自承认“被骗”,警醒的同时有些幸灾乐祸:“难怪你气成这样。”
“不,他们两个凭本事瞒过我,没必要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生气。主要是……”景滢罕见的支支吾吾,“你们觉得焉雷厨艺如何?”
宫玉成和景雪云下意识的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惊艳。
“食色都是人本欲的业务范畴……呃……我以另一种方式用了焉雷,因为效果超棒,所以就多用了几……百次?”
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,砸的景雪云眼冒金星。宫玉成在短暂的震惊后反而产生了“不愧是景滢”的念头,嘴角越来越难压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“想笑就笑出来,毕竟你的性|生活也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。”景滢仿佛拨云见日,长舒了口气,“你应该想想,我为什么不找你?”
宫玉成笑不出来了。
“糊涂啊……你怎么能……那可是吃人的邪祟!大邪祟!”景雪云痛心疾首,“人人都离邪祟远远的,你倒好,还……”
“我参考了某种名叫枷锁的东西,在焉雷还小的时候完全掌控了他。想让这个大邪祟从世上消失也只需要动动念头,所以对我来说,焉雷是威胁最小的存在。”景滢认真对景雪云逐条解释,“至于吃人——我从开始就知道的很清楚,并不介意的。”
景雪云几次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这么搞很变态?”宫玉成替景雪云问出了心里话。
景滢古怪的看向宫玉成:“你情我愿的解决生理需求,哪里变态了?你不会是在羡慕我吧?也想体验极致的快乐?我可不像你——”
“闭嘴,现在说的是你的事,不许闲扯。”宫玉成用狗爪按住了景滢的嘴,“你确定厉景不会追究?”
“不会。”景滢有些悲哀的发现,即使成了隐瞒重大事实、偷窥|性|生活的变态,厉景还算得上自己身边最可靠的人,“只是我不想再见他。”
“唉……若是厉先生肯遮掩,倒也不难。为师想办法请月官主持公道,过几天和我去见月官,到那时可得管好你这张嘴。”景雪云算了一笔账,只觉得肉疼。
“一定要某位官的话——桑涅恩,尽快拿下日官的身份,最好在高峰会结束前后帮我把这事解决干净。”景滢在桑涅恩脸上亲了一口,“谢谢老婆,老婆真棒。”
景雪云气笑了:“你以为日官是什么,天地敕封哪有这么好拿?”
“桑涅恩有实力有天命,为什么不能试试呢?毕竟地官是龙脉化身,我觉得她不算人。”景滢摸摸右眼,“我很好奇,这种天然诞生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,有什么用。”
“我很乐意获得新的力量,如果还能帮到景滢,那就更好了。”桑涅恩微笑着看向景滢,红宝石打磨的眸子倒映中只有景滢,“数据解析中,关键词:人官,地官,月官,日官。”
“不撞南墙不回头,小犟种……”
要不是实在打不过,景雪云都想把景滢揍到一滴血都动不了——这样不会跑出去惹祸。
“桑涅恩这边要等好久,完事后她自己会走的。刚才我用的那招越想越牛逼,修房子的时候刚好试试。”景滢揉了揉眼睛,“正好给新徒弟补课。”
景雪云不愿意再看景滢一眼,挥手赶苍蝇似的让两个人滚蛋。桑涅恩留在了屋里,借用其中隔绝外界的力量隐藏搜索记录——防的主要是厉景。宫玉成的目光黏在景滢身上,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。
“乖,等到晚上再聊。”景滢目光从宫玉成身上滑过,看向凌恒的时候露出核善的笑容,“不用紧张,一点小摩擦,我已经解决了。你不是有些问题吗?接下来三个小时我很闲的。”
凌恒嘴唇哆嗦着,普雷厄之眼表示凌桓【大脑cpu被烧坏了,无法交流】。
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,容易坏掉。景滢用一只看不见的右手握住了魔杖,能量一另一种更浪费的形式流到了魔杖中,滑落在地上的屋顶缓缓升起,回到原本的地方,在景滢和宫玉成的视角能看到光滑如镜的切面。
肉眼看不到的是其中流淌的能量——或者以传统的名字称呼,小溪般流淌的炁。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“老宅”对家族的意义,和为什么所有老宅都能保留下来的原因。”景滢和宫玉成闲聊,“你比我更了解这么大一片京城五环的宅基地有多值钱。”
“尤其是现在——你不说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为什么呢?”
宫玉成觉得听景滢科普很轻松,只要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听下去。
“每个老宅对应了一个稳定传承的异术,你知道,异术来自邪祟,四舍五入就是——”
“老宅里有邪祟?”宫玉成只觉得荒谬,“你是说京城两千多万人中间有邪祟?”
“四十三个,是的。”景滢满意点头,“我家的万年池,就是鬼血的家。”
土生土长的京爷遍体生寒。
“其实异人不全是邪祟的伥鬼,比如建了老宅的那批前辈,他们在老宅的土地、建筑中加了某些东西,让鬼血在老宅中陷入休眠。”景滢用普雷厄之眼解析了原本炁的形状,将能量注入新修好的屋顶,让炁变回了原本的形状。
“ok,我要回去睡觉了——小笨蛋,回过神来就去找我师父,他不会不管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