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郁将她扯入怀中,痴痴的看着她的脸。
随即暴力的将她抵在桌子上。
沈岚忍住身上的痛意,木簪掉落,长发散在了桌子上。
他跟她行最亲密之事。
可是嘴里却叫的是沈忱的名字。
沈岚心如刀绞。
可是,是她自愿来到陇西的,也是她主动找到恒郁成为沈忱的替身的。
她最开始,想要接近的是玄钦。
可是那人就是一个疯子。
一个心里只有沈忱那个死人的疯子,她在宫宴上,故意模仿沈忱的一举一动。
可他竟然说她恶心,还要扒了她的脸。
说她不配和沈忱长着同一张脸。
若不是父亲为她求情,那日她就出不了宫,陪着沈忱那个死鬼长眠地下了。
后来,玄钦越来越魔怔。
别说故意接近他了,只要想起他哪张妖邪的脸,她就会日日做血淋淋的噩梦。
后来,陇西与燕赤开战,可是暴君竟然在连朝都不上了。
更是对陇西的进攻不理不睬。
燕赤,是真的要亡国了。
她去劝父亲择良木而栖,可是父亲却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。
说他绝不会叛国,就算死,也要与燕赤共存亡。
她与宋寒雨的婚期在即。
她只能偷了父亲的虎符,逃离了燕赤,投奔了恒郁。
因为沈忱的缘故,父亲早就从三品官员升到了一品的将军。
管理着京城十万禁军。
可让她没想到的是,带着虎符的的她不过是羊入虎口。
恒郁对她的投诚没有丝毫的尊敬,反而一脸讥讽的看着她。
还说她永远也比不上沈忱。
沈忱,又是沈忱。
她已经死了。
她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躺在皇宫中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念念不忘。
就连她看不上的宋寒雨,在知道沈忱死后的第二天,眼睛都肿的像个桃子。
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她不应该那么快将虎符交出去的。
她已经失了先机和筹码。
是她没有思虑周全。
恒郁离开后,沈岚清洗着满是暴虐红痕的身体。
军营之中,条件简陋,她只能简单清理一下。
恒郁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。
沈岚有些后悔了。
可是陇西每日都在打胜仗,不过一月时间,陇西的铁骑就已经踏平了燕赤大半山河。
只有少数民众自发组织抵御,可又怎能比的过训练有素的军队。
沈岚掀开车窗上的帘子,看着熟悉的燕京城。
她忽然又感觉自己的选择没有错,心中升起几丝衣锦还乡的感觉来。
她未来就是恒郁的女人。
哪怕是因为这张脸,待恒郁继承陇西皇位后,他也肯定会封她为妃。
成为皇妃还是嫁给下人。
哪个选择更加正确,结果不言而喻。
两军交战。
她竟然在城墙上看到了她的父亲和兄长们,他们穿着燕赤的盔甲,目光坚定,眼中带着视死如归。
他们愿意为了燕赤献出自己的姓名。
沈岚放下了帘子。
她害怕被父亲发现,也害怕看到他那失望的目光。
可是,她忽然感受到一束无法忽略灼烈的目光。
沈岚的的手顿在的半空中。
是暴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