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确实有这个心思。
是岚儿曾哭着找过她,跟她讲了利弊关系。
岚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,这京城中与她所相匹配的世家公子若是发现,定然不会同意。
可是岚儿说,陇西那么民风粗旷,根本不在乎女子贞洁这一方面。
两人已经互换了身份。
她又不忍岚儿真的一辈子都去当尼姑。
尤其是如今,一同用过晚膳后,沈母发觉,那暴君对沈忱一直是和颜悦色的。
不论忱儿怎样不敬的跟他说话,他都不会在意。
两人看上去也十分相匹配。
忱儿留在宫中也未必不算坏事。
岚儿也是阴差阳错促了忱儿的好姻缘。
既是如此,将那忱儿已经不要的姻缘,再给了岚儿,也不是不可以。
做母亲的总想要自己儿女全都过好,都十全十美的。
可她没想到,忱儿竟然一回来就要让岚儿嫁给宋寒雨那个穷小子。
“忱儿,你是不是还在怪你姐姐。”
沈忱发觉,玄钦的的那条小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身上。
她的手腕温热,那小蛇就缠在了她的手腕处,像一条碧绿的手镯。
别的蛇到冬天都会冬眠,也不知道为何玄钦养的这条蛇怎么就如此邪乎。
沈忱不加掩饰:“是啊,娘,我刚刚只是客套一下。”
“我就是怪沈岚。”
“她先诓骗我入宫,现在又要抢我的心上人。”
沈忱捏了捏冰凉的小蛇,看上去怪唬人的,其实像它主人一样,粘人的很。
沈母敢忙让沈忱禁声:“你现在是陛下的女人。”
“有些话就不能乱说了。”
“陛下,您怎么站在这,外面风大,赶紧去里面暖暖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沈父温润的声音。
沈母赶紧闭上了嘴,脸上闪过一丝惶恐。
她们刚刚说的话,没被陛下听到吧。
只见玄钦嘴角勾着浅笑,微红的眼尾迤逦,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。
沈母打了一个寒颤。
玄钦开口:“说什么呢,朕怎么好像听到什么诓骗,心上人。”
他的语调拉的极长,带着风雨将来的危险气息。
沈父发觉气氛好像不对,刚想在拉着沈母跪下。
皇权至上,天恩难违。
沈忱直接让沈父带着沈母退了下去。
看着又要开始发疯的玄钦:“陛下怎么也爱听墙角。”
玄钦冷笑:“朕要不听墙角,还听不到爱妃心爱之人呢。”
沈忱拉住了他的袖子:“陛下既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,想必也听说过我以前的事情吧。”
玄钦见她丝毫不解释,甚至连欺骗他都不屑。
她就是仗着他喜欢她,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实际上,他心底嫉妒都要发疯了。
他恨不得弄死那个男人。
沈忱捏了捏他的脸,扰乱了他阴测测的表情:“现在的心上人是枕边人。”
听到沈忱猝不及防的表白。
玄钦双颊发烫,他打掉沈忱的手。
“你要是敢骗朕,朕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沈忱满嘴跑火车,只想先把这个打翻的醋坛子安抚下来。
“当然不会啦,我现在最喜欢的是陛下。”
“入宫后,见了陛下第一眼,什么恒郁,什么心上人,早忘了。”
“现在眼里,心里,只有陛下一人。”